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侯气的吹胡子瞪眼,儒雅君子的风度全然消失不见,袖子一撸这厢就要与镇南侯杠上。
镇南侯并不胆怯,站起身来端的架势十足,各府的小厮护卫亦是兵刃相见,局势一触即发。
镇南侯老夫人与水姨娘等人姗姗来迟,见次场面镇南侯老夫人心一惊急忙喊道:
“住手住手,齐安侯你这是作甚,昌平糊涂了不成,齐安侯是客你是主岂有这般待客的道理,两府祖上乃是世交,发生了冲突解决便是,莫动手脚。”
水姨娘冷哼一声,心中万分不是滋味,看不得镇南侯为了穆氏母女得罪齐安侯府,大厅这般大水姨娘却故意撞开洛冰婧朝镇南侯走去,娇声娇气道:
“侯爷~齐安侯难免动怒姐姐与廖姐姐乃是闺中密友,谁曾想姐姐居然相踹廖姐姐,可怜廖姐姐还怀有身孕,若是这孩儿被姐姐踹掉了,廖姐姐怎能受的住,姐姐若还有点良知便前去齐安侯府向廖姐姐赔罪。”
洛冰婧轻笑了起来,道:
“水姨娘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水姨娘你这般为齐安侯夫人说好话不知晓的还会以为你是齐安侯的小妾而不是爹爹的妾室,这事本就是齐安侯府有错在先,难不成镇南侯府还要胆怯齐安侯府不成,上赶着让人打脸面,水姨娘还是歇了心思莫在说惹人嫌的事。”
水姨娘眉眼愠怒,娇哼一声道:
“侯爷你瞧二姑娘这般口无遮拦,妾身为侯爷着想为镇南侯府着想,让二姑娘这般说道误解,妾身心痛啊,妾身生是侯爷的人死是侯爷的魂,侯爷可不能将妾身想歪了去,若侯爷也这般想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镇南侯脸色立马柔和下来,扶着水姨娘的香肩轻声说道:
“你看你,本侯可是说你什么了,莫生气了前日庄子上送了一对活锦鸡让大厨房炖了送你院子去。”
水姨娘别的不爱就爱吃酱汁鸡,当下便依偎到镇南侯怀里,不嫌害臊撒起娇来,镇南侯老夫人面色不善恨不得将水姨娘丢到后院去,没瞧见齐安侯那不屑一顾十分藐视的眼神吗,这前院岂是容她打情骂俏之地,当下便唬着脸面说道:
“水姨娘,妇容公德女戒礼仪都学到狗肚子去了,还不滚过来成何体统,丢人现眼的东西。”
“噗嗤……祖母水姨娘这般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一时半会这性子是改不了的。”
洛冰婧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水姨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当着齐安侯的面居然敢与父亲你侬我侬这不平白丢镇南侯府脸面吗。
洛冰洁恼怒的瞧了一眼水姨娘,平生第一次觉得水姨娘丢了她的脸面,这取悦父亲任凭你在闺房如何取悦都无事,但这房中之乐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做炫耀。
水姨娘恶毒的瞪了一眼洛冰婧,随收敛了不少,低眉顺眼依依不舍仿若生死离别一般从镇南侯怀中退了出来。
水姨娘这般模样瞧得镇南侯一阵心疼,好似水姨娘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齐安侯“砰……”的一声一拍桌子讥笑道:
“本侯可不是来瞧镇南侯与自家小妾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的,这镇南侯夫人相踹本侯夫人这洛二姑娘殴打本侯嫡女一事该如何清算,本侯大度讲过的话依旧作数,只要洛二姑娘心甘情愿退了与二皇子的亲事,镇南侯夫人前去齐安侯府门前跪上一天一夜这事便算作罢了,若不然后果自负。”
镇南侯被齐安侯一番说道,老脸涨红被人戳破直言说了出来,当下便恼羞成怒道:
“安询小儿这两事你想都别想,本侯还真不怕你前去告御状,还真不怕你将事情闹大,这闹得越翻腾本侯越是欢喜。”
镇南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煞了齐安侯,没想到洛昌平是这般无耻之人,简直无赖。
洛冰婧甚是无趣,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只会斗嘴角没点本事,若是厉害的直接力压其中一人便是,用得着这般斗来斗去气的你死我活。
镇南侯老夫人亦是看不下去了,当下便说道:
“这事两府皆是有过错,依老身看这事便作罢吧,两府皆有吃亏之地,齐安侯老身定当让穆氏提着礼品上府上请罪,这跪在府门前一事不能作数,有损两府脸面两府情谊。”
齐安侯可是不依,他夫人与女儿都没落得好处,怎可就这般放过镇南侯府,当下便不依不饶道:
“老夫人恕本侯不能应承,本侯先行告退还望镇南侯洛姑娘多作思量,若是明日辰时镇南侯夫人没有出现在齐安侯府门前,别怪本侯不顾及祖上的交情。”
齐安侯来势汹汹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嘴上的不依不饶加恐吓并未做出实际的伤害,走时更像是落荒而逃。
镇南侯老夫人行到前厅主位猛的一拍黄梨花木桌面道:
“穆氏在作甚可派人通知她前来了,水姨娘今日便许你这一回若还有下次休怪老身翻脸无情。”
水姨娘面色讪讪的,委屈万分瞧着镇南侯,期望镇南侯能为她说上一两句好话。
洛冰婧悠闲喝着茶水,全然不理会老夫人与镇南侯等人,娘亲不知出了何事否则这会子该到了才是,镇南侯老夫人话里有话又训斥了水姨娘一番,洛冰婧又不是个傻的,当然能听出老夫人指桑骂槐来,她们说她们的关她何事,只当没带耳朵便是。
白露院。
穆氏坐在墨锦床前,云青一脸忧伤之色,刚才墨锦姐姐差点没了,幸亏许大夫被二姑娘震慑住了,前来查探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