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老夫人与洛冰洁两人端坐在外室,与安元香大眼瞪小眼,三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章医正自内室走了出来,拱了拱手道:
“老夫人,安姑娘安夫人无恙了,胎儿保住了。”
镇南侯老夫人与洛冰洁脸色明显不悦,居然保住了看刚才那凶险的情景,她们坐等太医前来禀报安夫人小产的消息,这不是让她们白白欢喜一场吗。
安元香虽为表现不悦,但也不欢喜,淡淡应道:
“有劳章医正了,娘与弟弟无事便好,本姑娘进去瞧瞧娘,镇南侯老夫人、洛姑娘娘这胎虽是保住了,但镇南侯夫人与洛姑娘的那一脚齐安侯府定会讨个公道这事没完。”
镇南侯老夫人闻言面色愉悦,她正等着安元香这句话呢,当下便应道:
“安姑娘放心便是,老身定当让穆氏母女给齐安侯府一个交代。”
安元香微微颔首,站起身来朝着内室走去,镇南侯老夫人眼眸微光一闪,穆氏老身看你此次是否还能坐稳镇南侯夫人的位置。
洛冰洁心中窃喜,虽是脸面受了伤,但不碍事靳国公老夫人让府医给了她一瓶药膏,祖母初见时还一阵惊讶这是极好的祛疤药膏,她这脸蛋只要不落疤痕就好。
穆氏一旦被休这镇南侯夫人的位置便是娘亲的,到时候她就是名正言顺的镇南侯府嫡长女,说不定她这侧妃之位会往上更进一步,当上太子妃也是极有可能的。
洛冰婧与穆氏来到东阁之时,镇南侯老夫人与洛冰洁正要起身离去。
“拜见祖母,祖母与庶姐这是要回府吗,齐安侯夫人可还安好。”
洛冰婧态度虽恭敬但多有疏离,镇南侯老夫人身姿矫健上前便甩了镇南侯夫人一个耳光。l
穆氏身子一个趔觉,发髻微微歪斜,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有血渍,可想而知镇南侯老夫人这一巴掌使了多少气力。
洛冰婧面色微寒眼眶微红,强忍着上前掌掴镇南侯老夫人的冲动,扶过娘亲道:
“祖母,你这是作甚,娘亲不是泥做的,你这般欺辱拿捏娘人不就为了让娘亲让出镇南侯夫人的位置,祖母这般欺辱娘亲与孙女,可否想过将来会有一天求到我们母女头上,做人不要太绝要懂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镇南侯老夫人嗤之以鼻,不屑说道:
“老身就谁都不会求到你们母女头上,穆氏你身为镇南侯夫人却不顾忌礼教如同市井泼妇一般相踹齐安侯夫人,你这般行径丢尽了镇南侯府的脸面,不配身为镇南侯府当家主母,粗鄙不堪,还不速速随老身回府,在这等着作甚丢人现眼的东西。”
镇南侯老夫人道完便与洛冰洁扬长而去,洛冰洁临走之前不忘轻蔑的撇了一眼洛冰婧。
“娘,都怪女儿无用,娘你怎么了娘你说句话啊。”
但见穆氏双眼空洞无神呆若木鸡,这可惊了洛冰婧一跳,连连喊道穆氏却依旧无动于衷。
石竹见夫人这般模样,当下出声道:
“姑娘,夫人这是丢了魂了,姑娘你且让一让,让奴婢来为夫人招魂。”
但见石竹似模似样,在穆氏面前跳起了大神,嘴里念念有词道:
“魂之去兮,归之魂兮,夫人您回吧。。”
还未等石竹将话说完,穆氏突然流出了两行清泪,转而看向洛冰婧,神情坚定,道:
“婧儿若是因为娘亲,你失去镇南侯嫡女的身份,你会不会怪罪娘亲,婧儿随娘亲回府,这该来的早晚会来。”
洛冰婧认真说道:“娘,不管如何女儿都会跟着娘亲,这到了东阁我们先去瞧瞧齐安侯夫人再回府不迟。”
这镇南侯嫡女的位置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娘亲不管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心中洛冰婧担忧的则是安元香会不会趁机动手诬陷她与娘亲,看祖母神色便知齐安侯夫人这胎是保住了,若没保住的话祖母气性不会这般大的。
穆氏却是摇了摇头道:“婧儿,马上随娘亲回镇南侯府,你祖母定当会在你父亲面前好好编排我们母女一番。”
洛冰婧无奈只能随着娘亲一道出了靳国公府上了马车,由于走的急切都未来得及向靳国公老夫人拜别。
。。
“什么,洛冰婧与二皇子定有亲事,是真是假老身怎地没有听说。”
镇南侯老夫人与洛冰洁回了镇南侯府便吩咐小厮将镇南侯与水姨娘一道请了过来,这厢还未刚开口讲话。
便见水姨娘面色阴沉,与镇南侯满面春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闻镇南侯十分得意道:
“这事当然为真了,本侯万万没想到靳国公老夫人会与太祖太后为婧儿与二皇子定了亲事,真是祖宗保佑,不仅洁儿成了太子侧妃,这婧儿更是为镇南侯府争气成了二皇子妃,这朝堂风云诡异,二皇子与太子一派旗鼓相当,这将来帝王之位定会出自二人之一,不管是谁将来本侯都是国丈。”
镇南侯老夫人却是与洛冰洁二人如遭雷劈,这好不容易有机会铲除穆氏母女二人,谁知洛冰婧居然与二皇子身有婚约。
但闻水姨娘酸酸的说道:
“侯爷,莫高兴的太早,这二姑娘心气高不是答应了安姑娘退了与二皇子的亲事吗,这二皇子妃当不当的上还要两说不是,洁儿的太子侧妃可是实实在在的,侯爷这劲可要往一边使才是。”
镇南侯却是不悦说道:
“婧儿她敢,这亲事可是说退就退的,婧儿年幼还不知这其中的荣华富贵,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