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国公夫人一声冷哼,一盆冷水自洛国公老夫人和洛昌平头上浇下,讥讽道:
“老夫人与老爷怕是忘了吧,婧皇贵妃早已与洛国公府断了关系,如今凑赶着上去,不知道会不会被同僚耻笑。”
洛国公老夫人面容之上明显不虞,自昌平娶了这个女人,洛国公府的管家权被被这个女人夺了去。
不仅如此身为儿媳对她这个婆婆没有半分尊敬之意,思及此处洛国公老夫人不免想起当初的穆氏。
水姨娘面容十分憔悴,立于洛国公夫人身旁,全然没了以往的娇颜,更没了往昔的嚣张。
哀怨的看向洛昌平,谁知洛昌平直接将她无视,舔着脸深情的凝视着洛国公夫人低声下气道:
“夫人,多谢夫人提醒,为夫与娘亲不若夫人想的透彻。”
洛国公夫人,现在看见洛昌平这般让人作呕的模样,便心中来气,当初她为何要下嫁给这窝囊废。
京都城今日热闹非凡,宫中大摆宴席庆祝义亲王妃归来。
京都城中,义亲王府布施十日,以感激上苍的怜惜。
朝华殿。
洛冰婧被云青晃的脑袋疼,当下便出声制止道:
“云青,你这来回踱步可是心中有事,自昨日起你便心不在焉。”
云青神情一恍,看来是她表现的太过明显了被主子瞧了出来,当下便是对着洛冰婧跪了下去,请罪道:
“主子,奴婢有罪,还望主子赐死奴婢。”
洛冰婧闻言惊了一跳,连忙上前将云青扶了起来道:
“云青你这是做甚,为何要请死。”
云青面色犹豫,咬着牙自怀中掏出一发簪递给洛冰婧。
发簪甚是精美,但只一瞬间洛冰婧便神情紧张。
“云青这簪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娘亲可还好?”
这玉簪乃是穆氏不曾离身之物,现下这玉簪又在云青手中,而且云青刚刚还请死,洛冰婧心咯噔一下,莫不是娘亲出了事。
洛冰婧连连后退,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摔落在地,云青上前一把搀扶住洛冰婧。
“主子莫慌,夫人无事。”
洛冰婧反手一把抓住云青,面容之上皆是担忧的神色,道:
“云青,娘亲现在在何处?”
云青神色之间皆是挣扎之色,噗通一声在此朝着洛冰婧跪伏下去,双肩微颤面容之上已落下了一行清泪,对着洛冰婧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这每一声皆砸在洛冰婧心上。
“主子,奴婢该死,奴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爹阿娘被人杀死,奴婢辜负了夫人对奴婢的托付,夫人现下在太祖太后宫中,被太祖太后囚禁在暗室之中。”
洛冰婧神色骤变,正在此时石竹行了进来,刚才云青所言她皆听得一清二楚,神情复杂看了云青一眼。
她可怜云青,但她不觉得云青瞒着主子这般是对的,现下太祖太后以云青的阿爹阿娘威胁云青,若将来主子的敌人以云青的阿爹阿娘威胁云青暗害主子,云青到时会不会与今日一般。
“云青,娘亲何时托付的你。”
云青万念俱灰,生怕主子将她赶走。
“昨日奴婢本欲前往乘凤宫相求太祖太后相救主子相救小主子,奴婢赶至乘凤宫时便恰巧遇上夫人与太祖太后二人在殿中起了争执,奴婢在乘凤宫乃是女官般的存在,宫人皆以为乃是太祖太后传召奴婢,便将奴婢放了进去。”
言及此处之时,洛冰婧面容微拧,娘亲是何时入的宫,娘亲现下还在坐月子中,怎能进宫。
“当时奴婢只闻太祖太后下令将夫人关进暗室,夫人挣扎之余瞧见奴婢,一把扑进奴婢怀中,乘着慌乱,夫人将玉簪给了奴婢,并让奴婢告知主子救合乐公子。”
闻及此处洛冰婧心下一慌,太祖太后将合乐如何了。
云青面容之上皆是懊恼与自责。
“太祖太后以奴婢的阿爹阿娘威胁奴婢不得将夫人在乘凤宫一事告知主子,而且吩咐奴婢将主子之事皆告知与她,奴婢不想累及爹娘性命,更不愿出卖主子,奴婢只求一死。”
云青神情悲戚,洛冰婧瞧着云青,前世唯有云青伴她到寿终正寝,她们二人之间的情分岂是一言两语便能断绝的,言道
“起吧莫要在言生死。”
云青却是眼眸之中皆是死寂,突然起身对着漆红圆柱便撞了过去。
唯有她死,太祖太后便不能威胁与她出卖主子。
石竹眼眸微闪,迅速上前一把将云青扯了过来,怒言道:
“你莫不是要让主子心生愧疚,你若死了主子岂能好受了。”
洛冰婧眼眸明亮带着深思,看向云青与石竹言道:
“云青,你没有背叛与我为何要寻死,现下最要紧的便是探知太祖太后此番做法为何目的,还有娘亲既然在宫中,合乐又去了哪,娘亲要我相救合乐,现下合乐定是处在危险之中。”
云青面容羞愧,猛然间抬头言道:
“主子,何不寻安国公相助,合乐公子乃是他的子嗣,虎毒尚且不食子,主子何不试上一试。”
洛冰婧刚才何尝没想到寻求刘伯庸相助,可思及刘伯庸现下待娘亲的态度与番丽华的缘故,念头刚升起来便被她给掐灭了。
现下娘亲被太祖太后囚禁起来,合乐不知去向,她能求助的能有几人。
思来想去唯有刘伯庸一人合适,一来刘伯庸虽对娘亲没了情分,但好歹合乐乃是刘伯庸的子嗣。
二来刘伯庸或许是太后之人,虽刘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