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在书房商量完毕,贾宝玉便想告辞,谁知贾政道:“今日你跟我一起去,毕竟都是我贾家一脉,多走动些也是好的。”
贾宝玉见父亲亲自开口,也不好拒绝,便与贾政两人出门,向贾赦住处走去。
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天,贾宝玉也没见过自己所谓的大伯,跟在贾政后面,不一会儿便来到贾赦的住处。
还未进门便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嬉闹声,贾政听了脸色一红,赶忙对门外的小厮道:“快去通知你老爷。”
那小厮立马在门外大喊:“老爷,二老爷来了。”
好大一会儿,见贾赦走出房门,道:“今个你父子两到时挺清闲的,怎么想起到我这了?也不早点打发人来说,赶快随我进屋。”
贾宝玉刚忙向贾赦问了个安,虽说打心里看不起贾赦的为人,但表面上毕竟是自己的长辈。
三人进的屋内,见里面几个俏丽的丫鬟,各个面色红润。贾赦急忙令他们下去,并招呼贾宝玉父子两落座。
接着便有丫鬟前来奉茶,贾政见刚才那几个丫鬟眼生便问道:“大兄,刚才那几个丫鬟是新买来的?”
贾赦笑道:“这时前几天忠顺王府的人送过来的,说是往年没走动,生疏了,以后却要好生走动着。”
贾宝玉听此也不意外,早上既然见贾琏都得到大礼,作为荣国府继承人贾赦怎会没有?
只是贾政却不这么想,劝道:“前几天我不是刚来与大兄讲过,最近京城不太安静,尽量不要与生人接触,那忠顺王府与我贾家往常并无来往,突地送礼大兄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贾赦见当着贾宝玉这个晚辈的面贾政如此说他,心下也是有些不快,本来自己作为贾府的长子,理应继承父亲的家业,哪知父母宠爱二弟,到把他给撵了出来。
今日又一副教训人的模样,顿时脸色一板道:“我与何人结交难道还需二弟来指手划脚吗?”
贾宝玉见此立马向贾政使了个眼色,笑道:“大伯说哪里的话,父亲也是一时心急,说话有些唐突,小侄这里替父亲陪个罪。”
说完,起身给贾赦做了个揖。
贾政在听了贾赦的话后,便也知自己说的唐突,见宝玉马上给他圆回来,立马也说道:“适才言语冲撞大兄,是为弟的不对,还望大兄见谅。”
听到这,贾赦脸色稍微好点道:“二弟今个来可有要事?”
贾政正色道:“今个在朝上皇上说今年的围狩我们国公府也要派嫡系子孙参加,特来知会大兄一声,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贾赦听了奇道:“今年怎么会让我们也参加,二弟可知为何?”贾赦作为荣国府袭爵的人,若是参加,他定然首当其冲,虽说这围猎并无甚危险,但是车马劳顿,哪里有家中自在。
贾政道:“说是皇上梦见太祖皇帝,感念几大国公的功绩,特地恩赐的。”
贾赦心下虽不愿意,但既然皇帝提出来,他自然也不敢违背。
贾政说完又道:“昨日宫里的贵妃有消息传出。”
贾赦急忙问道:“不知贵妃有何懿旨?”
贾政正了正色道:“贵妃说最近京中不太平,怕是要变天,让我贾家众人都安分守己。”
贾赦沉吟片刻道:“不知贵妃可有提到,要提防何人?”
“只提到了忠顺王府。大兄,你道刚才我为何生气,正是因为贵妃这道懿旨。”贾政道。
贾赦听了,面上露出狐疑之色道:“贵妃娘娘果真说的是忠顺王府?”
贾政正色道:“大兄,这件事情我怎会骗你?这毕竟关乎我贾家的荣辱。”
一旁的贾宝玉见此,内心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自己老爹撒气慌来,如此正气,面也不会发红,若不是事先知道此事,自己估计也能相信。
贾赦打量了贾政一般,见他底气十足,也有些相信。毕竟贾家之所以能维持现在的富贵,也全因元春是宫中的贵妃,贾赦自然也不希望贾家有事,毕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想到这怒气也从心中升起道:“我这就打发那几个贱人离开,这贾珍也是不靠谱,怎能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礼物。我本来就想忠顺王府跟我也无交情,怎地突然送礼,确是不安好心。不是二弟提醒险些中了圈套。”
贾宝玉到:“大伯却不要打发那几个丫头,忠顺王府毕竟势大,我贾家现在却不要打草惊蛇,只要伯父心中提防便可。”
贾政也赞同道:“大兄,宝玉说的极是。另外还需要提醒琏儿,毕竟少年人年轻气盛,自然容易被人引诱。”
贾赦道:“二弟放心,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回头我定然好好告诫一番,他若不听我便打他一顿,那几个贱人我也先不做理会,等日后再说。”
贾政父子两见贾赦听了劝告,内心也都稍稍安稳。
两人辞别了贾赦,直接奔宁国府去了。
宁国府离贾赦的住处也不远,出了大门,过一条街便到了。
有了刚才贾赦门前的尴尬,贾政这次让跟随的小厮提前去通知贾珍。等父子两人到了宁国府的时候,贾珍已在门外等候。
贾珍见二人到来,急忙迎进屋中。
贾政对贾珍就没对贾赦那般客气,虽说贾珍是贾家的族长,但贾政却是贾珍的长辈,在这个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社会,长辈教训晚辈自是应该。
因此,在贾政一番训斥之后,贾珍也急忙点头,认错。
一番下来,贾宝玉虽然对贾赦贾珍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