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手下微松,她知她赌赢了。
众大臣离去之前,老义亲王靠近洛冰婧只言了一句,便让洛冰婧将动荡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侯宏文不敢杀她,至少现在不敢杀她。
她虽然不知道侯宏文在顾及什么,但她清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死。
唯有齐安侯一位大臣跟随着圣上前去凤栖宫,毕竟后宫重地岂是大臣们轻易能前去之地。
前脚还未踏进栖凤宫便闻一声惊呼道:
“来人来人呐,皇后娘娘吐血了……”
侯宏文明显加快了脚步,洛冰婧眼眸微闪,这可不是落胎的迹象。
当侯宏文与洛冰婧等人行至殿门之时,便瞧见宫人自殿内端着一盆盆血水行了出来。
众宫人齐声道:
“奴婢恭迎圣上”
“奴才恭迎圣上”
洛冰婧瞧见这般阵仗便知其中的猫腻,就算产下子嗣亦没有这般夸张。
齐安侯惊的心惊肉跳,拦阻其中一宫人,哆哆嗦嗦闻问道
“这、这、这血水可是皇后娘娘的?”
宫人眼眸微闪,随回道:
“回禀侯爷这血水乃是娘娘的,娘娘失血过多现下又吐了血,太医诊断若在耽搁怕是大罗神仙亦是救不了娘娘。”
侯宏文亦是听到了宫人的答话,不免面容之上染上一丝烦躁。
就在这时洛冰婧瞧见左行礼自内殿行了出来,当瞧见圣上与洛冰婧之时,眼眸闪过一丝错愕,随行礼道:
“微臣拜见圣上拜见婧皇贵妃娘娘。”
左行礼偷眼瞄了一眼洛冰婧,这前来换血的不会是婧皇贵妃吧。
可婧皇贵妃身子骨本就孱弱,这若是换了血,一是胎儿不保,二是伤及性命。
侯宏文瞧着左行礼衣袖之上的血渍,眼眸微转,开口道:
“皇后如何了可还有救?”
齐安侯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不悦,眼眸之中闪过异样,圣上这语气这神态若是让元香瞧见了听见了,岂不是诛心。
左行礼规规矩矩言道:
“皇后娘娘乃是小产加之中了慢毒,若想保住娘娘性命,须得换人鲜血,此血须得身怀六甲之人的鲜血。”
这法子乃是他提出来,不过被院首占了功劳罢了。
言及此处左行礼不免又看向了洛冰婧,换血可不是一星半点,若操作不当两人即可当场毙命,加之落胎婧皇贵妃岂还有活路。
“臣等拜见圣上。”
自内殿传来行礼之声,侯宏文并未怪罪众太医并未显身相迎,毕竟这皇后性命要紧。
突然自内殿行出来一嬷嬷,但见嬷嬷衣衫之上皆是血污,噗通一声便对着侯宏文跪了下去。
“圣上,娘娘……娘娘求见圣上。”
这女人的产房乃是男子最为忌讳之地,虽是小产不假,可亦是不妥。
洛冰婧瞧着侯宏文不知他会不会愿意背负上污秽,前去内殿探看安元香。
这厢侯宏文还未做出决定还未开口,便闻齐安侯一声低喝道:
“胡闹,胡闹,圣上乃九五之尊怎能涉足污秽之地,回了皇后娘娘待娘娘好些圣上与微臣定会前去探看娘娘。”
洛冰婧不知该言齐安侯是精明的还是愚蠢的,她明显感觉的到侯宏文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
身为帝王的侯宏文还未做出决策,便被齐安侯抢了先机且替他做了决定。
嬷嬷面露惊慌之色,她怎地给忘了这产房乃是污秽之地,怎能让圣上踏足。
思及刚才她请求之言,嬷嬷惊出一身冷汗,若圣上将她打杀了都不为过。
就在这时殿中传来一声安元香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声音虚弱无力却特别的刺耳。
紧接着便听闻殿中一阵手忙脚乱,其中一人喊道:
“皇后娘娘……娘娘快不行了。”
左行礼撩起衣袍风也似的冲进了内殿,刚才他临出去之时,已稳定了皇后娘娘的命脉,这短短片刻的功夫怎会出了差错。
当左行礼行进内殿之时,瞧见本刺在安元**位上的银针不见了踪影。
左行礼面色一寒,看向众太医,言道:
“诸位,若是想死何必连累小人,谁人动了银针。”
太医院院首将手隐入袖中,面不改色。
“左太医怕是刚才忙糊涂了,左大人临走之时已将这穴位上的银针取下,现下出了差错,左大人这是要牵累我等。”
众太医纷纷出言附和。
左行礼一声冷哼,若非瞧着这东皇后还有用处的地方,他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侯宏文已与洛冰婧齐安侯等人来到了栖凤宫的正殿。
齐安侯心下火急火燎,片刻坐不住,生怕待会传来皇后娘娘的消息。
侯宏文与洛冰婧二人要显得镇定的多。
“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急需换血。”
来人面色焦急,将安元香刚才的凶险之状一一道来。
齐安侯闻之色变,面色愈发苍白,若元香无救齐安侯府便会失了命脉。
“还望圣上相救娘娘。”
现下这宫殿之中唯有洛冰婧一个身怀六甲之人,齐安侯与侯宏文的目光齐齐朝着洛冰婧看去。
“臣妾无罪。”
“启禀身上,宫门外老义亲王求见。”
洛冰婧神色微凝,不知老王爷所来为何,难不成是为她撑腰来了
“宣。”
侯宏文亦是想不明白皇叔租前来做甚。
当瞧见老义亲王身后跟着的数十名身怀六甲的孕妇之时,洛冰婧面容之上闪过一抹笑意。
“老臣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