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童子见状大惊失色,呵道:“这是什么?”
风易冷笑道:“你连这个都认不出来了吗?果然是一个欺师灭祖的叛徒。”
乱童子惊骇无比,似乎想到了什么,连连后退,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心中疑惑惧怕,却又不得不相信。
这木须灵蛊是天苗使的五蛊锦囊中养出来的不世出的恶蛊,凶险之极。寻常人兽只要沾到一点,便会立马被吸尽生命力,化作枯木。
这等厉害蛊虫,如果不是此次行动关系重大,天苗使也绝不会交给他的。乱童子本来想利用此蛊立下一个大功,没想到刚一使出,竟然就失效了?
木须蛊遇风即长,连绵不休。一旦放出来,即使是天苗使大人一时也无法完全清除。这小子手中拿的究竟是什么,竟有如此奇效?
乱童子想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满面惊恐,口中喃喃道:“难道真的是他?不会的,不会的。”
风易冷笑:“还不相信吗?那就再仔细瞧瞧。”
说罢猛地一晃,太乙鼎中泼出一股灵水。风易掌心运灵,将其吸了过来,随即又生出一股沛然推力,那水流顿时迎着风易的脑袋倾泻下来。
他护体气罩顿生感应,将那些水流吸附成一个水罩,晶莹透明,在他身体周围不断流转。
风易有这蛊神池的灵水护体,再也没有畏惧。当下清啸一声,一头冲入了西戎阵中。身后余下的两千余剑士也分出一半来攻击西戎军。
这些西戎人精擅蛊毒,但修为却是平平。他们放出来的蛊虫一旦碰到风易的水罩,或是驱蛊灵甲,立马枯死在地,而风易手执避水剑,率领昆吾剑士,纵横交错,剑光弥漫,只听得一阵阵惨叫声,血肉横飞。
风易本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眼见他们放蛊害人,作恶多端,一时也收起了妇人之心。每一剑扫过,都有断肢横飞,血如泉涌,白骨森森可见。
西戎军队惊惧无比,看着无数喷血浇在这些剑士的身上,他们的护体水罩和铠甲都变作了鲜艳的赤红。他们仿佛看到了索性的地狱之使一般,连连后退,同时不断从腰间的锦囊还有袖口中飞出蛊毒。
到了后来,蛊毒施完,西戎军顿时变成了手无寸铁之人,与平民无异,个个惊慌失措,连后退也使不出力气来了,只能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风易见状,叹了口气,突然停下手来。其身后的昆吾剑士虽然杀性大起,恨不能将这些放蛊人剁成碎片,但见少主罢手,也只有听命列在后方。
风易叹道:“乱童子,你还有何话说?”
乱童子面目骇然,眼见麾下的西戎军人人匍匐在地,哭声求饶,连连喝骂:“废物,废物!”又想出手斩杀其中领头人,却见一道灵光闪烁而来,将其右手斩下两指,鲜血溅射。
风易朗声道:“西戎的将士们,你们也都是天生地养,父精母血造就的凡人。怎么忍心放出这些邪恶之蛊?”
一西戎绿袍将军低着头,颤声道:“我们炼蛊和你们铸剑一样,都是用于对敌,本不想用来残害普通百姓……”
风易闻言,顿时明白。思虑片刻,道:“既然如此,只要你们不再害人,并帮忙解开西域各国中传播的蛊毒,今日我便放过你们。”
西戎军队闻言,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半晌,才在几名领头将军的带领下,低头拜倒,却不说话。
乱童子见状,惊叫连连,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回去我禀告天苗、人苗两位大人,将你们投入蛊池,万蛊噬身而死……”
他话未说完,突然惨叫数声,已被风易以几道剑光制住了经脉,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女艾正和猿沐斗了个难解难分,而余下的昆吾剑士没有了蛊毒的侵袭,顿时奋起而斗,宝剑舞动,寒光闪烁不定。
那灵猴大军虽然机巧敏捷,修为不凡,却也不是剑阵的对手,渐渐败下阵来。
猿魔巨尾狂甩,掀起连绵飓风,将女艾挡了开来。随即又是一阵清啸,数百灵猴纷纷听命,一跃回到树干之上,密密麻麻俯视着下方的昆吾大军。
猿魔朝那地上的乱童子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西戎的人果然都是废物。”
乱童子不能动弹,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猿魔,道:“猿沐大人救我。”
猿魔面色冰冷,眼神阴鸷,无动于衷。突然笑了笑:“救你?”话音未落,其双脚踏着大树,身形如电射一般冲了下来,手中拈起一道气剑,嗖嗖数声,正穿透了乱童子的胸腹要害之处。
风易大吃一惊,道:“你……”他见这西戎、南蛮两方大将竟然自相残杀起来,一时回不过神来。
片刻后,一旁女艾道:“快拦住他,他好像是要杀人灭口。”
风易闻言顿时醒悟过来,仗剑而去。那猿魔冷笑一声,巨尾似是钢铁一般,重重的拍在风易的剑锋之上。
风易顿时觉得胳膊酥麻,手中脱力,避水剑顿时握不住,高高的甩在半空。猿魔身形又是一闪,将避水剑捏在手中,端详片刻,笑道:“果然是好剑!”
风易惊骇无比,自练剑以来,虽然曾遇到无数高手,但猿魔却是第一个如此轻松的将自己的宝剑夺去之人。其修为简直可怖。
这避水剑是无支祁前辈交给他的,风易一直视若珍宝,此刻被人抢走,顿时怒极,道:“快还给我。”
猿魔看了他一会儿,道:“我刚才听你麾下将士叫你少主,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