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慈宫番婉儿眼眸微眯,面容之上露出一抹狞笑,遂对着宫人言道:
“今日何时许贵人前去寻的婧皇贵妃,可知许贵人前去朝华宫是何神情,出来之时又是何神情。”
许慧心则是暗中拉了拉洛冰婧的衣袖,顺着许慧心的视线洛冰婧瞧了瞧祖太后身后跟随之人,不免发现这嬷嬷居然与熊喜雅有几分相似之处。
心下更是惊异祖太妃与摩吉尔老王妃之间的关系,究竟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熊喜雅与祖太妃二人相认,祖太妃将熊喜雅接回了皇宫,随着祖太妃与熊喜雅的离去,洛冰婧等人亦是起身离去,唯有齐安侯夫人与安元香二人留了下来,不知与墨锦三人有何相谈。
出了大皇子府邸,许慧心便拉扯着洛冰婧上了许府的马车。
许慧心面色犹豫,瞧着洛冰婧欲言又止,几次三番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道出。
洛冰婧瞧着许慧心抓耳挠腮不吐不快的神情,开口言道:
“慧心,可有话要告知与我,瞧你这猴样。”
许慧心哎呀一声,突然靠近洛冰婧,附在洛冰婧耳边低声说道:
“婧儿姐姐,你莫要言慧心八卦,若今日不见祖太妃我还不曾想起太祖母与慧心曾言过的话,现在细想一番真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洛冰婧狐疑的看了许慧心一眼,这丫头知晓的还真是多,简直比她这个重生之人知道的还要多,俗称百事通。
许慧心哗啦一下将衣袖拉了起来,白皙的藕臂上戴着墨绿色的木镯子,与祖太妃熊喜雅二人所佩戴的一模一样。
洛冰婧心中诧异,祖太妃与熊喜雅二人可是言道,这木镯子只有一双,可这明显是三只。
“慧心,你这木镯子是从何得来了,或者许老夫人与祖太妃摩吉尔老王妃有所关联?”
许慧心爱惜的抚了一下那木镯,面色微禀,开口言道:
“祖太妃与摩吉尔部族公主都撒了谎,这镯子并非是一双而是一个世族女子皆佩戴之物,这个世族乃是宋氏一族,太祖母乃是苏氏一族的嫡系,祖太妃乃是苏氏一族的旁枝。”
洛冰婧心下猛地一惊,连忙开口询问道:
“慧心你所言的苏氏一族可是已灭族的书香世家的苏氏,门生布遍天下,因着窝藏前朝皇嗣被诛连九族。”
洛冰婧心下打鼓,若祖太妃出身苏氏,理应与皇嗣乃是灭族的血海深仇,又怎么会成为皇上的宠妃。
许慧心眼眸之中有着些许的挣扎,不过依旧沉重的点了点头应道:
“婧儿姐姐果真聪慧,太祖母与祖太妃皆是出自苏氏一族,当年祸不及出嫁女,婧儿姐姐你可知若非当年苏氏一族被灭族,现在的太祖太后怕是祖太妃。”
洛冰婧对于许慧心的言语深信不疑,当年的苏氏一族虽是书香世家不假,可因着门生布遍天下,这权势堪比皇室,权倾朝野都不为过,祖太妃虽是旁枝不假,若想当皇后只不过苏氏一族点头之事。
谁也不曾想曾经的大族一夜之间便被灭了满门,罪名则是窝藏前朝余孽。
洛冰婧对许爵爷府不甚了解,没曾想许老夫人居然出自曾经权势滔天的苏氏一族。
马车平稳的停了下来,许慧心十分兴奋,撩起马车帘便邀请洛冰婧下了马车,一道朝着许府府门而去。
“奴才拜见二皇子妃拜见姑娘。”
“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院子里出事了。”
突然自府门之内窜出来一婆子,婆子哀声四起,紧忙行至许慧心身前,便要拉扯着许慧心朝府中走去,全然没有奴婢该有的规矩。
许慧心歉意的看向洛冰婧:“婧儿姐姐,这是姜嬷嬷我奶娘,婧儿姐姐莫要见怪莫要怪罪才是。”
那婆子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脑袋慌忙朝着洛冰婧行礼道:
“老奴叩见二皇子妃,还望娘娘见谅。”
洛冰婧秀眉微凝,这婆子这般鲁莽莫不是府中出了大事,即使出了大事理应不该这般没有规矩不成体统。
“起吧,莫要耽搁了要事才是,快些走吧。”
洛冰婧不便过问许府之中发生了何事。
婆子连忙起身,拉扯着许慧心便快步朝院中行去,洛冰婧见此不免秀眉又拧了起来,这婆子怕是个没有规矩的。
许慧心好似习惯了一般,任由婆子拉扯,期间不断开口询问道:
“奶娘,发生了何事,为何这般急切。”
婆子眼眸含泪,猛地停下身子,许慧心不妨撞在了奶娘身上,冲劲过大,疼的则是呲牙咧嘴。
婆子好似没瞧见许慧心的痛苦一般,暗自抹着泪噗通一声朝着许慧心跪了下去。
婆子跪的猝不及防,惊的许慧心连忙上前将婆子给搀扶起来,焦急询问道:
“奶娘,你这是做甚,可是谁人欺辱你了,你莫要跪心儿。”
洛冰婧对此婆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下,更是不喜这婆子的所做所为。
但见许慧心对着婆子的态度,她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姑娘,还望姑娘能救巧姐儿一命,老奴知巧姐儿有罪,可老奴只有怎么一个女儿,若是巧姐儿没了,老奴便随着巧姐儿一道去了。”
婆子泪珠子哗哗的往下掉落,许慧心则是面色微变,将婆子拉了起来,满口应道:
“奶娘,你说这话可不是诛慧心的心吗,你若是去了,慧心可该如何是好,巧姐儿犯了何事,是谁要处死巧姐儿,奶娘快与我一一道来。”
洛冰婧则是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