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乃是她与二皇子定亲的信物,外曾祖母这是打算将她与二皇子的婚事公布于众。
众位夫人世家贵女都好奇靳国公老夫人手上为何拿着一块男子的玉佩,穆氏上前唤道:
“外祖母这玉佩是?”
靳国公老夫人将玉佩递给穆氏,笑着说道:
“这玉佩乃是老身与太祖太后替宏文与婧儿订亲事的信物,我这块是男子佩戴的玉佩,太祖太后那块是女子佩戴的玉佩,以此作为交换订下了二人亲事,待婧儿及笄二皇子就会去府上提亲。”
穆氏闻言喜不自禁,噗通一声便朝着靳国公老夫人跪了下去,热泪盈眶道:
“玉清多谢外祖母挂念着婧儿,玉清无以为报外祖母的大恩大德。”
穆氏实实在在给靳国公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洛冰婧眼眶红润随着穆氏一道给靳国公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虽她不喜这桩亲事,但不得不说外曾祖母确实对她上心,以她的身份在镇南侯府不受宠,娘亲虽是大夫人却不如一个小妾,母亲与她一般在穆伯爵爷府不受宠,镇南侯府与穆伯爵爷府都不会相助与她。
虽她是嫡女不假,娘家却不会成为她的助力,勋贵人家联姻看中的就是合两府之好,皇子们娶正妃更是为了有助力争夺皇位,若是二皇子娶了一个不受宠的嫡女,显然是少了一份争夺皇位的机会。
靳国公二夫人坐不住了,急切开口道:
“母亲您可否为怡儿订了亲事,敢问是哪位皇子。”
靳国公老夫人面色不喜道:“你是在质问老身,还是在怪罪老身,靳怡的亲事老身不会插手,随你们安排。”
众位夫人却是傻了眼,这靳国公老夫人不管自个的亲孙女倒是对洛二姑娘这个外孙女上心,这靳国公二夫人明明与大夫人不对付,却焦急靳大姑娘的婚事实在是怪哉。
靳国公大夫人明显眼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若是她儿还在岂会有靳怡这个伪大姑娘。
齐安侯夫人心中慌乱不已,她可是知晓元香与二皇子两人情投意合,二人只差圣旨赐婚一道皆会水到渠成,谁知这半路却杀出来个与二皇子有婚约的洛冰婧,她的元香该怎么办。
“哐当。”
房门前的翡翠镶边双面绣富贵花开屏风应声倒地,六公主侯凤娇与安元香呆愣的站在原地。
侯凤娇不敢置信道:“不可能的,二哥怎么会与洛姑娘有亲事,母妃从未提起过曾祖母亦没说起过,曾姑祖母是不是您记错了。”
安元香一双眼眸大睁着,泪珠子在眼中团团打转,一副泫然欲泣悲痛万分的神色,声音颤抖道:
“宏文与洛姑娘有婚约这可是真的,可是真的。”
安元香神情激动,摇着头发髻上的点翠簪子叮叮作响,泪珠子哗的流了下来,宏文有了未婚妻她算什么她算什么,她不可能给人做侧室。
齐安侯心疼上前将安元香搂在怀中安抚道:
“元香,命运弄人可怜了我的儿,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安元香窝在齐安侯夫人怀中闷声痛哭起来,六公主侯凤娇不知所措,上前说道:
“曾姑祖母,二哥与元香姐姐二人情投意合,二哥只待元香姐姐及笄求娶元香姐姐,曾姑祖母洛姑娘恐怕也是刚知晓与二哥哥的婚事,洛姑娘未曾见过二哥生不出什么情愫,洛姑娘你可忍心拆散一对有情人。”
侯凤娇转而对洛冰婧说道,眼中有着祈求。
洛冰婧当然不愿嫁给二皇子侯宏文了,二皇子本就倾心安元香,虽上一世安元香给她添了不少的堵,可最后不还是死在她的手中,今生她可不愿在做二人的绊脚石,过活的那么憋屈。
洛冰婧朝着靳国公老夫人又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外曾祖母,您也瞧见了二皇子与安姑娘郎有情妾有意,婧儿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古语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天下好男儿多的是,婧儿愿舍弃二皇子妃之位成全二皇子与安姑娘,婧儿有罪辜负了外曾祖母一番心意。”
穆氏面色平静如水并不参与,一切皆有婧儿自己选择,刚才她还窃喜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心中却不在怎么觉得,若是二皇子心仪她人,婧儿嫁入二皇子府岂不是与她一般,虽有着正室的位置每日里却过活的如同行尸走肉。
其她夫人见状纷纷心道洛二姑娘是个傻的,这皇子妃之位说让就让,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感情没有亦可以培养,洛二姑娘长相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好在算得上是清秀佳人,看着十分舒心养眼并不比安大姑娘差多少。
靳国公老夫人许久不吭声,齐安侯夫人与安元香心中急切如猫抓心一般,侯凤娇生怕靳国公老夫人不答应,接着说道:
“曾姑祖母,洛姑娘答应了,曾姑祖母您就应下吧,曾姑祖母也不愿看着洛姑娘成婚之后独守空房吧。”
就在众人以为靳国公老夫人会松口之时,靳国公老夫人回道:
“此事不是老身一人说了算的,待老身明日进了宫与太祖太后一道商量一番。”
此话一出,有喜有忧,齐安侯夫人与安元香等人皆是喜形于色神色不再慌张,洛冰婧却是心中打起了鼓,若外曾祖母就此答应她与二皇子的亲事就算退了。
但若是与太祖太后商议一番,那么她与二皇子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十分牢靠了。
众人皆不知,怕是齐安侯夫人都有所不知,太祖太后与齐安侯老夫人有过节,而且是不死不休的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