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张道士的屋中,进的屋中贾宝玉打量道:四周出了简单的陈设之外,就是一张床,心道:这老道倒是朴素。
扶着张道士坐到床上,贾宝玉道:“张爷爷,今晚上多亏了你,不然我都要被那几个黑衣人抓走了。”
只见张道士屏退跟进来的人,脸色一正道:“敢问二爷可是穿着荣国公留下的宝甲?”
贾宝玉见他说的正式,点了点头道:“正是,老祖宗让我防身的。”说完将外衣拉开一点,露出金色的宝甲。
张道士看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双腿跪地道:“果然如此,参见少主。”
贾宝玉被张道士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搀扶着张道士:“张爷爷这是干什么?你和我爷爷一辈,这样不是折煞宝玉了?”
张道士起身缓缓道:“老道我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少主了。”许是太过激动,张道士不住的咳嗽,贾宝玉赶忙又将他搀到床边坐下。
张道士摆摆手道:“我先给你取个东西,你看过就明白了。”
贾宝玉见他脸色比刚才还要不好,道:“张爷爷,还是别乱动,先将受的伤养好,有什么等伤好了再说。”
张道士摇摇头道:“老道我受的伤自己有数,不过得先让少主明白,不然老道即使死了也无颜面面对地下的国公爷。”
贾宝玉见他说的甚是郑重,便不再阻拦。
只见张道士起身,掀开床上的被褥,便见床下有个暗格,将暗格打开,里面放着一封书信,张道士取出书信,递给贾宝玉道:“少主,你看一下就会明白了。”
贾宝玉接过信,只见封皮上写着贾代善亲笔赠吾之子孙。
打开只见信上写着:
吾之子孙:不知是哪位子孙拿到这封信,当你看到这封信之时,或吾贾家甚危,或得到吾之宝甲。当年我贾家权势滔天,满朝之臣皆俱贾家,连皇帝也敬我三分。吾自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历代皇朝莫不如是。
因此,提前便安排张道士,即替我修行。一可以在我身亡之后,护我贾家不至于断绝,二也可令皇帝放心。随他一同出家修行之人皆是吾之亲军,随我征战沙场,个个以一当百。今得此书信自可号令他们,为你所用。吾贾家尽是忠良之辈,如若能为国效力自然极好,若被不容于当世,也可急流勇退,当一田家富翁未尝不好。珍之重之。贾代善字鉴。
贾宝玉读完也不由佩服自己的爷爷贾代善,贾家的这支力量连贾家自己都不知道,旁人怎会得知?若不是恰巧这次围猎贾母拿出宝甲,这个秘密怕是只能等到贾家败亡之时才能知道。可是那时一切又有何用,无非保证生命而已。
片刻贾宝玉回过神来,道:“张爷爷目前你手里边还有多少我贾家的护卫?”
张道士郑重道:“自国公爷去世之后贾家的暗卫便没有进行扩张,除了必要的人员现今只有三百余人。”
贾宝玉问道:“是都在道观中吗?”
张道士摇摇头道:“自然不是,这道观太惹人注意,都分散在京中各处,平日里自行运营,只有要事才会向我通禀,过两日我会安排他们核心人物与少主见面。”
贾宝玉点点头道:“张爷爷我明白了,您的伤势还好吧?用不用我去找大夫来看?”
张道士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三日后,少主可到城西的‘风雅阁’中,倒是自然可以见到众人,到时候还有重要事情交代少主。”
贾宝玉点点头,道:“张爷爷我记住了,三日后我们再见。”
说完便离开阁楼。
张道士在贾宝玉走后,噗嗤一口血吐出来,喃喃道:“这白莲教的妖人倒是厉害,不过好在可以完成国公爷托福的任务,这下倒是也没有牵绊了。”
却说贾宝玉回到贾母处,见众位姐妹都已离开,贾母见宝玉来道:“你张爷爷没事了吧?”
贾宝玉回道:“我本打算找大夫给张爷爷看伤,但张爷爷死活不让说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让我们不要担心。”
贾母听了点点头道:“他如此说,定然没有大碍,这里太过危险,你快去收拾东西,咱们等会离开。”
贾宝玉听了,回到自己屋中。袭人,晴雯等一见面便拉着宝玉,瞧瞧这,看看那,见确实没事,恼怒到:“这白莲妖人真是胆大妄为,真该一个个把他们杀头。”
贾宝玉自知她们关心自己,心中一暖道:“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老祖宗说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快些回家吧。”
袭人点点头道:“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说完便都拿着东西向外间的马车上装去,一时清虚观中人声嘈杂。
贾宝玉也重新到贾母处,这时不仅黛玉等皆在,贾政,贾赦,贾珍等也从城中赶了出来,听得昨夜之事,俱都面露怒色,见宝玉过来,一番嘘寒问暖自然不提。
贾母见众人到齐,便嘱咐出发。
贾母自知张道士受了伤自然没有让他来送,还命贾政留下些银子答谢张道士。
有了昨晚之事,贾珍对防护也十分上心,从城中来时又带了百余人家丁,个个手提哨棒。听到贾母说离开,酒与贾赦下去,安排人保护。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清虚观,因一夜没睡好,众人皆是满脸疲倦之色。
上了马车自然都在里面小憩一会儿。
马车缓缓驶动,在车中的贾宝玉却丝毫也无睡意。他还在想昨夜之事,一晚上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