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这场感情里,从一开始她便知晓爱上陆景行的下场会很惨,可却还是义无反顾去爱,一头栽进了这个无底洞,而后造就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换句话来说,这一切不过她咎由自取。
陆景行能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爱他,倘若是不爱,他又怎能有这个机会。
她赋予了陆景行伤害她的权利。
自讨苦吃,自作自受,这一切又有什么好说的?
愿赌就要服输。
她孤苦无依漂浮在尘世间,做好了孤独终老一人一城的准备,可这个男人将她巧取豪夺到手。将她所有梦想悉数敲碎,一切都变成了荒芜。
给她的所有爱不过都是幻象,就好比巫婆的镜子,看到的只是表象,一旦镜子破碎,一切都成了碎片在也拼凑不回。美梦总有成真的一天,也有破碎的一天,而沈清,显然是后者。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从未了解过陆景行。
更甚是为了解过他身后庞大的家族。
若说人世间有魔鬼存在,陆家,必然首当其冲。可如今,这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女人在那么一瞬间想清楚了,她要收回赋予陆景行的所有权利,让其的利刃在也刺不伤自己,让其在也伤不到自己半分。
七月份的天,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并非寒冷刺骨,可此时的沈清却明显觉得自己心寒一截,她想,这应该要归功于陆景行。
忽而,客厅响起惊呼声。
章宜的声响一声高过一声在唤着她的名字,她撑着身子出去,后者在见到她时面上一阵惊喜;“谢天谢地。”
她当真是怕沈清想不开,此时见她完好无缺站在眼前,一切都好。
章宜扶着沈清坐在沙发上,将打包回来的清粥小菜摆在她眼前,老妈子语气尽显;“吃点吧!吃了再有力气想着怎么收拾陆景行。”
这话,立竿见影。
恩、沈清很认同这句话,吃了才有力气想着怎么收拾陆景行。
不得不说,章宜的话语直戳沈清内心,最能给她能量。
下午光景,天色阴沉沉,无风,六月三伏天即便没有阳光暴晒,如此阴沉无风的天气,也只会让人觉得闷的慌。
如同一口气闷在胸腔里发不出来似的难受。
沈清想,原以为最坏不过她会首都与陆景行分道扬镳,可事实证明,她太单纯。
当总统秘书徐泽出现在眼前时,沈清清冷的眸子瞬间布满寒霜,在这闷热的六月三伏天让人感受到了来自北极的寒凉。
“徐秘书有事?”她问,商嗓音阴沉,带着杀戮之气。
闻言,眼前男人微微颔身;“太子妃,阁下让我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我若不去呢?”她问,嗓音寒凉。
徐泽似是早已知晓会是如此结果,倒也是不急着回应,反倒是与沈清对视片下说,您会去。”
外人不清楚,徐泽知晓。
当这个坐在权力之巅的男人知晓昨晚拿出闹剧时,气的折断了手中的铅笔,满面阴沉。
为何会如此?除了对沈清的举止感到不满之外似乎在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江城洲际酒店周围布满了整个首都的高档场所,倘若此事被有心之人抓住,于陆景行涞说,会是怎样的教训?陆家人,对陆景行寄予厚望。
指望他能接替陆琛的位置,每一步都在算计之内,不得出任何差错。
但沈清的出现,似是打破了这种生态平衡链,让一切都变的不可掌握。徐泽突然能理解,起初询问陆景行为何不将沈清带回首都时,那个男人说;“首都不是好地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何。
于沈清来说,首都确实不是个好地方。在徐泽这个外人看来,沈清确实不适合首都这个大染缸,这里的人各个都是蜂窝心,言谈之间便能将你算计进去。
这世上,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陆景行不将沈清带进这个圈子是明智之举。
可错就错在,沈清、太过有主见,知晓自己要什么。
倘若她是个爱陆景行的小女人一切都好,待陆景行将首都一切事情都摆平之后再接她回来,风风光光的做第一夫人。可偏生,她不是。
甚至来说,小女人这个词跟她完全不搭边。
她是沈清,她是江城第一。
她容不得自己丈夫在外面绯闻满天飞。
这场婚姻,不知是好是坏,思及此,徐泽看沈清的面色带了些许同情。“陆琛现在想弄死我的心情应该格外迫切,”车上,沈清直呼其名道出了总统阁下的名讳。
即便这个男人是她公公,她也敢直呼其名。
对于沈清的不礼貌,徐泽似是有所准备,并未觉得有何诧异,但司机不同,闻此言,看沈清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并不知晓,”徐泽回应,话语中带着官方气息。
沈清闻言,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弯曲,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轻点膝盖。
熟识她的人都知晓,此时的她,在谋算什么。
徐泽看了眼这个淡定从容的女子,很难跟昨晚那个在天子脚下一脚油门轰到底欲要撞死人的沈清结合到一起去,只因悬殊太大。
昨夜的风雨已经过去,即便此时她千疮百孔等着被人救赎,可在面对总统的邀请时,却依然要做到泰山崩于前不毁于色。
这世上、总有些人看似面上平静若无其事,实则内心早已泛滥成灾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