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连忙稳住心神,莫不是因着她的重生许多事都发生了变法。
……
蒹葭院。
紫铜香炉青烟袅袅,微风佛过掀起厅中浅紫色纱帘,丫鬟婆子排成两排皆在此候命,青石地板之上狼藉一遍,皆是上好的青瓷现在却变成了烂瓷片,花厅气氛十分诡异,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端坐在上首。
穆氏双眼空洞无神,面色毫无血色额上冷汗淋漓微咬朱唇,裙摆之上都是鲜血,跪伏在碎瓷片之上镇南侯见此上前便是一脚相踹在穆氏小腹之处,眼眸微红青筋暴起,怒喝道:
“你这贱人居然如此歹毒,你明明知道水儿怀了身孕居然还敢对着水儿动手害死本侯子嗣罪不可恕。”
穆氏身子受力半躺在地上,葱白玉指压在碎瓷片上,霎时之间便是鲜血淋漓,穆氏强撑着支起身子忍着剧痛声音发颤道:
“不是我,是她自己故意跌倒陷害于我,我没有碰她我没有。”
穆氏神情哀伤悲愤不已她深知无论她如何解释侯爷都不会相信她,谁知镇南侯闻言上前又是一脚踹在穆氏身上,怒喝道:
“你这毒妇,水儿为了陷害你能残害自己的孩儿,你愚蠢便罢了,难道你以为这镇南侯府之中都是愚蠢之人,会相信你的蠢话。”
洛冰洁玉手执帕掩着面抽泣道:
“母亲,洁儿亲眼看到母亲将姨娘推到在地,姨娘只不过碰了一下墨锦母亲至于将姨娘推开吗,现在姨娘腹中的小弟被母亲给害死了,母亲不仅不知悔改,居然还敢诬陷姨娘自个害死腹中胎儿,母亲好狠的心。”
自内室匆匆走出一婆子,手中端着一盆血水十分显眼,当下镇南侯便上前询问道:
“水姨娘如何了,有没有性命之忧,这血水是水姨娘的?”
此婆子乃是水姨娘身边的二等婆子刘妈妈。
刘妈妈眼眸微红道:
“姨娘失血过多现在还未醒来,小公子……小公子没保住。”
镇南侯闻言,双拳紧握怒目而视穆氏,上前一把掐住穆氏纤细的脖颈,将其给提了起来,道:
“我要让你为我儿偿命。”
穆氏面目涨红,面目青筋暴起眼睛吐出,大张着嘴口拼命挣扎,眼穆氏双眼泛白。
洛冰婧赶来之时,正瞧见这一幕当下便吼道:
“母亲……”
镇南侯遁声瞧去,手医松将穆氏放了下来。
洛冰婧眼眸通红提起裙摆朝着穆氏跑了过去,紧张道:
“母亲,母亲……许府医可在内室。”
穆氏大口呼着气,脖颈之处已是青紫,眼角湿润上前一把抱住洛冰婧道:
“婧儿,刚才娘亲生怕见不到婧儿,若是娘死了便只留下婧儿一人无依无靠。”
镇南侯眼眸之中皆是厌恶之色道:
“流着一星半点的血还死不了,许府医正在救治水姨娘。”
洛冰婧眼眸之中闪过狠意,所谓救治只不过躲在帘子后方指挥医女为水姨娘诊断治疗,当下便撕扯裙摆为母亲包扎起来。
洛冰洁万分恼恨,上前轻唤道:
“祖母,姨娘还在床榻之上躺着昏迷不醒生死不知,难不成就这般算了。”
镇南侯老夫人十分不悦穆氏自个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现在有将水姨娘害的小产,当下便拍了拍洛冰洁的手道:
“祖母会给你姨娘一个交待。”
转而对着镇南侯与穆氏说道:
“水姨娘小产痛失孩儿,穆氏残害镇南侯府子嗣按照规矩理应休弃,但念在穆氏为镇南侯府诞下一女免其休弃之罪,水姨娘为镇南侯府诞下一子一女,上敬长者下护子嗣因痛失子嗣特抬为平妻,冰洁为镇南侯府嫡长女。”
洛冰洁闻言欣喜若狂,立马跪伏在地朝着老夫人三叩九拜道:
“孙女替娘亲感谢祖母的恩赐,孙女万分感激祖母的爱护。”
镇南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穆氏道:
“这次便饶过你,在有下次本侯定会了解了你。”
穆氏突然放声大笑道: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你们如此算计陷害与我,是为了将水姨娘抬为平妻,是因为你们要给洛冰洁一个嫡出的身份,哈哈哈好精妙的算计,本夫人不同意将水姨娘抬为平妻。”
洛冰婧眼眸精光闪过,她道是前一世水姨娘根本没有怀有身孕,这一世怎会出现偏离,原来这是祖母与父亲水姨娘算计母亲,上演一场小产的戏码。
“石竹将夫人扶到座椅上。”
洛冰婧唤来石竹,与石竹一道将母亲扶到座椅上安抚好母亲,转身对着镇南侯与老夫人说道:
“父亲与祖母如此逼迫母亲为的就是让母亲让出镇南侯夫人的位置,可是碍着婧儿二皇子妃的身份勉为其难将水姨娘抬为平妻,父亲与祖母水姨娘演的一场好戏,婧儿不同意将水姨娘抬为平妻。”
洛冰洁闻言倏地起身,道:
“父亲与祖母决定的事情容不得二妹妹反驳。”
洛冰婧眼眸冰冷直视着洛冰洁道:
“一个小小庶女居然敢对着我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规矩礼仪都学到了狗肚里去了,水姨娘就是个妾室要打要杀只是娘亲的一句话而已,凭的是什么敢在娘亲头上作威作福,庶姐乃是庶女我是主是嫡,庶姐对我不敬是要挨罚的,来人呐掌嘴。”
洛冰洁闻言气结,指着洛冰婧哆哆嗦嗦道:
“你反了天了洛冰婧,祖母与父亲在此岂容你如此放肆。”
镇南侯老夫人怒拍桌面道: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