此人朝身旁之人使了眼色,但见几慢慢呈包围之势将洛冰婧等人围了起来。
侯宇辉见状一脚将那人踢开,手中佩剑唰唰作响朝着那几人砍去。
洛冰婧眼眸发红,手中佩剑不曾离开片刻,她不会绝世武功,却懂得如何杀人,既然这些人寻死,她便成全他们。
执起手中佩剑朝着包围之人刺去,砍不到便刺,刺不到便乱挥剑。
众人一开始还敢上前,但瞧二皇子妃这般架势,岂敢以性命拼之,当下便是快速躲离,以免落得赵将军的下场。
洛冰婧汗如雨下,却丝毫不觉得累,疯砍了一阵那模样嫣然似疯子一般,让人膛目结舌。
侯宏文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盔甲来到之时,便瞧见洛冰婧这副模样,眼眸微变再次看向满身鲜血的穆氏与死的挺挺的赵虎山,飞身下马开口言道:
“发生了何事,安定侯夫人与赵将军为何而死。”
洛冰婧发丝贴着面颊,眼眸猩红,面颊之上还带着穆氏的鲜血。
“我要进宫。”
洛冰婧直视着侯宏文,今日她定要前去大雄宝殿与当今圣上为娘亲讨回公道。
她就不信太祖太后会眼睁睁的看着身怀六甲的娘亲惨死,若娘亲腹中乃是男婴,要比之她这个女子有用处的多。
侯宇辉挡身在洛冰婧身前,警惕的看着侯宏文,言道:
“安定侯夫人乃是被赵虎山所杀,赵虎山犯了军规,虽安定侯夫人身为要犯不假,可安定侯一事并未查明,对安定侯夫人下死手赵虎山毙命乃是罪有应得。”
侯宏文闻之还有何不明白的,赵虎山将穆氏给杀了,洛冰婧将赵虎山给杀了。
“你进宫做甚。”
洛冰婧将手中佩剑扔在地上,直视着侯宏文,眼神坚定道:
“为娘亲讨回公道,害我娘亲之人我定会将其手刃。”
“啪……”
侯宏文反手便是一个耳光打在洛冰婧脸面之上,对着随从怒喝道:
“皇子妃受了刺激口吐狂言大逆不道,奈何皇子妃神志不清,还不速速将皇子妃送回皇子府。”
洛冰婧眼眸发暗,本欲挣扎可将侯宏文言语听完,这个人便任由随从将其押上了马车。
随行的还有娘亲的尸体。
……
四月初七,安定侯以上犯下蒙蔽圣听以庶人冒充大皇子,混淆皇室血脉,理应当斩,收押天牢。
护国大将军赵虎山因公殉职特奉猛虎将军。
二皇子妃神志不清,太祖太后念其痛失至亲,将其接至宫中调养。
大皇子陆正,以庶人身份冒充天子之子,受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乐山私塾。
青烟袅袅,书案旁老者手持玉壶把玩的爱不释手,仔细瞧那翻白的眼眸居然恢复了常人的瞳色,完全不似失明之人。
女子端坐在一旁,手中执起笔描绘的牡丹栩栩如生,眼眸清明行动之间灵敏细腻,全然不似一个痴傻之人。
“爹爹,您瞧女儿这副国色天香画的可还好。”
女子正是陆正的发妻夏尔。
老者爽朗一笑,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牡丹喃喃自语道:
“在精致富贵的东西还不是软弱不堪。”
夏尔眉宇微凝,甚是不喜老者所言,开口反驳道:
“爹爹,你明知他是假冒之人,当年母后产下的并非是皇子,而是本公主。”
老者眼眸瞬间阴狠,轻撇了一眼夏尔,随即夏尔便缩了缩脖子,低声道:
“女儿知错。”
老者这才变得慈眉善目,看着夏尔好似通过夏尔在看另外一人一般。
“夏尔,你可知你为何唤夏尔。”
老者眼眸直直的看着夏尔。
夏尔低垂着脑袋不敢与老者对视,沉思片刻便言道:
“不知。”
老者起身,看向远处叹息一声道:
“你该唤我外祖父,现在却是唤我爹爹,你母后实乃出身夏氏一族,奈何夏氏一族没落,若非当年那贼人陷害你母后,她又怎会被密谋处死,你又怎会落得这山村野女的身份。”
夏尔不敢出声,只任凭老者言语老者话锋一转面容之上甚是欣喜道:
“既然她不守信义在先,休怪老夫送她的这份大礼。”
……乘凤宫。
已是入夏,宫中应太祖太后吩咐摆满了奇花异草,步入乘凤宫便芳香扑鼻满目琳琅,蜿蜒的活水之中鱼虾满塘,不为精贵只为让洛冰婧每日前来能看上一番。
洛冰婧好似枯木一样,失了往日的活气,她在这宫中已呆了月余,太祖太后待她极好,可她却是身心俱疲。
“主子,夫人醒了。”
洛冰婧连忙将手中鱼食投入池中,提起裙摆小跑朝着后殿而去。
“娘亲……”
洛冰婧还未踏入大殿便轻唤道,穆氏半在床榻之上,面露笑意,嗔怪道:
“慢些,莫磕绊了去。”
洛冰婧将脑袋压在穆氏手臂之处,默不出声。
娘亲与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娘亲至始至终没有失忆,娘亲所表现的一切皆不过是依照太祖太后指令行事。
当初她带着娘亲的“尸体”回了二皇子府,还未将马车停下,宫中便来了宫人将其与娘亲一起接至皇宫之中。
想当初知晓娘亲并未真正死去而是做戏之时,她心中有过失落,可是片刻这失落便没了,她不愿与娘亲分离。
谁知还未待她震惊缓过神来,便被娘亲的告知在此给惊讶住了。
娘亲并不木纳,甚至十分聪颖,当初娘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