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天子脚下,官宦场所,多的是窥探人心,抠字句的高手,陆景行简单的几句话,不难让对方联想到些什么。
前些时日,首都转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到今日似乎才真正拉开帷幕,陆景行与严司令私底下见面,似乎有些苗头让人抓住,而后将其造大。
不日前,当有人说起陆少已经结婚的事情时,不少人发出了不屑的眼神。
为何众说纷纭,但话语总结出来的意思基本一致。
一国之母只有一个,结了婚又如何
何况对方还是严司令,手握兵权,选谁孰轻孰重明眼人怎能分辨不出来
李局目送陆景行进包厢,欲要转身离开,远远的,见一优雅身段朝这方而来,走进细看,才知晓,这不是严家侄女严安之是谁
整个首都上层圈子里的佼佼者。琴棋书画四国语言,不日前又进了翻译部。
天之骄女,如此看来,与陆景行在名头上倒也是般配。一传十,十传百,首都逐渐消散下去的绯闻又逐渐拉开了帷幕。
包厢内,陆景行与严司令浅聊着,聊得不外乎都是工作上一些不足轻重的事情,即便二人有什么好聊的,陆景行想套出什么,碍于严安之在,他也不能提及,换句话来说,即便提及了,严正奎也不一定会上套。
为时尚早,不能打草惊蛇。
期间,严安之扯开话题与陆景行聊了两句,素来,陆景行对严安之这号人并未有何好感,年少时的娇娇女形象这么多年也未在他脑海中抹去半分,但碍于正事,终究还是浅缓应允了两句。
在政治场上,利益为先。
其余事情,都算小事。
一行三人浅聊一阵后,时间已过了许久。
离开时,严司令显得意犹未尽,站在门口同陆景行言语了好一阵,一时间,来来往往之的达官贵胄自然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陆景行见此,心下微沉,却面上应允。这厢,陆景行离开后,严安之与严正奎一起上了车,司机开车,父女二人坐在后座。
严安之看了眼自家父亲,壮着胆子开口道“父亲对陆少很满意”
闻言,严正奎笑了,伸手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背,笑道“只怕是没人会对陆少不满意,傻丫头,天之骄子,举目全国可就这一个,”男人说着,有些惋惜的味道。
至于为何惋惜,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是呢天之骄子可就这么一个,”严安之婉叹,她爱这个天之骄子爱了这么多年,对方却对她视而不见,倘若今日不是父亲在,只怕他连眼神都不会给自己。
闻言,严正奎将眸光落在自家女儿身上,深邃的眸光紧锁着她,片刻之后开口道“不用多想。”“首都近传言肆起,所有人都在说,一国之母只有一个,结了婚又如何父亲觉得呢”严安之将近的风言风语传到严正奎耳中,并且明目张胆询问他是何意,如此举动,足以证明一切,她想要这个位置,一国之母只有一个,陆景行结了婚又如何
而此时,严正奎的话语如何,决定着她的思想。
此时的严安之,穿着总统府翻译部特有的工服,黑色套装,白衬衫,别再耳后的短发,精致的妆容,俨然一副女强人的装扮。
而她的父亲,一身灰色衬衫,身姿挺拔,手握军权。
如此家族,怎会斗不过一个来自江城的沈清
严正奎看着自家女儿坚定的目光,以及严肃的面容,心下一紧。
陆景行固然位高权重,万人之上,但嫁进总统府,并不见得是好的归宿,一个父亲的愿想,无非是希望自家女儿能幸福,可此时,一个希望和想要之间产生了冲突。
“按你自己的意愿来,”严正奎如此言语,算是侧面答了其问题。
闻言,严安之笑了,而后将斜长的眸光投向窗外,嘴角上扬,在给自己做着心里建树,一国之母只有一个,结了婚又如何
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挖不到的角。
礼义廉耻当一个人认准了方向目标并且愿意为之付诸全部努力的时候,这些所谓的礼义廉耻不过乃身外之物,陆景行身旁的位置,举国上下多少人想要占为己有她不过是是后台强硬了些,胆子大了些,敢将别人想的事情实现而已,何错之有晚间,陆景行离开会所,一上车,便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徐涵见其如此疲惫的模样,不由得往后座多看了两眼。总统府卧室,男人尚未来得及洗澡,掏出兜里手机看了眼时间,而后给自家爱人拨了通电话过去,那方许是正准备入眠,听得手机声响,接起,语气有些不耐,男人闻言,脑子里联想起她迷迷糊糊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
“睡了”他问,嗓音柔柔。
“正准备,”陆太太答,对这位饶人清梦的男人并没什么好口气。
“不急,还早,陪我聊聊,”男人看了眼时间,确实还早,才十,还能聊二十来分钟。
这厢,陆先生伸手扒拉开一侧贵妃榻上的靠枕,一屁股坐下去斜靠在上面,伸手掏出烟盒拢手烟,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如此动作,远远看着,有些流里流气的痞子样儿。“才忙完”沈清伸手按开床头灯,靠坐在床头,一手捞过陆景行那方靠枕放在腰间,微微眯着眼睛同其言语,话语柔柔。
“恩才忙完,晚间跟严司令吃了顿饭,还有严安之,”男人如实相告。
并且大大方方告知严安之的存在,沈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