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个人顿时全身僵硬,温崇正松开宋暖,滚了一圈,尽量让自己一脸平淡的下床,穿鞋。
他一边拉拢好衣服,一边往外走。
“阿玲,你来找大姐啊,那你先进去吧。你们姐妹有事就慢慢聊。”他低头往外走,心中懊恼又无奈。
这个时候被勒令喊停,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出了房门,望着天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真是要了人命啊。
“哦。”宋玲愣愣的看着他背影。
宋暖站了起来,背对着宋玲,将自己的衣服拉拢好之后。她才转身,微笑着看过去。
“阿玲是不是做噩梦了?来!到大姐这里来。”
宋玲听到这话,便想起了自己刚刚做的噩梦,哇的一声就哭了。
“呜呜呜……大姐,梦好可怕。”
“别怕!别怕!”宋暖连忙牵过她,跟她一起坐在床上。“要不阿玲今晚就跟大姐睡?”
“好。”
宋玲弯腰脱鞋,麻利的滚到床上,躺在那里侧。她挺久没跟宋暖一起睡了。有时实在太想跟宋暖一起睡,她便说自己做了梦,然后宋暖一定会留她下来。
宋玲什么都不太懂,但她知道这个办法好使。她高高兴兴的躺着,一时忘了梦中的情景,也不知自己刚才打断了什么。
“大姐,你也睡。”她拍拍旁边的床铺。
宋暖点头,和衣躺到床上。
手牵紧了宋玲的手。
“那你梦到什么了?”
宋玲细细的讲着自己的梦。宋暖听着,惊讶极了,一个骨碌坐了起来,一脸惊喜的看着宋玲。
“阿玲,你最近经常做些自己在做什么事的梦吗?”
宋玲点头,“是啊,大姐知道?”
宋暖咧开嘴笑了。
这是好事啊,她与谷不凡常分析宋玲的病情,谷不凡说她最近有好转,已经出去给她寻一味药引了。
宋玲常梦起过往,这就是好转的迹象。
“睡吧,好好睡一觉。大姐陪着你。”宋暖重新躺下,紧紧的抱着宋玲,“阿玲,快快好起来。”
后院。
温崇正披发而归,正在喝酒的几人怔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是几个意思?
他身穿一件木青色的长袍,腰间绑着一根白色腰带,一头乌黑的头发就那样随意的披着。
他披着月色而来,身躯结实,颀长的体型投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当真是斯文优雅,品貌非凡,神采英拔。
舒同峰望着他,有些出神。
同样身为男人,他也羡慕温崇正的貌啊。
“温兄,这是怎么一回事?瞧着你的打扮,应该是刚刚梳洗啊。可你怎么不在房里度良宵陪美人,而是跑到这里来找我们三个大老粗呢?”
温崇正撂袍坐下,睨了他一眼,不搭腔。
他看向酒杯,蒋胜利立刻给他斟满酒。
“公子,喝酒。”
温崇正端起酒,一口干了。
香醇的酒入腹后,劲儿还挺大的,这才缓了他那憋着的那股闷气儿。他能怎么办?把宋玲劝回房?
那样的事情,他可做不来。
不能让宋玲走,那就只有他离开了。
蒋胜利连忙又帮他斟满酒。
舒同峰眯眼打量着温崇正,忽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溢出一抹笑。温崇正瞧着甚是扎眼,便道:“舒大人若是酒不胜力,那便请先回屋吧。”
“温兄,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好酒得分享。”
舒同峰说着,乐呵呵的抿了一口酒。
“嗯,好酒!今天真是高兴啊!”他说着这话,还故意看了看温崇正,“温兄,来,喝一杯,今个儿高兴。”
温崇正淡淡一笑,举杯与他碰了一下。
“好,喝!”
回到家了,他也高兴。虽然这会儿有些闷,但想想来日方长,他也就神清气爽了。
四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温崇正和舒同峰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觉就多喝了几杯,话也聊着停不下来。
两人谈到前知县周文彬,谈到盐帮,谈到京城,谈到边城……谈到晋国。
……
晨光下,温崇正皱皱眉,坐直身子时还紧闭着双眼,手揉按着额角。宿醉了,头痛!
顷刻,他睁开眼朝身旁的三人看去。
昨晚,他们四人不知怎么就喝醉了,全趴在桌上睡了一晚。
他弯唇淡淡一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宋暖踏着晨光进了后院,看向草棚这边时,不由一愣。随即又扑哧一声笑了,轻轻摇头。
温崇正朝她走去,撒娇似的牵紧她的手,头靠她的肩膀上,“娘子,为夫头疼,可否请娘子为我们四人煮醒酒茶?”
“我刚出师,新泡的青杏酒,你们就这么海饮,你们是不是该付我一些酒钱啊?现在还要外加四碗醒酒汤,这得算你多少银子?”
温崇正幸福的闭着眼睛,继续撒娇:“一个香吻不够的话,为夫可以继续往上加,加到娘子满意为止。”
说着,他的声音更低了一些,“娘子,昨晚为夫辜负的良宵美人,今晚加倍补偿,如何?”
“想得美!”
“想着就心里难受,全身都难受,哪里美了?”温崇正睁开眼,偏着头看着她,一脸委屈,“娘子,为夫问你一事,你素爱吃肉,如果让你半年不吃肉,再放一大碗红烧肉在你面前,然后,你不能吃,让你想想这其中的美味。你觉得会是什么感觉?能美吗?”
宋暖伸手往他腰间掐了一下,“你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