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许秀女之死娘娘会不会因此受其牵连?”
云青甚是担忧,毕竟两宫皇后一直未插手秀女之事,自昨日秀女入宫到安排住所皆是由娘娘一手安排。
思及此处云青身子一震,两宫皇后同时抱恙在身,唯让主子一人主持秀女入宫一事。
洛冰婧起身道:
“摆架储秀宫,你们二人放心便是,虽是本宫一手安排,许秀女之死若是追究本宫亦是无罪,这住所乃是按照身份地位所安排的,并非本宫能以一己之力所改变的。”
宁慈宫。
番婉儿面容之上皆是震怒,看向质问她的洛冰锦,怒言道:
“锦儿姐姐莫不是忘了自个的身份,本宫乃是皇后,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秀女所能逼问的,本宫曾言过,若你胆敢妨碍本宫,莫怪本宫不顾念手足之情。”
洛冰锦并不惧怕番婉儿,而是直视着番婉儿丝毫不胆怯,再次过问道:
“臣女怎会不知娘娘贵为皇后,更知皇后娘娘手段毒辣,臣女只问一句,许秀女之死可是娘娘所为,娘娘莫要忘了此番入京都是为何,若娘娘阻了主子的大事,番氏一族可保不了娘娘安危。”
番婉儿猛地一拍桌子,但见上好的梨花木圆桌应声而裂。
面容之上皆是震怒,玉指直指洛冰锦一字一句言道:
“姐姐这是在威胁本宫?许秀女之死并非是本宫所为,本宫行的是光明磊落敢作敢当,若姐姐再三污蔑与本宫,本宫不介意先斩后奏。”
洛冰锦怒极反笑,眼眸挑衅的看着番婉儿,讥讽道:
“先斩后奏之事婉儿行的还少吗?因着婉儿主子可是失了闫爵爷府一大助力,婉儿当初夺闫香性命之时可曾想过主子,许秀女之事不是婉儿所为便好,臣女告退万望娘娘能早日诞下龙嗣,这是主子对娘娘的期望。”
洛冰锦语毕还未待番婉儿开口,便先行退了下去。
番婉儿怒甩衣袖将一旁的百花玉瓷瓶扫落在地。
她虽身为帝后不假,可却处处被限制被屈服。
她身为番氏一族嫡出子嗣,该是一生荣宠享尽荣华富贵与安康合乐。
可她自幼便被教导她只不过是刘氏子嗣身边的一个奴才,番刘氏子嗣皆是她们的主子。
主子所吩咐之事须得全力服从,哪怕是主子要了她们的性命。
她恨这被屈服被拿捏的命运,她羡慕姑母能与刘氏子嗣平起平坐。
她本以为父亲将她派出蜀川之地乃是还她自由。
殊不知只是将她更好的囚禁与利用罢了。
“摆架储秀宫,今日本宫倒要好好瞧瞧许秀女因何而亡。”
御书房。
侯宏文面容之上毫无波澜,许秀女之死对他而言激不起一丝涟漪。
“可查探出是何人所为?”
侯宏文依旧埋头看着奏折,语气轻飘,好似询问今日午膳什么菜品一般。
钱公公额上起了一层冷汗,支支吾吾道:
“拒阮秀女所言,许秀女乃是被宫中冤魂所害死的,御林军已查勘许秀女居所,除此发现许秀女临死之前激烈挣扎再无其它发现。”
侯宏文抬起面颊看了一眼钱公公,惊得钱公公面色煞白身子哆哆嗦嗦。
但闻侯宏文询问道:
“你可信储秀宫有鬼?”
钱公公猛地摇头,但见圣上眼眸微寒又猛然点头。
“愚昧,若储秀宫有鬼为何单单寻上许秀女,极力彻查此事,朕若再次听闻乃是鬼怪所为,朕便让言者亲身体会何为鬼怪,滚。”
钱公公连滚带爬出了御书房,生怕晚了一步圣上会真的砍了他的脑袋。
当洛冰婧行至储秀宫时,安元香已端坐在正殿首位,不过此时的安元香面颊之上布满了红斑隐约可见惊恐的神色。
“臣妾拜见姐姐,不知姐姐可曾前去案发之地,可曾瞧见许秀女的死状?”
“呕…”
洛冰婧心情甚佳寻了位置坐了下来,安元香则是呕吐不停。
不知是未曾用膳,还是刚才已吐了个干干净净,现下吐出来的唯有苦水。
洛冰婧端起茶杯轻了一口,安元香颤抖着伸直手臂指向洛冰婧,道:
“你…你这是要害死本宫不成…你明明瞧见本宫面色不佳,却还故意提及许…呕…”
她是故意的又如何,就在此时殿门外响起禀报声道:
“奴婢拜见娘娘。”
“奴才拜见娘娘。”
安元香与洛冰婧齐齐朝着殿门瞧去,但见番婉儿一袭暖玉色宫装出现在殿门之处。
“安姐姐与婧皇贵妃可知发生了何事?可是抓到了凶手。”
番婉儿顿了顿,左右为难道:
“秀女入住宫殿之事皆是婧皇贵妃一手操办,许秀女之死与婧皇贵妃亦有干系。”
安元香闻言,眼眸发亮,紧接着附和道:
“婉儿妹妹所言极是,秀女入宫之事皆是由婧皇贵妃管辖,现下出了人命,婧皇贵妃难不成要推卸责任。“
二人从未如此齐心合力过,洛冰婧瞧向二人起身,周身带有冰冷之气,言道:
“两位姐姐可真是说笑,若无两位姐姐身子不适抱恙在身,臣妾怎会有荣幸安排秀女居所一事。”
洛冰婧话中有话,眼眸扫过二人遂接着言道:
“储秀宫安排居所,自古以来皆是由身份地位来安排,妹妹可无这般通天的本事,故意安排她人谋害了许秀女。”
就在这时孙嬷嬷慌慌张张的行了进来,开口道:
“老奴拜见东皇后娘娘?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