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的鼻子有点发酸,嗓子也干涩得说不出话来,这次的河间府之行凶险之极,兀术的埋伏一环套一环,险些让他再回不来,所以当他终于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几位娇妻时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连眼眶都已红了。;
水琉璃率先扑了过来,投入了徐子桢的怀抱,这次徐子桢就是为了救她才以身犯险,水琉璃在安全撤退后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如果徐子桢真有个好歹回不来的话,她也已经暗下决心要以死相陪了。
只是她没料到徐子桢的伤依然没恢复,这一扑正巧碰到徐子桢的伤处,顿时引得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一晃就要栽倒,水琉璃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玉手飞快搭住徐子桢的脉门,只一探便满脸惊色。
“徐郎,你……你怎的如此重伤?”
莫梨儿等几女也都赶了过来,慌得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徐子桢也慌了,赶紧哄道:“别哭啊,我的伤已经好得……咳咳……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坐了半天的牛车,腿有点儿软而已。”
众女哪肯相信,尤其是水琉璃,她自小习武,徐子桢身上这么重的内伤她哪能看不出来?
徐子桢郁闷了,看着那几双关切紧张又带着责备的眼神,他感到无比的压力,忽然他眼睛一转看见身旁悄立的颜玉淙,顿时有了个办法。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我的伤不忙说,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颜姑娘,颜玉淙,这次我能活着回来全靠她救了我。”
这句话果然立竿见影,莫梨儿等众女顿时收住了泪眼,齐齐看向了颜玉淙,又互望了一眼,颜玉淙不提防徐子桢会来这一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傻了眼。
可是众女随即又做了个让颜玉淙没料到的动作,只见以莫梨儿为首的几女齐齐走到她面前,接着正色敛衽深深一礼。
“颜姑娘,请受我等一拜。”
颜玉淙避之不及,她们几个年纪相仿,怎么能受这么大礼?可是她只一个人,搀了这个顾不上那几个,急得她赶紧说道:“四位姐姐莫要如此,小妹生受不起。”
只是众女还是认真行完了礼才站直身子,颜玉淙已急得额头上渗出了汗来。
但接着众女的目光又齐齐落在了颜玉淙的腹部,她们刚才一心只在徐子桢身上,到现在才发现颜玉淙竟是怀了身孕,温娴不着痕迹地对徐子桢使了个眼色,徐子桢哪会看不明白,嘿嘿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这笑容看着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温娴询问的眼色瞬间变成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转回头走到颜玉淙面前拉起她的手,微笑道:“玉淙妹妹,你拖着身子,可要小心些……妹妹这身子不知有几个月了?”
颜玉淙迟疑了一下,轻声答道:“已六个月了。”
温娴微一惊讶:“那如今可是得小心着的时候,妹妹赶紧随我屋里歇会儿去,莫要累着了。”
莫梨儿寇巧衣和水琉璃也全都拥了上来,拉着颜玉淙问长问短不胜关怀,颜玉淙被几女的热情和温柔绕得已迷失了方向,早把什么将徐子桢送到就走的决定抛到了脑后,温娴又说了几句什么,接着拉上颜玉淙就往里走去,临走时又给徐子桢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而颜玉淙已是迷迷糊糊的,顺从的跟了进去。
徐子桢已乐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温娴不象高璞君那样精于兵法,但对人情世故却比谁都精,恐怕她已经看出颜玉淙跟自己有些别扭,所以才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去,而且连话中也已经将颜玉淙给套了起来,姐姐妹妹是这么好称呼的么?只要进了这门就是一家人了。
可怜颜玉淙堂堂天罗高手,却不知温娴的鬼心思,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再说她对徐子桢尚有怨念,可对徐子桢的这几位娇妻却印象极好,而莫梨儿寇巧衣及温娴都对她心存感恩,水琉璃是从河间府逃出,更是知道那处有多凶险,因此四女都是极尽温柔的对待她,颜玉淙丧父后已独处了好一段日子,这一下顿时有种感觉,仿佛这里就是她的家,而这些,都是她的家人。
一个被徐子桢纠结了一路的问题就这么轻松地被四个娇妻化解了,徐子桢想不服气都不行,只是等他感慨完毕后才发现四个娇妻竟然都进去了,没一个留下说搀他一把。
徐子桢哭笑不得,忍不住大声抱怨道:“喂!你们这是要把老子丢这儿么?”
一声娇笑响起,林芝又出来了:“嘻嘻,哥哥你怎么还不进去呀?”
徐子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却说穿不得,难道说你嫂子们联手给你哄个新嫂子来?
旁边又一个声音出现,带着不屑地鼻音:“哼!活该,嫂子们这是生气呢。”
徐子桢扭头一看乐了,阿娇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双手踱了出来,他哈的一笑道:“小胖妞,来,给哥抱抱!”
阿娇怒道:“不准叫我小胖妞,再叫我咬你!”
徐子桢坏笑道:“不准叫?那意思是准我抱了?来吧。”说着伸开了双臂。
这次他死里逃生又喜当爹,心中对家的眷恋愈发深厚,回家见到莫梨儿她们让他感受到了亲情的可贵,又听到大野安然无恙,开心之下忍不住调戏了阿娇几句。
阿娇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刚要骂他几句,眼神却在徐子桢身后停顿了一下,小脸一垮变得很是委屈:“一回家就欺负我,我……我去告诉嫂子!”
徐子桢又好气又好笑,不屑道:“多大的人了还玩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