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母亲苏幕应当时极为合格的那种,为了子女幸福她不惜公然与自家丈夫以及公公婆婆对抗,不久前,整个m国最顶尖的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商量如何才能将利益最大化,而苏幕,为了陆景行的婚姻,公然挑衅权利之巅的男人。
在她眼中,利益为后。
事后,当陆琛与她促膝长谈时,她依旧秉承自己所想,不为所动。
无论丈夫如何同她言语,她始终坚持底线。
身长在权利之巅,生为一国国母,看待某些事情她万分通透,权利也好,金钱也罢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没必要为其付出一切,得之淡然,失之坦然便好。
可婚姻、爱情不同,若人活一世,都未曾爱过一人,该有多悲哀?
她的子女生在天家已是极为可悲,若这一生都要为权利付出一切岂不太无人性?
总统高位固然举世无双,可那又如何?
这夜,陆槿言尚且身处公司开高层会议,接到母亲短信时有片刻震楞,而后终止会议一通电话拨过去才知晓事情始末。2010年8月29日,沈清迎来二十四岁生日,多年之后她细细回想,忆起这年生日,有喜有优。
昨夜,南茜接到通知,便开始带领佣人布置场所,地点在主宅,沁园地处面积庞大,有专门的宴会楼,但总统夫人吩咐,今日宴会设在主宅,要豪华,要高调,要彰显出皇家风范。
而这一切,身为总统夫人的苏幕亲自监督。
此时主宅到处欢声笑语,一众佣人高兴的很,只道是沁园终于热闹了一会,佣人来往穿梭之间也格外有劲头。
端着托盘笑意融融,还不忘交谈几句。
不时有人询问今日是何日子,直道有人说了句;“太太生日。”
众人了然,缓缓点头,也难怪。
自家先生素来宠爱太太,难怪今日会如此热闹。
清晨醒来时,楼下闹哄哄的格外吵闹,沈清微转身,见男人轻阖眼帘躺在身后,伸手推了推他,嗓音糯糯问道;“楼下怎么了?”
“在布置宴会场,再睡会儿,”男人伸手摸了摸她发顶,嗓音轻柔哄着。
此时,沈清这才想起昨夜归来时,苏幕站在寺庙台阶上对众人说的那番话。
心里一暖,伸手搂上身侧男人的腰,将脸埋于胸膛之间轻缓蹭着,惹得陆先生一早起来心里痒痒。
“乖、”伸手轻拍她背脊,轻哄着。
——这厢——
章宜尚且还在睡梦中,公寓大门被人大力敲响,一阵一阵不间歇,跟催命似的惹得她烦不过,伸手一掀被子起身,透过显示屏见识傅冉颜,拉开门没好气嚷嚷道;“我看你是脑子有洞,大清早不睡觉跑过来砸门。”
傅冉颜进屋,甩了脚上鞋子,将手中早餐摆在餐桌上,“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晚上沈清生日宴嘛,我礼物还没准备,你不得陪着我去挑挑啊?”
嚷嚷着回应章宜话语,见她转身朝卧室去,唉了两声,伸手将人拉住;“我给你带了早餐,
别睡了。”
何为好友?好友就是有事来找你时顺带给你带个早餐,或许还能在给你稍点菜。
傅冉颜这人平日喜欢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但你不能否认关键时刻,她从未掉过链子。
平日里,你想找她,基本没门,除非这女人本性改了,愿意倒贴你才行。
这天底下,估计也只有沈清一人有本事使唤的动傅冉颜,可偏生,前者不是个有劲人。
“商场没开门,姐姐,再睡会儿,”章宜烦不过,甩开她扒上来的爪子,一脸郁结。
说什么也要再去睡个回笼觉。
“那你吃了再睡啊!早餐凉了,”傅冉颜嚷嚷着。
章宜没好气瞪她一眼才有所收敛。
上午十点,二人收拾好出门,电梯内,傅冉颜不禁道;“原以为像陆景行那样的豪门家族会不人道,不曾想,总统夫人这个婆婆还挺向着她的。”
章宜闻言,轻想了会儿,接着道;“万事不能只看表面,谁也不知晓底下有多暗潮汹涌。”
初次见面,不敢贸贸然评价他人。
只因她还没练就一眼观心的本事。
这日、章宜与傅冉颜浪迹商场整整一日都未曾买到心仪礼物,二人颇为颓废坐在商场休息间直直哀嚎,特别是傅冉颜,心烦意燥的很。
“不选了,选什么,去程仲然他们家酒窖偷瓶最值钱的酒出来,保准沈清高兴。”
往年都是直接送酒,今年换了花样,真真是为难她。
“你送、前脚送进去后脚陆景行能给你扔了它。”
沈清好酒,但婚后许久,这好酒的性子也有所收敛,不敢太过造势。
只因陆景行压制着。
“烦、”傅冉颜有难处了。
这日下午,二人挑选好礼物时已是四点过后的事情,女人对于逛街这件事情总有各种奇怪举止,比如一边喊着累,一边喊着不逛了却依然在在狂扫商场,傅冉颜首当其冲。
下午四点,沈家别墅里,素来对穿着方面没什么要求的沈风临挑选了一件从未穿过崭新的白衬衫,叮嘱秦用将鞋子擦干净,容不得一丝灰尘,秦用笑着应允,心里乐呵着去办事。
外人不知晓,他知晓,自严歌谣去世后,大小姐每年生日从未同他一起过过,每每他送出去的礼物因找不着主子只得放在办公室亦或是交给秘书章宜,今日,沁园聚餐,十八年来父女二人头一次能在今日这个特别的日子坐在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