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行至番婉儿身旁,一下子将番婉儿身上的外衫撕扯下来,番婉儿惊叫道:
“婧儿姐姐你这是作甚?为何要撕我衣衫。”
洛冰婧看着手中鲜红的衣衫,今日闫姐姐丧葬之日,她怎能穿戴如此鲜红。
“这衣衫不适合婉儿,姐姐帮你撕掉。”
番婉儿已面色僵硬再也露不出一丝笑意。
“洛冰婧你今日前来究竟要作甚,本宫怎允你如此欺凌。”
说着番婉儿眼眸骤变闪过杀意,手握成爪便朝洛冰婧脖颈抓去,洛冰婧早有防备,自衣袖之中抽出软剑对着番婉儿迎了过去。
番婉儿心下一惊,扭转腰身,谁知洛冰婧亦是反转身子,刀剑直刺入洛冰婧腰间。
“洛冰婧你找死。”
剑刺入番婉儿腰间,番婉儿吃痛,拔下发髻上的金簪子刺入洛冰婧胸前。
洛冰婧面色微变,手中短剑脱落。
但闻番婉儿厉声喊道:
“婧皇贵妃行刺本宫,与图谋不轨,将婧皇贵妃押至天牢以待审问。”
洛冰婧一声耻笑:
“娘娘还没有这个权利,本宫虽为妃不假,可本宫乃是圣上的发妻乃是皇贵妃,若想处置本宫还需圣上的命令。”
番婉儿怒气横生,手握成拳她何时受过这般耻辱,不顾腰间疼痛捡起短剑径直朝着洛冰婧喉间刺去,她今日便了解了这贱人。
洛冰婧闪身躲离,奈何敌不过番婉儿身手,虽没被刺中要害,香肩则是被一剑贯穿。
番婉儿猛然抽回短剑再次朝着洛冰婧刺去,洛冰婧闪身不急,眼睁睁看着番婉儿手中的短剑要将她脖颈贯穿。
就在这时,番婉儿一声痛呼,手中短剑应声而落,道:
“谁?滚出来。”
但见一枚银针刺在番婉儿手腕之处。
左行礼背着药箱行了进来对着番婉儿与洛冰婧施礼道: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拜见皇贵妃娘娘。”
番婉儿将手腕之处的银针拔出,愤恨的看向左行礼。
“是你,你当本宫真不敢耐你何?三番两次坏本宫好事。”
左行礼好似并不胆怯番婉儿,更不将番婉儿放在眼中,而是自顾自的自药箱之中拿出丹药递与洛冰婧,言道:
“娘娘受了伤,这乃是止血的丹药,待娘娘服了药,微臣在厢为娘娘医治。”
洛冰婧眼眸微闪,番婉儿好似顾忌左行礼,即使左行礼这般将她无视将她置之不理,她亦是隐忍着。
“左大人难不成看不到本宫同样受了伤。”
谁知左行礼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洛冰婧一怔,但闻左行礼言道:
“咎由自取,岂能怪得了她人。”
“你…左行礼你莫不是忘了现在本宫是君你乃是臣,本宫轻而易举便能要了你的性命。”
洛冰婧虽自番婉儿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威胁之意,可自番婉儿的神情之中又看出了一丝敬畏与隐忍。
左行礼并不怕番婉儿的威胁,而是瞧了番婉儿一眼道:
“娘娘所言微臣皆知,可微臣更是清楚若我忘了,娘娘亦是离死期不远,娘娘这平安脉还请否?若无吩咐微臣告退。”
说着便递给了番婉儿一粒丹药,一些包扎伤口的用具,行至洛冰婧身旁,道:
“皇贵妃娘娘还不离去?”
话音落下便要转身离去,洛冰婧紧忙跟随上去。
待二人出了宁慈宫,洛冰婧便上前喊住左行礼,眼眸直视着左行礼,她心中亦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本宫该是唤你左大人还是唤你刘公子。”
左行礼眼眸骤变,面容之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
“微臣不知娘娘在言什么,微臣名唤左行礼,并非娘娘口中的刘公子。”
洛冰婧已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蜀川王果真没灭,番家怕是蜀川王的走狗。
蜀川之地依旧属于蜀川王。
“蜀川王生于蜀川之地,一生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被封异姓蜀川王,奈何当初太上皇疑心重,暗中设计陷害蜀川王意图谋反捏造蜀川王忤逆罪证夺其兵权,派军十万围剿蜀川王领地,拒传闻当时蜀川王府一千零八人无一人生还。”
洛冰婧能如此清楚知晓此事,还是她身为太后之时,无意翻阅卷宗被蜀川王灭门一案震撼住了。
世人皆言蜀川王罪有应得理应诛其九族。
左行礼身子僵硬,周身散发着恨意,抬起眼眸直直的朝洛冰婧看去。
“你是从何得知的?为何认定我便是蜀川王后裔吗。”
洛冰婧在宁慈宫中只是怀疑,随便试探了一番,没想到左行礼会是蜀川王的后裔。
“自左大人刚刚威胁番婉儿,我便生了疑心,本欲试探大人一番,没想到大人果真是蜀川王的后裔…”
谁知洛冰婧还未道完,便被左行礼一把掐住了脖颈。
但见左行礼眼眸之中有着嗜血的冷意,全然不似她认得的左行礼。
洛冰婧年色涨红,眼眸已开始翻白,死命的捶打着左行礼。
但见云青后颈之上刺着一根银针。
云青面色焦急,却身子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被左行礼掐着脖颈。
洛冰婧感觉她要死了,死在左行礼手中,就在她眼前一黑的时候,左行礼猛然松开了手。
洛冰婧整个身子瘫坐在地,大口喘息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左行礼矮下身子,挑起洛冰婧的下巴,强硬的逼视着洛冰婧看着他的眼眸。
“若你乖乖听话,将今日之事忘却我便饶你一命,若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