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胆颤,身子瑟瑟发抖看向太祖太后,言道:
“母后,臣妾手中没有证据,但臣妾以性命起誓圣上乃是母后的嫡亲血脉。先皇乃是母后的嫡亲子嗣,当初母后生下的并非是女婴而是先皇。”
太妃神情激动,几乎是吼了出来。
太祖太后面色骤变,这贱人定是愚弄与她。
现下正是关键时刻,她岂会相信这贱人所言。
“义亲王还愣着做甚,他乃是低贱血脉,位居皇位几十年罪责当诛,三十万大军已到,这几十年的错误该纠正了。”
太妃一脸的错愕,神色慌乱,上前相护在皇帝身前,虎视眈眈的看向老义亲王,言道:
“臣妾知母后并不相信臣妾,可母后万万不能在被靳国公老夫人等人给蒙蔽了去若母后不信可以询问她们几人,是他们几人将臣妾自暗室之中救出。”
太妃手指向洛冰婧几人,谁知太祖太后并未有过问洛冰婧几人的心思,而是下令道:
“杀。”
老义亲王面露犹豫之色,不过却依旧听命执起长剑朝着皇帝行去。
太妃眼眸之中皆是泪水,悲戚道:
“若母后还不信便前去浮华宫瞧瞧那暗室,母后皇陵之中埋藏的人并非是臣妾。母后可派人将棺木打开,那人面容之上乃是带着一张**。”
老义亲王顿住了身子,太妃既然敢这般肯定,他心下动摇了,若如太妃所言,当今圣上乃是正统血脉。
太祖太后却是对着太妃嗤笑道:
“你将哀家当做了傻子不成,既然你是炸死那棺木之中怎会是你,众将士听命,杀无赦。”
圣上面露寒色,一把将太妃护在身后,手持长剑与其对立。
“朕宁愿不是你的血脉。”
太妃面目狰狞,自皇帝身后行了出来,甚是激动朝着太祖太后跑了过去。
众将士见状立马将手中长剑朝着太妃刺了过去,圣上厉声吼道:
“不要……母后……”
数十把长剑自太妃身子贯穿,太妃嘴角吐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胸前带着鲜血的利刃,艰难朝着太祖太后断断续续道:
“母后,皇陵之中……下葬……下葬的乃是……乃是靳国公府……嫡三姑娘……臣妾所言皆为真。”
话音刚落太妃整个人便到了下去,至死眼眸大睁未曾闭合。
太祖太后身子一个踉跄,靳国公府嫡三姑娘……靳国公府第三姑娘……这怎么可能,难不成她错了自一开始便错了。
洛冰婧眼眸湿润,她悔了她不该将太妃带至此处。
圣上手中长剑掉落在地,突然失声狂笑起来,朝着太妃一步一步行了过去。
众将士将手中长剑直指圣上,突然自一方殿门行进一队人马,由靳国公带领瞬间与老义亲王人手厮打起来。
靳国公快速行至圣上身前,拱手道:
“微臣救驾来迟。”
圣上一把扯住靳国公的衣领,眼眸血红厉声道:
“为何要骗朕,为何要愚弄朕,你该死靳国公府之人皆该死。”
靳国公面色骤变,手抚上腰间佩剑,谁知还未碰到便被圣上一把夺了过来,眼眸之中皆是滔天恨意,对着靳国公便是一剑刺去。
靳国公躲闪不急,眼睁睁的看着圣上手中的长剑贯穿了他。
这一幕惊的众人大惊失色,尤其是靳国公带来之人。
太祖太后心绪混乱,看向皇帝希望能从皇帝面容之上看出些什么。
靳国公仰躺在地,大口喘息着,至死不敢相信他会死在圣上手中。
太祖太后看向洛冰婧,眼眸犹如毒蛇一般盯着洛冰婧询问道:
“婧儿,你告知外曾祖母,太妃所言可是真的。”
洛冰婧心下酸涩,她知若是太妃所言为真,太祖太后最恨的人怕便是她与娘亲。
毕竟她与娘亲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太祖太后所犯下的罪责。
“太祖太后何不派人前去皇陵探一番虚实。”
洛冰婧此言一出太祖太后身子微僵。
老义亲王立马唤来部下吩咐下去前去皇陵将太妃陵墓挖开。
圣上抱着太妃的尸首,面色冷峻不发一言,遂站起身来,手中握着那柄染血的长剑朝着太祖太后行了过去。
众人连忙上前阻拦,与皇帝对峙,太祖太后则是急忙唤道:
“退下,莫要伤了圣上。”
洛冰婧心下一紧,但见众将士这厢刚刚退至一旁,圣上便发了疯一般犹如离铉的箭一般朝着太祖太后刺去。
洛冰婧与太祖太后二人之间只相差半步,为难之急洛冰婧却是想到了太祖太后对她与娘亲的维护。
太祖太后不能死,若是太祖太后死了娘亲定也活不了,她与娘亲和太后乃是一命相连。
当下洛冰婧便闪身挡在太祖太后身前,只觉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已有侍卫上前将皇帝钳制了起来,洛冰婧砰的一声倒在地板之上。
云青与石竹二人连连惊呼,上前将洛冰婧搀扶着。
太祖太后眼眸微变,立马吩咐宣了太医,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圣上转而又看了一眼洛冰婧。
洛冰婧昏迷之前,她瞧见了一人那人身穿战甲朝她狂奔而来,她不知那人是谁,却能感觉到那人的慌张。
……
洛冰婧缓慢的睁开眼眸,瞧着眼前陌生的床帐,微启朱唇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唤道:
“来人……来人……”
门帘响动,紧接着洛冰婧便听闻一阵阵脚步声传来,声音很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