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深夜归宫,更是在五更之时自御书房被抬回朝华宫。
后宫各宫主子得知此消息,险些没将一口银牙咬碎,纷纷将洛冰婧视为生死大敌。
朝堂之上。
侯宏文面色铁青看着跪伏在地的众大臣。
“扩充后宫之事不得再议,还未到选秀之时。”
其中一位老大臣颤颤巍巍言道:
“自圣上登基以来,后宫之中妃嫔不过数十人,圣上至今未有子嗣,先帝与圣上同岁之时已有了圣上,还望圣上三思光纳后宫刻不容缓。”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瞧那阵仗势必要逼迫圣上同意选秀一事。
侯宇辉与杨运二人硬着头皮,亦是站出列来,拱手道:
“圣上,臣等恳请圣上广纳后宫。”
侯宏文看着殿下众人,他如何不知这些人的心思,不过是为了送自家女儿入宫罢了。
这些人自恃功高,便要震主了。
“选秀之事不得再议,退朝。”
侯宏文一声令下,还有大臣心有不甘本欲开口,便闻殿外有要事要禀。
来人乃是安元香身边的大总管李公公。
李公公一张白面笑成了花,语含喜意道:
“启禀圣上,皇后娘娘被诊出了喜脉。”
李公公此言一出,殿上之人唯有齐安侯府之人欣喜若狂,其他大臣皆是拉长了脸面。
还未待侯宏文从喜悦之中回过神来,便又闻殿外有要事禀报。
此番前来之人乃是西皇后身边的大总管旭公公。
旭公公与李公公来时一般,开口便是言道:
“启禀圣上,奴才在此恭贺圣上,皇后娘娘被诊出了喜脉,乃是大喜。”
本欲拉长了脸面的大臣,此刻皆已成了黑面。
刚才还万分欣喜的齐安侯府之人,面容上的笑意僵硬住了。
侯宏文连言道:
“好、好、好,众爱卿可还有事要禀,无事退朝。”
东西皇后都有了身孕,现下他们岂能再以子嗣说项。
洛冰婧自御书房归了朝华宫,整个人便忽冷忽热,初时还未表现出来,这临近午时之时异常明显。
一会犹如寒冰一会犹如火炉,让洛冰婧深陷煎熬之中。
云青等人见状亦是万分着急,主子这是得了何症。
洛冰婧紧裹着锦被哆哆嗦嗦开口言道:
“将左行礼寻来。”
这厢石竹立即小跑朝太医院而去。
云青见主子这般畏冷立马自衣柜之中抱出锦被,还未将锦被替主子盖上。
便见主子已将身上的锦被扯落,不仅如此主子将先前套在身上的衣衫一层层撕扯下来。
云青将手中锦被连忙放下,转身去端一旁的冰盆子递与洛冰婧。
洛冰婧面色潮红,不过片刻身上只剩下了亵裤与肚兜。
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粉红之色,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
“云青,水……水……”
洛冰婧口中干渴的厉害,不断咽着口水,云青急忙到了一杯清水递给洛冰婧。
没了往昔的慢条斯理,洛冰婧仰头将一杯清水饮进口中。
云青紧接着为洛冰婧到了五六杯清水,皆如第一杯一般一口饮尽。
就在洛冰婧痛不欲生之时,左行礼急忙赶到。
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可以看出左行礼行的有多匆忙。
石竹在来的路上已将洛冰婧发病之时的情况统统告知了左行礼。
左行礼已猜到三分,待看到洛冰婧的模样之时,便猜测到了七分。
洛冰婧见着左行礼,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左大人,本宫已到了极限。”
左行礼自药箱之中掏出玉**,倒出药丸递给洛冰婧,言道:
“娘娘先行服下此药,可减轻娘娘痛苦。”
洛冰婧仰头将药服了下去,即使现在递给她一颗毒药,她亦是怕毫不停留的塞进嘴里。
这厢药丸刚下了毒,不过片刻洛冰婧身上的灼热感便减轻了不少。
左行礼探上洛冰婧的脉息,眉宇微凝,开口言道
“娘娘可否告知,娘娘这毒是从何得来,是被下药之人还是承毒之人。”
左行礼这般开口询问,洛冰婧便知她寻左行礼没错。
“乘毒之人,左大人可有解毒的法子。”
左行礼面露不自在,眼眸不敢瞧向洛冰婧,开口言道:
“娘娘自承毒那日可还与受药之人交、合过?”
洛冰婧已被折磨的水深火热,左行礼如何询问,她便如何作答。
“不曾,左大人这可与解毒有关。。”
左行礼此时心中已有了定数,自娘娘发病的情况,与那药的后劲相同。
“娘娘,微臣告罪可否在过问一句,受药之人可是殿下。”
洛冰婧闻言眉宇微凝,这解毒难不成还与侯宏文有关,洛冰婧并未答话,只点了点头。
左行礼收回手,道:
“娘娘妥协解毒,还需在去寻圣上,解药便是圣上,承毒之人须与受药之人交合三次必须是一日一次方三日便可,二人之间的毒便清,想必圣上身上的毒还未完全清除,或许圣上会再来寻娘娘。”
洛冰婧闻言,险些吐出一口老血,这是何人研制的媚药,居然这般下作。
“若不交合,过了三日可会自好?”
左行礼两手一摊。
“若不交合,臣三日之后便该为娘娘在灵堂上香三柱。”
洛冰婧派人将左行礼送了出去,烦躁不安。
侯宏文下了早朝,在殿外便瞧见李公公与旭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