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之中气氛异常诡异,呈五阳八卦之势,侯宇辉、侯宏文、穆伯爵爷、镇南侯与跟随而来的大人公子乃是五阳,八卦则是以穆氏与洛冰婧等夫人贵女。
洛冰婧上前歉意且感激的看向闫香,关心道:
“多谢闫姑娘相救之情,闫姑娘可疼的厉害?”
闫香眼眸之中蓄满了泪水,将衣袖微微拉低了些,露出清明的双眸道:
“洛姑娘我相助与你乃是看不得镇南侯如此欺辱你们母女二人并无其它,洛姑娘莫放在心上。”
洛冰婧深知闫香的性子,依旧十分感激闫香,瞧的闫香周身不自在。
侯宇辉突然递过来一瓶药膏,道:
“喏,这乃是小爷的珍藏清凉膏,虽不能医治你脸颊上的伤,但能缓解你的痛处,看在你相救小表妹的份上,这药膏小爷便割爱相送与你。”
闫香眼眸发光,一把抢也似的夺过药膏,激动道:
“混蛋,这可是你说的送于我的不能反悔,我便收着了。”
闫香宝贝似得将清凉膏放入怀中并不使用,洛冰婧见此情形叹了口气,这一世闫香必定与上一世一般要单相思了。
闫香的身份必定是要嫁入皇室的,前世闫香本许配给宏德,谁知二人皆是拒婚,无奈被皇上指配给了侯宏文,现在想想便知闫香的心思,侯宏文与侯宇辉乃是手足情深的兄弟,二人时常相伴左右,或许正是因为这,闫香才会进二皇子府吧。
穆伯爵爷搀扶着焦氏将穆氏推向一旁举止粗俗,端坐在主人家的上首之位。
穆氏不妨被穆伯爵爷一番力道推得身形踉跄,险些趴在青石地板之上。
侯宏文距离穆氏乃是最近之人,却是一动不动看着穆氏向前载去,若不是侯宇辉眼疾手快,这会子穆氏早已摔落在地。
“穆伯爵爷你这是作甚,这乃是在表姑母府邸,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欺辱表姑母。”
穆氏则是扯了扯侯宇辉的衣袖,示意侯宇辉莫在开口。
穆伯爵爷藐视的看着穆玉清,冷酷无情道:
“老夫乃是穆玉清的父亲,就算老夫要她的性命乃是天经地义,若有反抗便是她忤逆不孝。”
穆伯爵爷此番话一出,众人皆是同情的看向穆氏,这穆伯爵爷能说出这般话来实在是铁石心肠。
镇南侯仗着有穆伯爵爷镇着穆玉清,便无耻开口道:
“穆氏,往昔之事便当做过眼云烟,你与冰婧一道随我回镇南侯府,你我二人还是如以往一般相敬如宾,莫在与我置气让外人瞧了笑话。”
水姨娘眼神哀怨,奈何现在浑身作痛不敢在起幺蛾子。
齐安侯夫人瞧了半天的热闹已是瞧出穆玉清与洛冰婧的处境,心情甚是愉悦不枉此行前来,当下便添油加醋道:
“我与玉清乃是闺中密友,没想到玉清嫁为人妇许多年这刁蛮的性子还没磨砺掉,怕是镇南侯待玉清极为宽容,所以才会如此忍让,玉清这得饶人处且饶人气大伤身,莫在与镇南侯置气,早早与冰婧一道回镇南侯府。”
靳国公大夫人衣袖微甩,直视着装扮华丽的齐安侯夫人,面色愠怒道:
“齐安侯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与安大姑娘与玉清和婧儿之间有过节,本夫人万万没想到齐安侯夫人如此小肚鸡肠肆意诬蔑玉清,各位莫要相信齐安侯夫人这番话。”
穆伯爵爷见穆玉清还不表态同镇南侯回府,当下便不耐烦,随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势如破竹迅速朝着穆氏掷去。
不得不说穆伯爵爷乃是练家子中的高手,手法极其刁钻让侯宇辉防不胜防。
洛冰婧见此惊呼道:
“娘亲……”
但见茶杯准确无误砸在穆氏脑袋上,穆氏瞬间眩晕眼冒金星,伴着清茶一道血痕自穆氏头顶蜿蜒流下。
洛冰婧眼眸微红,几步便行至穆氏身前,颤抖着玉手将穆氏面颊之上的茶叶给拨弄下来,嗓音发颤道:
“娘亲,娘亲……”
穆氏面露一丝笑意,侯宏文与侯宇辉等人急忙围了上去,但闻穆氏气弱说道:
“古人……云削肉还母剔骨还父……今日我便断绝……断绝与你的父女关系……”
说着穆氏便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朝着手臂处划去,洛冰婧一把夺过穆氏手中的碎瓷片,玉手被划开一道血痕,洛冰婧气绝道:
“娘亲你这是要抛下女儿吗,这些年他可曾管过你可曾相助过你可曾将你当做他的女儿,你是外祖母所生外祖母所养,要还也是还给外祖母而不是他。”
洛冰婧十分痛恨穆伯爵爷对母亲的态度对母亲的无情,当下便将穆氏交给侯宇辉,径直朝着穆伯爵爷而去,眼神之中带着滔天恨意与杀意,清冷开口道:
“你不配身为娘亲的父亲,这天下没有你这般要逼死女儿的父亲,刚才你那一茶杯砸向母亲,便是砸断了你与母亲之间的父女情分,从此你是你母亲是母亲,不在是你的女儿。”
洛冰婧话毕便行至穆伯爵爷与焦氏身前,将手中握着的碎瓷片铿锵有力的砸在桌面,道:
“这便是你们父女决裂的东西。”
遂转身朝着穆氏而去,穆伯爵爷将桌面上染血的碎瓷片拿起,冷笑道:
“你太天真了些,我乃是穆玉清的生父你的外祖父,区区一个小碎片怎能断绝我与你娘亲之间的血缘关系,老夫这一辈子都是她的父亲,若想断绝父女关系,便学古人剔骨还父,这一点血还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
众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