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看向桃色,不知这安元香为何会养了个这般绝色的尤物在身边。
桃色行走之时带着一股子的柔弱,让人瞧了便是身子骨发软,但见桃色噗通一声跪倒在侯宏文身前。
洛冰婧明显瞧见在桃色落跪的瞬间,身前的波涛颤了颤,齐安侯眼眸直盯着桃色,还不知耻的咽了一口口水。
“奴婢拜见圣上拜见皇贵妃娘娘拜见老王爷拜见侯爷,娘娘已无大碍,小皇子……小皇子没保住。”
这时自内殿行出一行人,众太医虽是救了皇后娘娘的性命不假,可这龙嗣却是没保住。
“微臣拜见圣上拜见娘娘拜见王爷拜见齐安侯,娘娘已脱离危险,微臣有罪还望圣上赎罪。”
侯宏文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诸位太医便朝内殿而去。
现下内殿已被清理干净,虽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却瞧不见一丝血迹。
安元香面色苍白犹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往日灵动的人儿现在死气沉沉躺在床榻之上。
侯宏文终究还是对安元香有所情谊的,瞧见安元香这般,心中升起心疼之意,上前坐在床沿边,执起安元香的手,轻声言道:
“元香,朕应你只要你安然无恙朕便许你一生无恙。”
洛冰婧前脚还未落下,听闻侯宏文所言心中自嘲,同是他的妃嫔,这待遇却是相差悬殊。
“圣上,姐姐如何了?”
洛冰婧轻声询问道,生怕惊扰了安元香一般。
侯宏文抬起面颊只看了一眼洛冰婧,回道:
“你回吧。”
洛冰婧闻言允诺,便要退下,她知侯宏文不会寻她麻烦更不会降罪与她与其在这不如回朝华宫的好就在这时床榻上传来一声闷咳。
紧接着便是侯宏文一声惊呼:
“传太医。”
洛冰婧倏然转身,但见侯宏文身前一摊鲜血,不仅如此这血迹自安元香衣衫之上一直蔓延到锦被之上。
安元香嘴角依旧流淌着血,在外殿等候的众太医一阵惊慌,齐齐看向左行礼。
左行礼亦是不解,面容微皱。
齐安侯与老义亲王二人则是冲了进去,当瞧见此副场景之时,齐安侯面色煞白,一把抓过行进来的院首道:
“快救皇后娘娘。”
老义亲王亦是被惊了一跳,这般吐血法,他在寻来十人怕是都不够,更何况刚才太医可是言了她寻来的十人只有一人的血能与皇后娘娘换血。
院首连连应是,可这衣袖之下的手臂却是隐隐发抖,不仅如此额上冷汗连连硬着头皮上前探上安元香的脉息。
院首额上冷汗直流,心下突突跳个不停,这、这、这乃是死脉。
噗通一声院首朝着侯宏文跪了下去,紧张言道:
“启禀……启禀圣上……娘娘……娘娘大限将至……”
齐安侯砰的一声跌坐在地,眼眶微红身子发抖,一声哀嚎道:
“娘娘……皇后娘娘……”
洛冰婧身子亦是不稳,这安元香若是死了,这罪名她怕是永远洗不掉了。
左行礼一把将院首推开,连忙上前探上安元香的脉息。
“脉象上虽呈死脉,可这脉象却隐着一股强力,死脉似有似无,虚弱无力且探息不到,可东皇后这脉象乃是假象死脉,这毒他还未解,刚才那毒所表现出来的特性与这死脉相同,皆是假象。”
左行礼收回手,面容之上皆是困惑,这毒他好似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又如何解毒。
院首与众太医眼眸虚晃,皆交换了眼色。
但闻院首言道:
“微臣有一事禀报,刚刚救治娘娘之时,左太医毛遂自荐医治了娘娘,娘娘本还有救,可让左太医这般诊治了一番,臣等皆是束手无策。”
“皆是左太医一而为,左太医医术不精却功力心强,请圣上明察。”
众太医纷纷附和将所有罪责皆推至左行礼身上,左行礼面含愠怒之色,无耻小人。
齐安侯听闻此番言论,一下子自地板之上弹跳起身,对着左行礼便是扑了上去。
“逆臣巫医还我儿性命。”
宫中早就传闻婧皇贵妃与左太医二人关系亲近,左太医乃是婧皇贵妃之人。
思及此处齐安侯更是觉得安元香危在旦夕乃是左行礼故意而为之,为的便是协助洛冰婧将元香给除掉。
齐安侯一把抓住左行礼的衣领拉扯着左行礼便强制的将其给按下,遂一同朝着侯宏文跪伏下去。
声泪俱下道:
“还望圣上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将加害皇后娘娘之人千刀万剐施以凌迟之刑。”
话说着还不忘看向洛冰婧。
左行礼本就心中怒气冲天,这下子更是被激的无处可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他何时这般隐忍过。
“圣上臣无罪,太医院众人对皇后娘娘束手无策臣冒死救治,不但落了个利欲熏心的罪名且被众人诬陷,臣心寒,娘娘并非大限将至,可臣却不敢在上前救治生怕落得个加害皇后娘娘的罪名。”
左行礼噗通一下朝着侯宏文跪伏下去,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惊胆战,这若左行礼真的救治了皇后娘娘,他们刚才所言岂不是欺瞒圣听。
洛冰婧此时小腹一阵坠痛,只来的及一声惊呼便朝着地面摔落过去。
老义亲王眼疾手快一把将洛冰婧捞了起来。
但见洛冰婧面色煞白,额上起了冷汗,身子颤颤发抖,痛呼道:
“孩儿,救我孩儿。”
左行礼匆忙起身,老义亲王将洛冰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