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哀家一切皆是为了你着想,你可知若你动了先帝陵墓乃是对先帝是不孝乃是大逆不道的行经,哀家同意你封正元太后,皇帝莫要在行错事,否则哀家不介意替你择出皇储。”
太祖太后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压低了脑袋,圣上闻言阴冷言道:
“皇祖母终于将心中之言道了出来,皇储之位皇祖母可有人选,朕愿退位。”
众大臣闻言冷汗淋漓皆连连说道:
“还望太祖太后三思望圣上三思。”
太祖太后怒火攻心,他在逼她,当下太祖太后压抑住心中的怒气,面色微变,惆怅道:
“皇帝你乃是天子,这皇储之位理应你来甄选,哀家只希望皇帝莫要行糊涂之事,若论当年发生之事,她只配为妃。”
不少老臣皆知当年发生之事,若非太祖太后极力担保,太妃早已在当年便香消玉损,这皇位怎会洛入圣上手中。
圣上面色一寒,当年之事当年之事,她要拿当年之事压制他到几时,当年若非他与母妃遭人算计,又怎会沦落成她手中的棋子。
众人皆知他这个皇帝乃是昏庸无能,视丹药入命,可是谁知这一切皆只不过是假象罢了,皆只不过是他为了母妃为了他的子嗣所做的一场戏。
若他精干治国有道,她又怎会允许他登上大宝。
“朕要以帝后之礼下葬母后,还望祖母能答应。”
皇帝最终做出了退让,太祖太后心中冷笑,面容之上皆是悲悯,道:
“哀家并非是冷血之人,皇帝便以帝后之礼下葬正元太后。”
众大臣纷纷言道:
“圣上英明太祖太后英明。”
太祖太后在众人的初拥下离去,圣上则是一声令下将众大臣赶出御书房,下令国之受丧七日,受丧之间不上朝不许嫁娶不许办喜事。
花楼酒楼皆要停业,百姓只允穿素衣,女子不得簪花,不得举办宴会。
太祖太后这厢回了乘凤宫守在宫门口的御林军便一一撤去。
洛冰婧与穆氏皆是担忧圣上与太祖太后一战谁胜谁负。
待圣旨昭告天下之时她们便知此番太祖太后惊险胜出。
穆府。
“娘亲,女儿先行归二皇子府,此番正元太后下葬女儿作为皇子妃定是要守孝,娘亲切记往后女儿便是娘亲的依靠,将该忘之人皆抛掷脑后便可。”
穆氏终日里神色恍惚,婧儿所言她何尝不知,可她何尝能真的相忘真的放下。
“婧儿,答应娘亲莫要让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待过段时日娘亲便请求太祖太后放你我离去。”
洛冰婧一把握住穆氏的手腕,她何尝不想与娘亲远离这暗流,可她与娘亲早已处在暗流的漩涡之中,她与娘亲又怎会安然离去。
齐安侯府。
齐安侯老夫人面色颓废,看着手中有些年头的木簪出神,喃喃道:
“你终究是先我一步离开了这尘世,上天待你不公,放心我定会替你完成心愿。”
靳国公府。
“哗啦……咔嚓……”
靳国公老夫人手中水杯应声落地,眼眸顷刻之间便布满泪珠子,身子发颤哆哆嗦嗦道
“格尔,格尔,我的三丫头没了我的三丫头没了,我终究是斗不过她。”
格尔闻言大惊,上前一把捂住靳国公老夫人的嘴口,压低声音道:
“老夫人老夫人你且醒醒,你还没有输,她还活在老夫人的圈套之中,老夫人……”
靳国公老夫人悲鸣出声,她这一生皆活在算计之中,她不曾想连自己的子嗣一道算计了进去。
洛冰婧这厢刚刚回到二皇子府,便被人告知裴姨娘小产了。
当下洛冰婧便匆匆行至朝霞院偏殿,还未踏进殿中便闻一声声绝望的悲鸣。
“还我孩儿,还我孩儿……”
“奴婢拜见娘娘。”
洛冰婧进了内殿便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内室门帘被掀了开来,闫香自内室行了出来,衣摆之上带着浅淡的血痕。
“婧儿,裴姨娘小产了,安侧妃至今还未清醒,此番裴姨娘小产乃是靳侧妃所为,我已将靳侧妃关至暗牢之中。”
洛冰婧闻言与闫香二人一道进了内室,但见裴红袖面色煞白披头散发犹如疯子一般半在床榻之上。
床榻前乃是打碎的瓷碗暗褐色的药液还冒着丝丝热气。
裴红袖见来人乃是洛冰婧之时,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凄厉喊道。
“姐姐,我们的孩儿没了,姐姐要为红袖做主。”
裴红袖好似寻到了靠山一般,挣扎着便要起身,洛冰婧见状立马快速上前绕开碎瓷片坐在床沿,一把拉住裴红袖的手,安抚道:
“妹妹,莫要在折磨自个,孩儿已去妹妹莫要因此伤了自个,此番姐姐定会为妹妹做主。”
裴红袖眼泪流的更凶,一下子扑洛冰婧怀中,抽泣道:
“靳侧妃她……她闯入朝霞院便寻妾身麻烦…妾身无能没有抱住孩儿,不能相助姐姐。”
裴红袖之所以认准了洛冰婧会为她做主,完全是因着先前的误会,以为洛冰婧乃是在意她腹中子嗣,殊不知这一切皆不过洛冰婧故意而为之。
裴红袖断断续续将前因后果一一告知了洛冰婧,还时不时的提及腹中孩儿她本打算过继给洛冰婧。
待洛冰婧自内殿行了出来,便是一脸的寒意,闫香立于一旁言道:
“莫要听信裴姨娘所言,据我所知乃是裴姨娘故意在靳怡面前狐假虎威,导致二人起了磨合,裴姨娘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