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们是同一种人?高亦安这人,并非什么洁身自好之人,也并非什么花花公子,但若是说他行走商场多年,没有一两个女人是没人信的。他身旁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唯独沈清这个绯闻女友永远长存。“也是,”沈清竟然颇为认同这种说法,笑着点了点头。如果她与高亦安不是同一种人,或许,他们现在就是路人甲乙丙丁。“陆槿言来过,”这话,是肯定句。
“坐了一个小时零三分,你来之前的五分钟离开的,与我进行了一场敞开心扉的交谈。”“谈什么?情爱?还是让你认识到这天下是谁的!”沈清问,话语有半分揶揄与不屑。
高亦安笑,许是清晨起来“客人”不断,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伸手端了端眼前一次性杯子发现没水了,沈清见此,起身,敲了敲铁门,亲自端着杯子出去倒了两杯水进来。高亦安笑,“劳烦太子妃亲自为我服务了。”沈清笑,轻嗔了其一眼。
“出去吗?”她问。
“你有权利将我弄出去,但面临的是你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发生裂缝,不值当,陆槿言不敢将我如何,最多三日,她警告过了也就收手了。”高亦安这人怎么说?
他在陆景行面前与沈清面前说辞完全不一样。
在陆景行面前,他恨不得这个男人能放沈清一条生路,但在沈清面前,他不希望其为难。“三日,损失的金钱是小事,名声你可想过?商场上最忌讳什么你不知晓?你后面那群老狐狸正在虎视眈眈瞅着你,”商场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陆槿言这趟被他们重伤,损失惨重。
金钱也好名声也罢,都不算小事。“依我对陆景行的理解,三日之后你出去,盛世该易主了,陆槿言与陆景行一个娘生的,其手段应该不会差,”婚后近两年,她也算是摸透了些。
高亦安望着他的眸子似是要将其审视清楚,片刻后,男人开口道,“沈清,你嫁给这江城任何一个男人,到其家里去,依你的后台背景与能力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人,偏生你嫁了个陆景行。”一个生来做惯了王者的人怎能受的了被人碾压。
嫁个不如你的人,你是皇后。
嫁个高于你的人,你是嫔妃。沈清闻言,耸了耸肩,似是无可奈何。“你就待着吧!我向你保证,你呆着这里这几日,盛世不会易主,不仅如此,我还能替你除掉盛世欲要登上你高位之人,就当是我对你赔不是了,”高亦安的话语,她以知晓,若是在说,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沈清这话落地,高亦安的眸间不自觉露出几分欣赏。谁说呆在这里就是坏事呢?他也能得利不是?商人啊!自古以来都精于算计。“沈南风不错,”沈清起来时,高亦安有如此一句话。
后者站起来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疑惑的眸子落在其身上,只听他悠悠然道,“感觉。”
简短的两个字。
一个男人如果觉得另一个男人对你不错,那应该真的是不错了。“是吗?”她问,话语带着些许逃避意味。
男人见此,心下了然。这日,高亦安依旧呆在看守所,而陆槿言很疑惑,沈清去了,竟没将其从看守所弄出来。
“太子妃呆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出来了,出来之后回了公司,盛世与沈氏一切正常,沈先生目前正在外出差,”秘书站在跟前,话语直白道。
“好,下去吧!”陆槿言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近段时间,江城首都来回跑,多多少少让这个女人感到疲惫。
沈清,高亦安,这两个人的名字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思忖了片刻才知晓,哦还有一个沈南风。
许久之前,沈清生日那次,母亲同她闲聊时聊起沈清身边的人,说是个个都是个中好手,依她的眼见力,一眼便能看的清晰。此时在看,确实如此。高亦安,沈南风,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沈清与陆家的这场风火并未就此停歇,陆景言也好,沈清也罢无疑都在暗中较劲。
上午九点,陆景行正与赵乾商量政事,徐涵敲门进来,看了眼二人,而后,陆景行道了句稍等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廊内徐涵附耳同他耳语,语毕,男人面色冷沉了几分。
而后伸手掏烟点燃,烟雾缭绕之际男人眯着眼许久同他道,“继续跟着。”
徐涵点头,退了出去。
男人伸手在垃圾桶上方灭了烟再度转身进去。
下午时分,沈清难得下个早班,自从首都回来,她从未八点之前到过家,今日是破例了。
下午四点,南茜一通电话拨到了陆槿言手中,话语柔柔,“大小姐,太太问您晚间想吃什么。”彼时,陆槿言正与江城区高管召开区域性会议,电话响起接通后,有片刻震愣。
沈清这寡薄之人怎会问她想吃什么,只怕陆景行都未曾享受过如此待遇,话里有话,暗藏玄机。
不简单,不简单。前面请她去沁园?算账?
思及此,陆槿言心里咯噔了番。
“随意,按照平常来就好,”她道,话语淡淡,收电话的速度亦是同样快。
鸿门宴,明知沈清不怀好意,却依旧只能接受邀请。只怕沈清今晚,少不了提及高亦安之事,陆槿言捏着手机靠在座椅上思忖着,而对面一众高管见其走神,纷纷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这方,南茜收了电话,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