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门口,刘辰就看到了几个脸上死气沉沉,毫无朝气的年轻人。他们或坐或站,一副应付差事万事皆休的样子,偶尔说的话,也是满满地看穿世俗的味道。
“这一次的主家人来这里,其有所而来,也有所不来,所来所至必然会给我处带来功德,然灾难也会到来,何解?”
“无有多,也无有少,灾劫随前世因而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唯有修功德,方才可化解此危难。见不可避而避之,不可为也。”
“然,他此时前来,受的是家族命令,可实力不济,或有受灾我等救治不急,何解?”
“救世者恒多,然受救者十不存一,非是救世者无力,是受救者难知其苦难也。”
“其人来此地者,多半要搅风搅雨,与我等理念不合,是当阻,是当逐,抑或救之拦之,劝其回头?”
“问题太多了,问而不思,于修行不利,于己念不通达,如何求得长生久视?你也说自己是看过些许佛家经典,且不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若连舍利子也无法练出,你要如何才能成就佛陀金身?”
刘辰云里雾里地看着在那里辩论着的几个人,感觉头大如斗,总想三两拳打到几个装逼怪时,去停车了的安菲雅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不进去?”安菲雅看刘辰的颜色终于从一片冰冷中多出了一些别样的色彩——对于智障,总要有些宽容,总要多些友善和温暖。
“我爸曾说过,对于僧人,大多数可以一棒子打死。但是对于真的高僧,还是要有和善之心,不可冒犯。”刘辰神情严肃,语气中有着几分怀念:“毕竟一般的僧人打了就打了,高僧大德可是会写书和号召门人弟子堵门的。”
“你爸教你的东西就没一点正经的吗?”安菲雅撇了撇嘴,几步走上前,大骂道:“你们这群肮脏蠢货,让你们去扫房子,一个个地说要来看新人,然后说自己都不懂的话来骗人,你们还有一点羞耻心吗!”
一个将头发剃到锃光瓦亮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挤开远高过他的几个人,一抖身上的僧袍,法相庄严,僧袍无风自动,一副高僧气派:“这位施主,你这话着相了...”
这句话没说完,安菲雅就一拳一脚将其打倒在地,然后一边踢着,一边怒骂:“我让你念个死人头的佛!我记得你一周前还是学的基督,你的十字架呢?你的阿门呢?说我不信神明,神明会把我打入无边地狱,然后呢?老娘不依旧好好地站在这里打你这个秃驴?”
那被殴打的少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高僧形象——虽然已经被打得浑身灰尘扑扑,可他依旧护着自己的光头:“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安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呀!”
这话一出,安菲雅更气了,脚下的力度更重了几分:“老娘叫安菲雅不代表老娘姓安!你特娘的再叫错老娘就要把家里的灭火器塞进你的【哔——】里面!然后再【哔——】,【哔——】,让你知道什么叫【哔——】!”
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脏词的安菲雅,似乎把气泄得差不多了,将那个身上僧袍已经和大地差不多颜色了的少年一脚踢进了哆嗦得和鹌鹑一样的人中,转头对刘辰道:“让你见笑了,不过还有更多让你见笑的地方——这些人,就是我们瞿武刘家能拿出来的所有战斗人员...”
刘辰大惊,连忙道:“什么?战斗人员这么少的吗?我听说是有至少十四个国外势力...”
安菲雅终于把后面的句子一起说出来了:“...的部分孩子了...”
然后,安菲雅的表情,瞬间变得让人很想打:“哟,还是刘家主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呢,还是中原刘家主家里,和所谓的百年天才刘辉斗得你死我活的绝世天才呢,怎么连听完人说话的本事也没有了?那刘辉是个假的吧?”
我见过在逗号断句的,在句号断句的,没见过在表语前断句的,你的英语是和点读机学的吧?哪里不会点哪里,你是点的体育与健康吧?
以在高考之后再难有的认真,忍住了吐槽的yù_wàng,默念‘大丈夫当忍则忍当断则断’,刘辰装作没听到一样:“至少上千人来这边,也不知道够不够消耗的...”
安菲雅大吃一惊,那些装鹌鹑的人也顾不上瑟瑟发抖了,一个二个的就要上前问了,不过被安菲雅抢了先:“你是认真的吗?他们的实力分布怎么样?有没有第三阶段的?首领是谁?主使者是哪个流派的?”
刘辰不闻不问一样,跨过了刘家大院的大门,在安菲雅几乎忍无可忍的声音中,一拍手,道:“哦对了,其中八百多是后勤吧,都是些特工人员,没到兵王的水准...你们怎么一个二个的都一副虚脱的样子?需要看医生吗?”
大丈夫要当忍则忍,当断则断,当断则断,当断则断嘛!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非常可耻地和女孩子斗气的人,无论输赢都不怎么好看。赢了是欺负女孩子,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输了则是连女孩子都说不过,丢人之极。
刘辰好不觉得这是很丢脸的事,他的脸皮已经厚出天际,多想什么都毫无意义,还不如早些休息。
“你这家伙...”被气得牙痒痒的安菲雅,恨恨地跺了下脚,也跟了进去。
......
刘辰做事情,和正常人差不多,都想一石二鸟,甚至一箭三雕,有的人还想要一发入魂,或者是万事如意。不过区别还是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