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闻言,当即惊骇不已面容紧张,一把将许慧心拉至一旁压低声音询问道:
“慧心,你小日子并不准时,莫要担心待皇后娘娘诞下子嗣,你便随我前去朝华宫。”
许慧心面色惨白,她小日子虽不准时,可从未推迟过半月之久。
加之她与洛赐那日可是缠绵了整整半日。
或许她腹中已怀了那畜牲的子嗣。
若非她知晓了洛赐的为人怕是现在她该是欢呼雀跃。
可现在她恨不得将其给杀了,若腹中有他孽种……
当下许慧心便朝着小腹猛地捶打了一下。
许慧心的动作引起了一旁侯明珠的注意。
侯明珠眼眸微闪,装似关心道:
“许妹妹可是身子不适,可要宣太医前来诊治一番。”
许慧心闻言立马摇头,神色慌张道: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无事无需宣太医前来。”
侯明珠半信半疑瞧着许慧心的神色,眼眸微转。
这许贵人乃是婧皇贵妃的走狗,若许贵人出了事可是伤了婧皇贵妃的爪牙。
当下侯明珠更是殷勤上前一把钳制住许慧心,提高声音道:
“许贵人身子不适,殿中候着的太医可否为许妹妹诊治一番。”
侯明珠声音洪亮,整个大殿之中瞬间安静。
洛冰婧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但闻侯宏文吩咐道:
“你,前去为许贵人诊治一番。”
许慧心求救的看向洛冰婧,一把死死的抓着洛冰婧的手臂。
身子隐隐发颤,面色惨白额上汗滴滴落,瞧着越行越近的太医,脑袋微晃。
若她被诊治出有了身孕,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已预见与许爵爷府凄惨的下场。
“婧儿姐姐,慧心该怎么办。”
洛冰婧亦是慌了心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事已至此她又如何能阻止太医为慧心诊治。
许慧心眼眸之中皆是惊恐,眸中含泪莫非今日便是她与许爵爷府的死期。
“微臣拜见许贵人,还请贵人安坐。”
太医已行至许慧心身旁,许慧心惊惧的瞧着太医,死死抓着洛冰婧不曾放开。
哆哆嗦嗦道:
“我并未不适,无需太医为我诊治。”
谁知侯明珠却是上前猛地一把将许慧心扯了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甚是贴体一把将许慧心按压在一旁的桌椅上。
内殿之中传来阵阵痛呼,众妃嫔的注意力还未放置在许慧心身上。
洛冰婧正当不知如何相救许慧心时,便瞧见慧心裙摆之上沾染了血迹。
莫非慧心此时来了小日子。
许慧心战战兢兢的身处手腕,当太医探上她的手腕之时,心跳猛然间停跳了一下。
背脊之上已起了一层冷汗,紧张的心绪完全忽视了下半身的粘稠与不适。
太医拱手道:
“许贵人并无大碍,葵水已至,需用写暖身子的药物即可。”
许慧心闻言整个身子瘫坐在身下的座椅上,霎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才察觉出下半身的不适,本还惨白的面容,此刻变的羞红。
当下便要起身离去,可思及现下皇后娘娘正在生产,她身为后宫妃嫔岂能先行回宫。
洛冰婧亦是心下一松,吩咐身旁宫人引领慧心行至偏殿整理衣衫。
侯明珠则是十分扫兴的冷哼了一声,瞧许贵人那般紧张闹了半天原来是来了小日子。
不知洛冰婧怎会与这般愚钝胆小之人结成一派的。
殿中持续传来压抑的痛呼之声。
番婉儿紧要牙齿,身子好似被碾压了一般,痛的她撕心裂肺。
她何时这般疼痛过,即使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亦比不上今日的一星半点。
“为何还没产下皇子,你们难不成是死人不成……本宫痛的如此死去活来,你们还在一旁袖手旁观……莫不是……莫不是有人买通了尔等……来暗害本宫性命。”
番婉儿现下十分狼狈,发丝紧贴在面颊之上,因着疼痛面容早已扭曲。
全然没了往昔身为皇后的高贵,此刻卷缩在一起,怒视着围在她身旁的稳婆与医女。
稳婆与医女齐齐朝着番婉儿跪了下去,直呼冤枉道:
“皇后娘娘冤枉……奴婢等人已竭尽全力为娘娘接生……奈何娘娘还未到生产之日,加之娘娘……娘娘并不让奴婢们碰触……”
稳婆与医女的声音越来越低,番婉儿已痛到无力呵斥。
她何时不让她们碰触了,她只不过不让她们肆意摆弄与她罢了。
就在这时一阵绞痛自她腹中蔓延至全身上下,连带着灵魂都紧皱成了一团。
再也顾不得其她,一声有气无力的怒喝道:
“还不为本宫接生。”
稳婆与医女立马起身,将皇后娘娘的身子搬了回来,随解开娘娘身下的衣裙,撑开娘娘的双腿令其弯曲。
番婉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不断告诫自己现在这些贱婢在救她与孩儿的性命,并非是要趁机谋害与她。
但闻稳婆吩咐道:
“腹中胎儿体位不正,需按压腹部助产。”
一阵绞痛还未过去,便见一医女上前按压在她高隆的小腹之上。
甚是有规律有手法的进行推压,比之刚才的疼痛更加痛上十倍。
医女的每次按压都让番婉儿险些翻了白眼。
一次次的推压仿佛要将她给撕碎了一般。
连带着呼痛的气力皆消失的干干净净,如同一条死鱼一般。
但闻稳婆急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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