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做叶轻语。叶子的叶,轻语的轻语。
她轻抚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娇躯,踮着脚尖,轻触了浴缸之中温暖的池水,然后整个人坐了进去,发出了一声引人遐想,又惬意至极的轻吟。池水因为她的原因,直接涌出了浴缸,带着水声打湿了浴室的地面。
女孩子,就该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像这样泡一泡澡。这才叫做人生!不懂的享受的人生,毫无意义。这句话一项是叶轻语的座右铭。这个眼下的世界里,没有高门大院儿,几进几出的庭廊,也没有各种做工考究的讨喜玩意儿。不过,这个世界,却有着她所在那个时间段之中,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比如她把玩在手中的这个蓬松的浴球,还有那能够让人舒适仰卧着的浴缸。
她粉嫩的胳膊搭在浴缸的边缘,惬意地哼唱起了自己那个时代最为流行的小调调。修长的**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水面,那如葱白一般的小脚趾,在水中抖动着,欢快地划着水花。她现在甚至可以想见,那个追踪自己的人,此时一定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苏离确实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
他循着燃烧的符纸一步走来,本以为能够轻松定位到叶蔓姗的踪迹。却没想自己一个闪身,竟然已经到了几十米的高空。亏得他有法力傍身,要是换了寻常人前来,这直接掉下去就和这美好的世界说拜拜了,还找个什么人?
即便是他法力高深,可是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掉下去的时候,还能挂在电线杆上!这让本就气得面色发白的他,脸上又多出了一分青紫。
大概二十一世纪就是这点儿不好。到处都是电线杆子,以及绿化的大树。他好悬闪过了大树,没被挂在树杈上,转身想要在电线杆顶部借力的时候,脚下一滑,杆子上一块儿角铁就挂住了他的衣领。
苏离什么时候这般狼狈过。他气得牙根儿直痒痒,全然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追踪她的踪迹,会追踪到半空中。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大楼,难不成,那丫头刚刚正好站在窗户边儿上吗?
苏离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这背对着电线杆挂在这里,竟然连用力都不方便!他第一次恨自己西装这个牌子,闲的没事儿了,做得这么结实干嘛?
他二指一并,直接削掉了自己的扣子,整个人从衣服之中滑落,稳稳站在了地上。手中印诀一打,向着那衣服一指,那让他牙根儿痒痒的西装就飘落了下来。他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手机就拨通了季明朝的电话。
“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马上给我派个人,把西华路这个......28号电线杆,给我拆了!”
季明朝正在着急忙慌的布置人马四处搜寻,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很是措手不及。付雪看着自己的男人愣在当场,竟然连周围队员的工作都停止安排了,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人找到了?”
季明朝一脸的苦笑。这要是真这么容易就好了。现在各个队伍之间仍需要他坐镇协调,所有人都被撒网一样撒出去了。一个闲人都没有。还拆电线杆子?要是苏离再多打来几个电话,怕是这人也别找了,直接撒出去拔电线杆子得了。
“人没找到,老大说了,西华路28号电线杆惹了他,让人去给拔了......”
他的语调中带着丝丝的无奈。季明朝实在是很难以相信,那个挂了电话,既冲动,又毛躁,活脱脱一个二世祖模样的男人,竟会是那个一句话就要了几百人性命的铁血大老板。他从苏离只有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从来都不敢说自己了解苏离。
他,从来都是超然物外的。
可唯独在叶蔓姗的面前,季明朝每每都能看到这个超然物外的大老板,屡屡失去自己的方寸。若要说这个世界上能有谁可以读懂他,他相信以及肯定,必定是叶蔓姗无疑了。
付雪咬了咬猩红的双唇,满是女王范儿的脸上同样涌起一丝苦笑。拔电线杆子?虽然不知道那电线杆子怎么招惹了他,可是这一命令终究该如何下达呢?她转过了自己的脸,对着旁边的一个组员说道:“去吧!那电线杆儿,想来是一处邪阵的阵眼,嗯!拔了吧!”
那组员咧了咧嘴,看了季明朝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他直接施了一礼,快步朝着自己的汽车跑去。跟别人的任务的比起来,他的任务算是轻松多了。毕竟,总算是有个明确的目标是吧!哪怕是根电线杆子!领导不是说了嘛!那是邪阵的阵眼。
就在季明朝领着整个七组着急忙慌四处找人的时候,苏离同样登上了那座疑似有叶蔓姗踪迹的宾馆,开始四处搜寻她的踪迹。
而始作俑者,则是躺在自家别墅的浴缸里,慢条斯理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没有婢女丫鬟,自己动手,倒也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她洗得格外认真,分外仔细。待到足足清洗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给自己裹上了围巾,大大咧咧站在了镜子前,摸上了盥洗台旁的吹风机。
这同样是个新鲜玩意儿。虽然能够通过灵力的蒸腾来达到弄干头发的效果。不过叶轻语显然是个好奇宝宝。她满脸好奇的拿起了吹风机,按动了上面的按钮。
她拿着吹风机晃了晃,又在自己的手里磕了两下。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绣眉微微皱起,难不成,这竟是一件认主的法宝?可她搜寻过叶蔓姗的记忆,并没有发现这吹风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