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时光能倒流回去第一次,她便会将这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不给陆景行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可世上没有如果。
当远方响起直升机轰隆声时,沈清抬眸看了眼远方,微眯眼,试图将一切都看清楚。
可最终发现,有些人不是你竭尽全力就能看懂得,有些风景不是你眯着眼就能看的透彻。
如此做,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直升机停在停机坪上,站在阳台上许久的女人缓缓转身,进了屋子。
而地下守夜佣人听闻阳台门关上的声响,明显、松了口气。
这日夜间,值班保镖两次来回均看见自家太太着一身火红色睡衣立于阳台之上,短发随风飞舞,如此场景,跟站在高处的索命鬼竟无半分区别。
直至第三次,她们再度回到这个地方时,不见其人,心里缓缓松了口气。
私底下,不免有人议论。
陆先生下了飞机跨大步朝主宅而来,守夜佣人欲要起身伺候,男人开口道;“不用了。”
而后,佣人脚步止在了原地。
二楼卧室,原本立于阳台之人此时躺在了大床上,呼吸均匀,薄被盖在腰间。
男人见此,迈步过去,伸手将滑至腰间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盖在肩膀上。
继而俯身,准备在自家爱人面庞上落下一吻,却被躲开,只见原本呼吸均匀的人睁开了眼帘,万分清明。
陆景行身处宽厚大掌,落在其柔顺的短发上,话语轻轻道;“吵到你了?”
女人并未回应,反倒是极为不耐的翻身,一拉杯子,将自己盖住,一副不想搭理其的模样。陆景行只认为是自己动作太过笨重,吵到将要入睡的人,伸手摸了摸爱人脑袋,转身,进了浴室。
而床上那人,久久不能眠。
陆先生洗完澡满身热气躺下来,伸手将人带进怀里,动作轻柔,沈清欲要挣脱,却最终只得忍住。
良久之后,原以为已经安然入睡的人压住心中翻腾情绪缓缓开口;“首都那边如何了?”
男人闻言,动了动圈着她的臂弯;“还好。”
“还好是多好?”某人问,语气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即便如此,陆景行依旧听出了她话语中淡淡的情绪,半撑着身子起身看了其一眼,见她眼帘微闭,面上无半分情绪,稍稍提起来的心渐渐落下去。他怕,怕什么?
怕首都的妖风刮到江城来,他与沈清之间的婚姻,只怕是岌岌可危。
但事关重大,不能大肆宣扬,得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的陆景行,这条路,走的比任何时候都艰难,一方面,想护住自家爱人,一方面,为了稳固权势,地位,得掌控住首都那边事态发展。
都说执政者,权利与婚姻不可两全。
可他,私心也好,野心也罢,都较重,二者,他皆要。
男人伸手捏住自家爱人放在被窝里面纤细的小爪子揉了揉,缓缓道;“同往日一样,睡吧!累了。”他确实是累了,不然,今晚怎能这么容易放过沈清?
男人的真实言语,在沈清听来就是逃避。
她压着心底的燥縢不去同陆景行大肆无理取闹,只因还有一丝理智在告知他,凡事不可听取外人的片面之词。
瞧瞧,这就是沈清,无论何时何地,都在用理智说话。
次日清晨,她尚未睡饱,吵醒她的是男人的耳鬓厮磨。
微睁眼,见陆景行正在“忙碌”着,抬手,欲要搭在眼帘上,却被男人一把擒住,放在唇间,缓缓亲吻着。
“醒了?”磁性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沈清淡淡应允,心想,你这么闹腾,不醒的岂不是死人?
上午时分,沈清一个回笼觉转醒时已是临近中午时分,穿戴整齐下楼未见男人身影,寻了一圈见其悠哉从屋外进来,手中抱着一捧娇艳欲滴的白色百合。
南茜见此,心下一沉,在转眼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自家太太,面色淡淡,未有任何波澜。
“醒了?”男人将随手在园子里摘得百合交给南茜,跨步朝她而来。
沈清轻扯唇间,算是回应。
沈清抬步下来时,并未忽略南茜面上担忧的沈清,昨夜自己因不喜这百合花,让其将收了。
今晨陆景行手捧百合而来,自家太太却面色淡淡,南茜怎能不惊讶。“找个花瓶养起来吧!”沈清笑颜同她语。
南茜缓缓低头,应允了声,拿着百合去了后院。
心里却在思忖着这花到底插在哪里才算好。身为旁观者,不难看出,自家太太心里有情绪却在压抑。
周末,因陆景行在家,沈清的神情言语都较为平常,没有何特别之处。
该与之交流与之交流,该浅笑嫣然浅笑嫣然。
高深如陆景行,都尚未看出其有何不同之处。
周日晚,依照惯例,陆景行离开之前必然会压榨她一番。
可今夜,当夫妻二人耳鬓厮磨之际,男人放在床头手机响起,按照往常陆景行断然是不会接的,可今日,他伸手捞起看了眼,而后低头同自家爱人道歉,撑着身子欲要起来,却被沈清伸手按住了腰。
清明的眸子布满情欲瞅着他。
陆先生见此,心头一疼,吻了吻其鼻尖,好言好语哄着。
片刻后,伸手,扒拉开她落在腰间的掌心,而后撑着身子起来,围着浴巾,拿着手机,进了衣帽间接电话。彼时,沈清躺在床上只觉心头抽抽的疼着,而后微微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