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李太医这话,往李太医身后一看,果然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正站在他的身后。
只见李太医指着他身后的老者介绍道:“这是我师傅孙思药。”
众人打量过去,见他身着简单朴素,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的老者一般,不由露出了疑惑之色。
李太医看他们面露疑色,又皆是道:“我师父乃是药王孙思邈之后。”
这一解释,众人疑色尽去,贾母笑道:“原来是药王之后,失敬失敬,还望老神医莫要怪我们招待不周。”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太君不必客气,事情我都听非儿说了,病人在哪?我这就先去看看病症。”
贾母指了指内屋说道:“两人都在里面,我孙儿的病情全都拜托老神医了。”
“医生本就是为了救人,乃是老朽职责所在,老太君莫要客气了。”
“诸位在此等候片刻,待我和徒儿看过病人之后,在说。”说完,孙思药便带着李非,两人一同走到里屋,将门关上。
贾府众人自然在外间等候,自不必提。
见贾母满脸担忧的神情,贾政劝解道:“母亲,这次有药王之后孙神医在此,定然无恙,你还是坐下歇息会儿吧。”
“是啊,李太医本就医术高超,他师傅如今都来了,定然可以药到病除,老太太还是做那歇息会吧。”薛姨妈也劝解道。
众人心中也觉得这药王之后厉害,因此都稍稍安稳。
却说,孙思药带着徒弟走到房中,掩上门说道:“你先去看看他两现在的病情如何。”
李非自然知道这是他的师父为了培养他,因此赶忙又上前,有检查了二人一边,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不好,师父。”
“怎么回事?”
“前几日学生曾把过他们的脉搏,那时虽说昏迷不醒,但是脉搏蓬勃有力,而此时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如此看来却是命不久矣之脉象,定然是中毒又深了一层,没想到我让他们好生防范那歹人,居然还是没有防住。”李非说道。
孙思药听了,也不答话,上前细细的将贾宝玉和王熙凤的脉搏都把了几遍。
“师父,您看还有救吗?”李太医说道。
孙思药也不回话,问道:“你可发现二人脉搏有何不同吗?”
“不同?”
“师父所指的是什么?徒儿细细给二人把过脉搏了,除了脉搏的强弱有别,旁的几乎没什么不一样的。”李非说道。
孙思药笑道:“你说的很对,但是你也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天生阳气足,按理说理应脉搏强劲,怎会偏偏弱呢?这难道不奇怪?”
李非细一思索果然是和他师傅所说的一般,当时他觉得也有些不妥,但是并没有太注意这些,此时想来额头微微冒汗。
“记住,咱们作为大夫,一定要注意每一个病症的微小差异,如此才能在纷繁杂乱的病症中,确定病情然后对症下药。”
李非点点头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那这些又说明了什么?徒儿遍查典籍,医术,并无一种毒素的表现和他两人相符。”
“这倒是也怪不得你,此毒非我中原所有,你自然也没有见过。”
“传说极北之地,有一种凶猛的飞禽,名为鳩鸩,此鸟样貌美丽,但是去凶猛异常,头上一只鲜红的大羽毛,格外刺眼,此鸟本身并不含毒素,但是它的唾液却剧毒无比,人只要沾上一滴便会神经振奋过度而亡。本来我只是以为这是个传说,但是我在周游西域的时候,刚巧碰到一个波斯来的商人,当时他身中奇毒,但自己却并不知道在何处中毒,因此我遇到之时,当时也百般不解,不知这毒为何。”
“后来发现,他随行中带的一只宠物鸟在笼中关着,因此我询问他的仆人,最终发现乃是不小心中了鳩鸩的毒,所谓毒虫蛇蚁他们的毒都在自己身上可以找到解毒之法,因此我多番试探,发现乃是鳩鸩头上最显眼的那根羽毛,最终果然如我所猜想,那羽毛果然便是解毒的良方。”孙思药说道。
“师傅,您的意思是这二人中了鳩鸩之毒?”
孙思药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他们的症状与当时那大食商人一般无疑。只是这种飞禽中土并无,又是何人能弄到这鸟儿,以至于下毒呢?”
“师傅,咱们现在一时半会儿哪能找到这种飞禽?难道只能看着他们等死?”
孙思药笑道:“为师如此说出,定然还有药物,也多亏我当时好奇,将没用完的药粉留了下来,否则此时咱们两就算知道此毒解法,也定然会束手无策,看来此二人倒是还真的与我有缘。”
见自己师傅手中还有剩余的药物,李太医也是心中一喜,说道:“那就赶快给他们服下吧。”
孙思药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瓷**,递给李非道:“只用一小勺用清水冲服下去便可。”
李非按照孙思药的方法将药物喂他们冲服下去,果然二人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用手搭下脉搏,脉搏也渐渐恢复正常。
“师傅,果然有效。”
李思药颔首微微一笑。
二人打开房门,外间等候的贾家众人都是心中一惊,这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呢?莫非是无法救治?
顿时屋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