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别扭了?我看啊,除了拆掉了某些结构,就只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吧!”胡让摇了摇头,拿起那本日记:“按照鬼片经常有的套路,这本日记里多半会记载着杀人的恶鬼死前的事情,我们来看一看吧。”
......
“九月六号,周日,临时通知我们要补课,烦死了,补课补课,天天都是补课,我已经五个月没能睡够六个小时了!”
解析完了最前面的一条,杜然不由得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天啊,我们之前都是有周末的,哪怕是高三也有一个周日白天,怎么会这么惨啊!”
胡让摇了摇头,冷静分析道:“这第一条还没有那么多拆字的结构,而且行笔间笔迹太重了,看起来像是一笔一画地写出来的,看起来应该是刚学会这种拆字的手法...真的是没有必要啊,记笔记万一自己都看不懂就尴尬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笔记呢?”曲秀问到。
“因为有些老师讲课很快,如果按着正常的记笔记的方法,会漏很多。”杜然接口道:“大部分医生也是如此,一个上午几十个病人,一笔一画去写病情,去开药,就会很麻烦。我们老师以前让我们记笔记也用的这个手段...”
胡让摇了摇头,擦了擦一边的桌子,然后忽然停住了,道:“江伊伊,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啊?”
“江伊伊啊,那不是这本日记主人的名字吗?”曲秀翻到了日记本的扉页,指着一个用红笔写的名字道。
杜然看着那个名字,皱起了眉头,道:“嗯...是一个不错的发现,我们继续看下去吧。”
“十月十五号,周四,今天的卷子少了点,终于能抽出时间来写日记了。同宿舍的几个人都觉得头很痛,说是有什么人在用力按着头一样,老师不批假,说是她们逻辑清晰,还能走动,说明没什么事,只让她们不用上最后一节晚自习,让她们去休息。”
“十一月六号,周五,那几个人,生了重病,去住院去了。”
这一段之后,便是大片笔记,看起来好像日记主人是在课堂上写的,而且也能看出来,这人读的是文科,只不过大概成绩不太好,一些很基础的知识点都会出现,而且记载也出现了少许错漏,让几个本来就是尖子生的人有些看不上眼。
“虽然我是个理科生,可是这些知识点我都能看懂啊...这人真的是高三的吗?”曲秀毫无顾忌地道,然后看胡让和杜然严肃而不爽的表情,有些愕然:“诶?怎么了,都这个表情来看我?”
杜然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看别人的笔记的,奈何我们被困在了这里,没有办法才看的,可也不代表我们看人家日记这件事情没有错。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日记主人就不在我们身边呢?”
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些知识点中间,有几个字写的特别模糊,可仔细辨认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吧?
我杀了她们...她们是谁?
曲秀一听这话,连忙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就当我没说过,我错了放过我。”
杜然摇了摇头,对这个身入险境还不自知的人已经有些绝望了,有心想直接放弃这几个人自己一个人跳楼逃跑算了,可是一想自己还在这局里面,不得不长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从五楼跳下去,每一层楼算有三米,那么自己等人离地也就十二米,如果能用上废楼旁边那些铁管的话,自己用外套包裹手滑下去,问题不大,可是眼下已经明知道有一个可以无声无息杀掉一人,逼疯一人并令其去杀另一人,而且还悄无声息地拖走了一人的鬼,自己滑下去,多半是会死的吧。
说不定铁管滑到一半,断裂掉,然后插入自己的喉咙呢。
“十二月十五号,周二,今天又有考试,实在是太棒啦,考试只要三节课,然后后面的两节课自习,我又可以好好看小说啦!还有同寝室的那几个人都进了医院啦,嘻嘻,我一个人霸占一个寝室,真是喜事成双呢!”
杜然脸色有些微变,他喉结上下蠕动了一阵,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一滴冷汗不知不觉间,从脸上滑下,掉落在地上。
如果他所设想的事情没有错的话,那么那几个被送进了医院的人,很有可能是被这个日记的主人给送进去的,而且在写这篇日记的时候,那几人应该已经死了。可就算如此,这人还没有被报警抓,说明她的手段一定不一般,然而这样智商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写上那些笔记呢。
最关键的是,刚才看那本日记,那个叫江伊伊的人的名字,真的很奇怪啊,好像会动的一样,流动的样子...
回想起刚才很轻松地就打开了对方的日记,杜然心中的紧张越来越甚,可一下子之间想不到什么破解的方式,而且他已经毫无退路,如果就这样关闭了这本日记,莫说胡让和曲秀两人不愿意,就算是他们愿意,那个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女鬼,也一定不会让他如愿吧?
“一月六号,考试日,今年过年早一点,寒假的十六天和年三十到元宵的日子重叠了呢,今年可以过一个元宵了。可是啊,寝室里面的味道已经有点大了呢,万一宿管来查的话,可要好好准备一下。”
曲秀看到这里,道:“哇呀,女生怎么这么邋遢,这不会是别人代写的吧?”
“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日记,有听说过论文作文代写的,日记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