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温崇正闭目,闻着她发间散发的味道。淡淡的菜香味,应该是她白天在酒楼做菜时沾上的油烟。
这菜香味,没有一丝油腻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家的味道。
温崇正又深吸了几口气。
直到心里的那股悸动平静下来,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宋暖抬头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
宋暖蹙眉,“怎么会没事?”
没事,你抱我这么紧做什么?
冷吗?
温崇正越说没事,宋暖就越是不相信。
“说!你这样子,我会生气的。不是早就说好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承担的吗?还有……”
“还有什么?”温崇正浅笑吟吟的看着她。
宋暖上前一步,伸手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的道:“还有,说好全听我的,我让你说,你敢不说?”
“自是不敢。”温崇正笑着摆手。
“说!”
“好!”温崇正覆上她的手,包入掌心里拉了下来,“我没什么不能与你说的,刚才就是想抱抱你。”
“啊?”宋暖看着他,触及他眸底的缱绻,倏地心儿一颤,脸上微热,连忙别开脸,抬步往外走。
“我去煎药。”
温崇正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弯弯。
他没有看错,她脸红了。
砰!宋暖关上门,以手为扇不停的扇风,凉风扑面,可脸上还是热气不减。
“二嫂,你很热?”温月如问。
宋暖点点头,抬头望向繁星点点的天空,有些心虚的道:“有些闷热,你没有感觉到吗?”
温月如摇头,“没有。”
“那可能是我的体质与旁人不同。”宋暖弯腰听了一下陶壶里药汁的动静,然后用莆扇将火扇大一些。
“二嫂,我刚瞧着这味药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红枣?”温月如指着调理的那剂药问。
“是的,只有甘草和大枣。”宋暖点点头,跟温月如在一起时,她的话一向比较多,“甘草大枣汤,大枣,甘草,加清水两碗煎至一碗,去渣,便可。可养心宁神,祛痰止咳,缓急止痛,用于心气不足的心悸,倦怠乏力,治心气虚。”
她也不知是因为温月如太内向,还是与温月如合缘,年纪相仿。
“二嫂,你懂得真多。”温月如一脸崇拜。
宋暖笑了笑,“这是大夫说的。”
“暖暖。”温崇正开门,“进来一下。”
宋暖想到刚才的拥抱,立刻问:“有什么事等晚点再说吧,我正在给你煎药呢。”
温月如立刻就应道:“二嫂,我来。你先进去看看我二哥有什么事吧?煎药,我还是会的,以前二哥的药都是我煎的。”
温崇正倚在门边,目光充满打趣的看着宋暖,“暖暖,这是在害怕我?还是在害羞?”
被人说中心事的宋暖,瞬前就红了脸。
她瞪了他一眼,“我哪有?”
“那就进来,真有事!”温崇正前一秒还一本正经,后一秒就画风骤变,“我反正吃不了你。”
呃!骚年,节操呢?
这里还有你的小妹妹呢。
宋暖瞥了低头忍笑的温月如一眼,“月如,你先帮我看着,我去去就来。”
“二嫂,不急着出来的,你忙你们的。”温月如挥挥手。
宋暖的脚步一顿,满面黑线。
这到底是温月如的话中意有所指,还是她自己想污了?
这话怎么那么有岐义呢?
宋暖进去,还剜了门旁的温崇正一眼。
温崇正闷笑一声,顺手栓上门。
啪!一声脆响。
宋暖转身一脸防备的看过来,“阿正,你栓门是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有些事你最后从你脑子里除去,别说我们事先有约定,就是你的身体,那也是……”
温崇正一步一步的逼近,嘴角翘起,想压都压不住,“你说,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他一字一字,字字都微顿一下。
这话听着想是问,可宋暖却听出了撩拨的意思。
她皱眉。
这到底是眼前这货在撩骚,还是自己少女怀春了?不对!这都剩女怀春了,她的实际年纪可是二十八岁了。
乱想中,温崇正已站到了她面前。
宋暖连忙伸手推着他的胸膛。
温崇正低头瞄了一眼她双手覆盖的位置,低笑着问:“暖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宋暖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温崇正又看向她的手。
宋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如触电般把手抽了回来,俏脸火热,“我……我就是让你别靠近,你……不许多想。”
“暖暖,你说我多想什么?”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啊,能不能告诉我?或者是你自己多想了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衣服上沾了炭灰,别把你的手弄脏了。你想的又是什么呢?要不,你说说,我听听?”
语气中满是笑意。
藏都藏不住。
“我我我……”宋暖一时心虚,吞吞吐吐起来,突然看清他眼中闪烁着的亮光,那分明就是……她脸一板,“我就不说!哼!你不要忘记了,你们说好的,一切听我的!”
她傲娇的在暗中补了两个字——哼唧!
温崇正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她身旁绕了过去,只丢下四个字,“声张虚势。”
“喂,你……”
宋暖猛的转身,却与窗外少年目光相触。
宋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