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胆敢呼叫外援?嗯?”刘辰眯着眼,看着安德烈:“你可知道,那位也在注视着这个世界?”
“那位虽然注视着这个世界没错,可毕竟这里,是一位古神的埋尸之地,祂们就算心有余却也力不足啊。”安德烈此时全身上下,已经渐渐多了一些疯狂的嚣声,令人灵台蒙尘的灰雾从其周身上下不断涌现而出,好似要填充这一整个世界一样。
而刘辰则是不慌不忙,好似那些灰雾不过只是普通的尘土飞扬一般,冷笑着道:“可是,你既然选择了让那位注视这里,那想来也是要失去了自己的神智,去面对那位。这样做,对于你来说值得吗?”
“你不用尝试摧毁我的信仰,我主是何等强大的存在,现在只是暂用我的身体罢了,等灭掉了你之后,我主自有奖励归我。”安德烈“嗬嗬”地低声笑着,看着刘辰的眼神之中,逐渐失去了神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或者说...更高一层的清醒。
刘辰还是第一次尝试,与一位神明等级的存在对视,虽然其中隔了可能得有一个世界,还隔了一个安德烈,但其眼中所传来的,好似被完全废弃的世界所注视而来的眼光,让刘辰平生未见。若非刘辰手腕上的古神所留下的痕迹庇护,刘辰想来已经完全肉身崩溃,精神离散而死了。
可笑的是,哪怕是这样的邪神,让人看了一眼就会直接从灵魂到肉身的完全死亡的邪神,安德烈居然都能放心地将其召唤到自己身上,为的就是杀死刘辰,顺便解除掉刘辰刚才所设置下的因果咒术。
可是,祂和他完全不清楚,刘辰的真正后手是什么。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刘辰。”
是一个充满了沧桑感,且带着莫名的影响力量的声音,可在刘辰眼中,对方不仅没有半点身为神的高贵,反而更像一个修行到了高阶的道士,充满了市侩气息。而对方第二句话开口后,刘辰对其的观感更差了。
“臣服,或死。”
这句话差点让刘辰要笑出来,不,已经是笑出来了,笑得合不拢嘴,笑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让那被邪神一阵恼怒:“凡人,你笑什么!”
“真是...哈哈哈,真是恶俗到了极点啊!”刘辰勉强收拢了笑意,看着邪神,用极其怜悯的眼神,看着那邪神道:“我想,你在出生的时候,所思所想一定都如同是个小孩一样,甚至于现在,都是如同小孩子一样啊。”
在刘辰看来,这个所谓的邪神,与其说是神,倒不如说只是一个修行快速,但却毫无半点位格的修行者。招揽这种事情,凡间的帝王将相做来无妨,毕竟人生不过百年,细水长流这种事,终归是要做的,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招揽人才这种事,永远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对于邪神这类,甚至还不是邪神的刘辰来说,招揽,毫无必要!
我就是滔滔不绝的大浪,我就是源源不断的长江,我就是天下江河湖海之主,说什么细水长流,说什么留条后路,对于足够强的术士来说,什么才是细水长流什么才是源源不断?一切外物都只是让自己变强的手段而已,仅此而已!
这个所谓的邪神,居然想着招揽自己?怕不是心中还抱着极其幼稚而侥幸的想法,想着只要自己能够自立门户,能够新开一派,那些孕育了自己的古神,就能原谅自己,就能赞美自己,甚至于...让那些古神对自己抱有别样的夸奖。
这怎能不让刘辰发笑!
听闻此话,邪神也不做什么评价,只是冷冷地看着刘辰,刹那间,数道黑光朝着刘辰爆射而来!
“恼羞成怒吗?”刘辰呵呵笑,看着那些飞射而来的黑光,不躲不闪,全身上下泛起金黄色的光芒,一条条因果锁链从其身上挤了出来,硬生生抗下了那邪神射来的黑光。之后,天地之间竟响出了好似什么被撕裂的声音,之后,一股比天更高,比地更厚的意志,凭空而现!
“因果咒术?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手段。”邪神语气平淡,好似非常慵懒地样子,就朝着刘辰所在的地方,轻轻一挥手,好似在乡间地里锄地中休息的老农,挥手驱赶蚊虫一般,但转瞬之间,刘辰身上层层缠绕,好似中世纪的重型铠甲一般的因果锁链,便层层断裂开来!
“嘿嘿嘿,你难道不知,因果咒术可是没那么简单就被破的。”刘辰嘿嘿笑着,但眼眶耳里嘴角,都克制不住地流出血来,看起来刚才那邪神的随手一击,实力着实不弱。然而,刘辰却也只是擦了擦让他有些痒的血,毫不顾忌:“不如再来一次,让我看看,你这个仆人,还有几次机会?”
“几次机会?只要我想,要几次便有几次。”邪神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朝着刘辰便是一指点出:“不过,作为我第一次看中的家伙,倒是有一点资格,来看看我的一点手段,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能扛得下,我的攻击几次!”
“这话该是我说的才对!”刘辰狰狞一笑,露出了手腕,上面,一只眼睛,在悄无声息之中,猛然瞪大了!刘辰看着邪神的表情,见上面逐渐变得有些不对,脸上便化作了一片张狂,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是惧怕祂!”
“惧怕?你似乎误会了什么。”邪神将身上的神父袍缓缓脱下,放到了一边,全身上下都在疯狂生长一种奇怪的青紫鳞片,让祂看上去好似一条怪鱼一般:“不过只是一个印记而已,你当真以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