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外面看上去残破不堪,可内里却是极大。
穿过前院,又走过几条长长的走廊台阶,经过了一个大池子,还有三个圆门围墙的门户。
他的脸色越来越严峻,手中的血杀也不觉握的更紧。
古怪!
十分古怪!
安静!
实在是太安静了!
他走到这么远,居然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实在是与他的预想不符。
难道是摧心掌陈善启如此大意?
想想都不太可能,此人能够在幕后掌控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而且连积年查案的老王都抓不住任何的马脚,就能看出这人的小心谨慎,怎么可能在性命遇到威胁时,还能如此的大意疏忽?
只有两种可能。
他对于外面的人手十分自信,相信他们能够灭掉任何的麻烦,不会有任何的漏网之鱼进入院中。
还有一种,那就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姚乾不用脑子考虑,都相信绝不会是第一种。
如此,他的脸色要是能够好看才是怪事。
穿过一个大花园,他脚步微微一停,前面正院中灯火通明,一道身影正坐在石椅上面,石桌上还摆着两道小菜一壶小酒,这身影似乎正在小酌。
他眼睛微眯,仔细盯着这人影来。
他大约五十来岁,身长六尺,穿着一身青色长衣,身形略有些消瘦,脸型瘦削,面色黝黑,看上去不像是黑道魁,倒像是田间老农。
而就在他观察对方的时候,这老者抿了一杯美酒,霍然抬起头来,双目炯炯有神,极具侵略性,如猛虎也似,盯向姚乾。
他只感觉后背一麻,仿佛真的被猛兽盯住了也似,脸色一下子变得忌惮起来。
“小娃子,回去吧,老夫今晚兴致颇浓,不想再造杀孽。”
他将酒杯慢慢放下,口中淡然说道,一副高人的语气。
姚乾闻言,握紧手中血杀,心境迅平静下来。
要是以前,他可能真的被吓退。
可是自修炼以来,五虎断门刀炼心,讲究刀法之道一往无前,有进无退;而铁布衫炼身,痛苦加身,如若磐石,岿然不动。
身心俱炼,又岂会被人一句恫吓退却。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老人家,看你年老体衰,何不束手就擒,省的劳动筋骨,要是打断了手手脚脚,那就不好了。”
他语气淡然,平静说道。
“哼,小娃子,老夫练武的时候,你还没有断奶,居然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摧心掌陈善启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无比难看,脸色狰狞,哪有刚才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一双眼睛中闪烁出赤果果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姚乾也懒得再跟在废话,脚步一蹬,已经爆冲而出,如捕食之猎豹,下山之猛虎,蹬蹬蹬……已经抢夺到了陈善启跟前,手中血杀抽出,由上砍下,力劈华山!
呜呜呜!
刀势势如破竹,仿佛连空气都被斩破,出尖锐之爆鸣声。
不过陈善启又岂是等闲,眼看刀势落下头顶,他口中大喝一声,一双肉掌陡然拍出,时机拿捏之精准,劲力拿捏之准确,印在血杀刀刃上。
姚乾只感觉手中血杀一震,震得他手臂麻,脸色微变,朝后一翻,蹬蹬蹬……连退数步。
脚步一跺,由急退变得急进,劲力转换间,让人目不暇接!
纵身一跃,身躯纵出,真是五虎断门刀中的猛虎跳涧,一刀再度刺出,直刺对方胸口、心脏、太阳穴等处要害。
刀势摇摆,刀芒闪烁,拿捏不定!
摧心掌陈善启也没了刚才的轻松应对,脸色更是狰狞、扭曲,散出浓浓的恶意。
“小子,看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既然你想要找死,老夫就达成你的心愿。”
他双腿连退三步,一双肉掌斜推而出,劲力倾泻而下,狂暴凶猛,彷如推金山倒玉柱也似。
摧心掌·推墙。
掌力与血杀再度碰撞,不过姚乾早有准备,摧心掌本就是极为阴毒的武学,伤人内府于无形,见过了陈武的死法,他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陈善启一掌印在刀刃上面,就感觉到不对劲,脸色一变,就显露出惊讶之色,口中惊呼一声。
“不好!”
可是已经晚了!
这一掌他是运力而,以快制快,谁知轰击在刀刃上,却仿佛撞在了棉花上面一样,虚不受力,显然对方这一招看似威猛不屈,直刺要害,可是却是虚招。
就在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姚乾口中狂啸一声,如猛虎咆哮,声震四野。
两人距离之近,根本躲无可躲。
陈善启只感觉耳朵‘轰’的一声,嗡嗡作响,就连身躯也猛地僵直。
趁他病,要他命!
猛虎衔尸!
虎怒蹲视,昂头不平,祸机中藏!
杀机显露!
这一刀直劈胸口,眼看就要将陈善启一刀两断,尸分离!
千钧一之际,陈善启也顾不得其他了,他仰头猛地咆哮,整个脑袋都开始变化起来,然后猛地挣脱了这股僵直,张口一吸,胸腹内陷,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刀芒闪过,嘶啦一声,鲜血喷洒而出。
陈善启口中惨叫一声,身躯蹬蹬蹬连退十数步,才停下身躯,双眼怒火熊熊,盯着姚乾,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在他的胸口处,一条长约近尺的伤口从左乳处斜撩到肚脐斜上方,不过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