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她最恨之人乃是洛冰婧,最令她无可奈何之人则是番婉儿与闫香二人。
番婉儿贵为西皇后,甚至比她这个东皇后还要尊贵上几分,加之番丽华下嫁刘伯庸,本在京都城无依靠的番婉儿则是多了一份强势的后盾,安国公府。
番婉儿示意众人平身,遂在殿中四处张望,当瞧见洛冰婧之时面容之上闪过欣喜,朝着洛冰婧行了过去
上前一把抓住洛冰婧的手腕。
言道:
“怎地在这儿,随我前去主位坐着。”
说着便不由分说拉着洛冰婧的手朝着主位而去。
安元香在左番婉儿在右,众目睽睽之下番婉儿拉着洛冰婧在主位落了座。
闫香则是寻了番婉儿下首的位置坐了下去,此番坐定众人皆是瞧明白了现在的时局。
东皇后孤身一人,西皇后这厢则是有两位皇贵妃相助,在加之圣上的旨意,这后宫之中孰重孰轻大家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赵羽歌被洛冰婧无视,加之义亲王妃心中已有了计较,或许她不该听信一面之词。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宾客便已到齐,这厢便有圣上为首的男宾客入席。
圣上位于正中主位,当入殿之时瞧见番婉儿身边的洛冰婧之时,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隐晦。
“恭迎圣上。”
众人起身行礼,待落座之时,侯宏文看向洛冰婧,语气亲昵道:
“爱妃,身子骨可好些了,陪朕坐。”
侯宏文眼眸之中皆是宠溺,尤其是这关心之言与邀请之意,直将安元香几人气的面目变形。
洛冰婧站起身来,娇笑着朝着侯宏文而去,既然这厮要与她数众敌,左右不过一个死字,她为何不让自个活的恣意。
当下便朝着主正位而去,侯宏文则是一把揽过洛冰婧,将其搂至主位之上。
其中杨太傅面色铁青,站直身子,义愤填膺道:
“圣上,万万不可让皇贵妃与圣上同座,这乃是坏了祖宗的规矩,圣上因着皇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祖制,臣请求圣上莫要迷了心智。”
杨太傅就差明目张胆言洛冰婧乃是迷惑圣心的妖女。
由杨太傅带头,不少大臣纷纷附和其中不乏众嫔妃的母族。
洛冰婧则是冷眼相看着众人,一个个的恨不得将她逼死,不就是因着侯宏文这阴毒的阳谋。
洛冰婧抚上小腹,看着众人言道:
“诸位大臣莫不是太过偏激了些,本宫与圣上同座,乃是彰显本宫与圣上之间的情义,本宫一不插手朝堂之事,而不是依着圣上恩宠祸乱后宫,本宫何罪之有。”
洛冰婧所言皆为属实,虽圣上独宠婧皇贵妃不假,可婧皇贵妃并未因着这恩宠便作妖。
众大臣依旧跪伏在地僵持着,虽婧皇贵妃未犯过错不假,可这独霸圣心便是最大的过错。
侯宏文依旧单手搂着洛冰婧,只不过不发一言,任由众大臣为难洛冰婧。
这厮将她置于风口浪尖,现下却想独善其身,洛冰婧心中冷笑,看向侯宏文,言道:
“圣上,臣妾可是有罪?为何诸位大臣对臣妾不依不饶。”
洛冰婧言语之中皆是不解与迷惑。
侯宏文眼神微冷,看向诸位大臣道:
“诸位爱卿,朕娶妻生子诸位要管着,现在朕宠爱妃子诸位爱卿依旧要过问,朕不知这天下是朕的,还是诸位爱卿的。”
众人闻言皆是惶恐,纷纷言道:
“微臣不敢,还望圣上赎罪。”
洛冰婧心下翻了个白眼,原来这厮乃是拿着她抛砖引玉。
老义亲王心不在宴会,宴席之上发生之事充耳不闻,左右巡视着侯宇辉。
这混小子去了何处,自刚才便消失不见,今日乃是他母亲的庆贺宴,混小子怎敢缺席。
侯宏文一番话下来,诸位大臣皆老老实实坐回了原位。
洛冰婧则是感到身子一紧,这厮是要将她给勒死了不成。
“微臣叩见圣上。”
“臣妇叩见圣上。”
“臣女叩见圣上。”
洛冰婧看着殿中跪伏的三人,许久不见的熊禀人归京了。
熊喜雅当初在反叛之日便消失不见,现下出现定是深有用意。
最让洛冰婧惊奇的便是齐书瑶隆起的小腹,看模样已是有五六个月的样子。
“平身,赐坐。”
侯宏文语气清淡,想来也是现在摩吉尔部族因着当初熊禀人与王妃之间的争斗,元气大伤,自此之后便大不如前,对身为圣上的侯宏文早已造不成威胁。
熊禀人三人并未起身,但闻熊禀人开口言道:
“臣此番进京,乃是将嫡妹喜雅进献给圣上。”
熊禀人话音刚落,安元香面容扭曲,靳怡则是面色不变,只不过紧握的手掌已出卖了她。
闫香则是神情淡然,对与侯宏文有多少嫔妃她并不理会。
熊喜雅今日身穿一身淡紫色宫袍,端的是妩媚动人。
抬眼偷偷瞧向侯宏文,但见圣上朝她看来之时,面容之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侯宏文看了一眼,下令道:
“摩吉尔部族熊喜雅端庄娴静兰质蕙心甚的朕心,封兰贵人。”
熊喜雅面容之上闪过一丝僵硬,她本以为圣上会将她封妃,谁知却只得了一个贵人的称号。
熊禀人亦是眉宇微凝,显然封为贵人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唯有齐书瑶一人甚是冷静,暗中扯了扯熊禀人的衣袖,谢恩道:
“谢主隆恩。”
熊禀人不得忍着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