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十七及时汇报:“家主,兀术要攻城了。”
徐子桢嗤笑:“他想攻就攻?老子又不是受。”
徐十七莫名其妙,不懂什么攻和受的,可没等他开口问,就见忽列儿道:“殿下三思,徐贼以那火球突袭,分明便是想激怒殿下引我军攻城,未知之事不可行也!”
兀术的刀依旧高高扬着,冷笑道:“徐子桢是虚张声势,他若城内有备,早将如此杀器深藏起来了,又怎会这么早给我看?你说反了,他是生怕我攻城,故意吓唬我而已。”
徐十七原话传出,徐子桢又嗤笑道:“这王八蛋当自己是老子肚里的蛔虫么?吓他是真的,但老子可没怂他……理工系,金狗小看咱们,把咱们的连环炮霹雳弩拿出来,亮瞎他们的狗眼。”
“是!”
理工系学子齐齐应了一声,留下十来个人呆在那古怪的铁罐边,其他人迅速从那铁罐的支架下拿出一堆东西来,接着每人拿一件冲到城墙边,三两下摆弄完毕,忽然就又成了一件件古怪的东西来。
赵构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那些理工系学子手里共有两种东西,一种看着还正常些,只是一把黑沉沉的弩箭而已,只是箭头上系着一个小竹管,竹管外拖着根引信,不用说,这又是类似于火箭一样的东西,只是加在弩箭上会更精准,射速也更快。
至于另一个却是象个小型竹排一样的玩意,不过看材质应该是铜的,大小该有一个正常人的臂展长短,象是一根根杯口粗的铜管拼在一起,也不知到底是什么。
城外忽列儿劝说无用,只得一咬牙下令前军集合攻城,顿时杀声震天,金兵两万前军如潮水般朝着应天府城门涌去。
咚!咚咚咚……
前军之后一字排开了数十门火炮,连珠价的朝城头打去,一时间烟雾弥漫炮声震天。
金兵的火炮不少,但与徐子桢的火炮威力无法相比,炮弹一枚一枚呼啸而至,可惜相距远了些,有些打上了城墙,在结实的墙砖上留下一个个弹痕,还有不少甚至连城墙都没摸到就掉落在地上。
徐子桢哈哈大笑,举着喇叭喊道:“小四,你那炮不给力啊,怎么看着跟肾亏似的,要不我给你那炮起个名吧,你看就叫肾亏炮如何?”
燕赵探出半个头看了看,说道:“不算太亏吧?好歹有砸到墙的。”
徐子桢道:“这样啊……简单,加俩字就行,叫肾有点亏炮怎么样?哈哈哈!”
超级大喇叭将徐子桢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出,兀术也不生气,只沉着脸看着城头。
攻城部队最前排的是扛着云梯的步兵,每二十人一组,全都是右手扛云梯,左手持盾护着身体,喊着整齐的号子,踩着整齐的步伐,跟在云梯兵身后的是几辆破门车,车身上装着铁皮,车内藏人,前端是根削尖了的圆木,要是这车速度冲起来,连着几下就能破开城门。
赵构等人紧张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地看一眼徐子桢,不知下一步他会如何布置,而那位武守备早已按捺不住传令守军严阵以待了。
那个最早来到的理工系学子回过头看向徐子桢,摩拳擦掌兴奋地问道:“先生,怎么打?灭了他们么?”
徐子桢瞪了他一眼:“灭个毛,吓退他们就是了,真对掐起来咱们也得有伤亡,你家不过年么?”
那学子吐了吐舌头,回头大喝道:“全体都有,听我口令……预备!全特么放!”
高璞君忍不住掐了徐子桢一把,这口令设得这么粗鄙,除了徐子桢不会有别人,因为她长这么大只听见过徐子桢说“特么”这俩字。
旁边忽然传来扑哧一声轻笑:“这口令必是徐子桢所设,除了他便没人会如此粗鄙了。”
“谁啊?”徐子桢不乐意地扭头看去,却见说话的竟是墨绿,在她旁边温娴水琉璃寇巧衣等徐府诸女一个不落全来了。
徐子桢大急:“你们来这儿干毛呢?不知道自己挺着肚子么?万一把咱宝贝儿吓着怎么办?”
莫梨儿嫣然一笑:“有相公你在,谁能吓到我们?”
水琉璃也笑着指了指那些古怪武器:“我看被吓到的该是城外的金人吧?”
站在最后边的卓雅则不以为然地说道:“吓到也无妨,我能治。”
徐子桢无语了,这帮娘们,一个两个他还能连哄带骗赶下去,现在结成了帮在这儿看热闹,自己算是无能为力了。
金人愈发逼近,眼看着就要来到城下,徐子桢忽然想起件事来,问徐十七道:“我让你们照顾的那人呢?还活着没?”
徐十七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象在强忍着笑,说道:“回家主,还活着,活得挺……挺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人便在城下不远,可要请他上来?”
“要,当然要,老子可跟他约好了的。”徐子桢的笑容倏忽不见,脸色沉了下来。
徐十七应了一声退下城去,不多时提着个人又回了上来,只见那人脸色红润体型富态,可眼神却是呆滞的,众人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是谁,但却隐隐感觉似曾相识。
“家主,人带到了。”
徐子桢一愣:“这谁啊?”
徐十七嘴角微微抽搐,象是忍着笑:“回家主,便是那人。”
“我勒个去!”徐子桢顿时瞪大眼睛,凑到那人面前仔细打量着,失声道,“这货真是穆东白?怎么肥成这鸟样了?”
水琉璃本还在众女堆中看着热闹,一听到穆东白这三个字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