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红袖脸面之上洋溢着一副小女人家心满意足的神色,轻抚着小腹,满怀期待开口言道:
“若是男孩便肖母,若是女孩便肖父,姐姐您说妹妹这胎是男是女,妹妹怀有子嗣姐姐可是欣喜,这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唤姐姐一声母妃,若姐姐愿意,妾身愿将孩儿过继给姐姐。”
洛冰婧闻之便心中冷意四起,裴姨娘话中处处设危机,肖母肖父即使这胎儿不似侯宏文,裴姨娘自有一番说道。
这女子心机甚是阴沉,她不得宠一生无子嗣亦有可能,若是有个子嗣榜身作为正室的她岂不是欣然答应。
到时她便成了冤大头扶养这不知是谁的孩儿长大成人,到时她信这孩子定会反咬她一口,毕竟这孩子的生母可是步步算计之人。
洛冰婧巧笑嫣然,玉指轻叩着桌面。
“这民间说法甚多,若这孩儿不似母不似父还有另一番说法,妹妹可知?”
裴红袖显然来了兴趣,眼神期待看向洛冰婧,言道
“妹妹孤陋寡闻还望姐姐告知,这不似母不似父的孩儿,可还是血脉相连之人?”
洛冰婧面容之上依旧保持着浅笑,食指骤然停顿,道:
“外甥似舅,不知妹妹可曾听到过。”
裴红袖面容之上明显闪过欣喜之色,却强做镇定。
洛冰婧见鱼已上钩,便借口乏了将裴红袖打发下去。
瞧着裴红袖小心翼翼远去的背影,洛冰婧眼眸之中结了冷意,这三皇子不就是这胎儿的舅舅吗。
皇家校场。
侯宏文衣着墨绿色武服与侯宇辉二人相对而立,一旁则是看好戏的几位皇子与世家公子哥们。
侯宇辉一身玄色武服已被汗水浸透,手中还提着半壶酒,眼神散乱,面容之上皆是怒意与失望之色。
“砰”的一声将酒瓶砸落,单手指向侯宏文,还未言语便打了酒嗝,惹得一旁看笑之人皆是忍不住憋笑起来。
五皇子面色急切,在一群人之中格外突出,就差抓耳挠腮了。
杨运则是将手负与背后,眼眸微冷,对此番二殿下做法甚是不赞同,毕竟宇辉以命拼之为的便只是那人,二殿下千不该万不该失信于人。
“这打还是不打,我可是听说了咱们二哥可是将二嫂给宠幸了,世子爷怕是伤心吃醋了吧。”
三皇子衣着淡绿色长袍,长相阴柔略呈女相,言吐之间fēng_liú倜傥,完全是浪荡公子。
其他几人听闻,便是压低了笑声,与侯宏文和侯宇辉二人交好的几人则是面色铁青,其中一人冷哼一声道:
“三殿下此言差矣,二殿下与世子爷二人之间乃是切磋,莫要自个是个什么东西便将他人想做什么东西。”
说话之人斯斯文文,一副酸儒气息,衣着简朴可这腰间配饰却是男难得的极品,价值连城。
三皇子眼神阴毒,斜视了那人一眼,极其不屑开口言道:
“皇叔一生英武,驰聘沙场,这府中世子却是个穷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不若一个女子。”
侯长庭面色酱紫,他最是厌烦的便是旁人将她当做一个女子来比较,当下便是一把抽出身旁随从佩剑,朝着三皇子大跨步而去。
将长剑直指三皇子,甚是威严气魄开口言道:
“三殿下这是瞧不起长庭,不若你我二人比试一番,看谁更似女子,长庭虽喜文可不似一些人不仅男生女相这衣着打扮更是让长庭辨不出雌雄。”
三皇子闻言便来了怒气,当下抽出身前佩剑,瞧那架势便是要与侯长庭较量一番。
众人原本瞧侯宏文与侯宇辉的笑话,此时皆变了向在一旁起哄,三皇子眼眸阴狠,率先出剑朝着侯长庭刺去。
侯宇辉上前一把将侯宏文衣领提起,二人几个飞跃之间便消失在校场,唯有杨运一人发现二人的离去,其他之人皆被三皇子与侯长庭给吸引住了。
侯长庭朝着二人刚才所在之地轻瞄了一眼,但见没了二人的身影心下安定,瞬间便与三皇子缠打起来。
他乃是武将世家出身,父亲与当今圣上乃是嫡亲兄弟,父亲崇武圣上习文,年轻之时父亲为了圣上天下征战,赢得一生荣耀与一身暗疾。
这京都城之中谁人不对忠义王府退让三分,即使他今日与三皇子发生了冲突,受惩处的只会是三皇子而不是他。
“主子,若是被人发现了,安侧妃等人定是不会放过此次机会,主子定要三思而后行。”
石竹苦口婆心的相劝着正在穿戴男子衣衫的洛冰婧,心中微叹这未出嫁之时便扮作雀儿出府,这都成了皇子妃了主子还是这般心性,这次更甚居然扮作男子。
洛冰婧对镜描妆,这眉宇要粗些,这肤色要黯淡一些,这嘴角可以添上一块胎记,当一个相貌狂野的洛冰婧转过身来之时,石竹微张着嘴角,错愕道:
“主子,你若生的这般丑陋,这将来的小主子会长成何副模样,奴婢实在不敢恭维。”
洛冰婧手摇扇骨敲打在石竹脑门上,掐着嗓音道:
“小娘子,莫要在胡思乱想快快随相公出府,还愣着作甚换了衣衫。”
石竹甚是不情不愿换上了男子的衣衫,洛冰婧大摇大摆的朝院门行去。
石竹一声惊呼,连连喊道:“主子,主子。。这般出府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洛冰婧两手一摊,低声笑道:
“你家主子何时要隐瞒身份了,你以为你我二人身着男装便能骗过府中人的眼眸,先且不说认不认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