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叫苦不迭。
千小心万防备,还是着了这妮子的道。
女人,果然是天下最狡猾的动物。
齐晖愤愤不平。
早知道今天没有好果子,却未曾想闹得这么狼狈。
“哎哎,疼,媳妇,咱商量一下,我自己走行不?”
齐晖乖乖的低头弯腰,呲牙咧嘴,嘴里开始凄惨请求。
不低头不行啊,耳朵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小莲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却叹息道:
“你忍忍吧,我这是苦肉计,要不等儿见到我爹,他能消气?”
“那咱到家门口再揪行不?”
齐晖还不死心,继续恳求。
这大过年的,让村民们见到这副狼狈样,今后可没法混了。
“做梦!”
吕小莲断然拒绝,揪着齐晖出了门。
过年正是凤鸣村最清闲的时候。
劳作了一年的村民,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休息一下。
大人们在家喝茶打牌,孩子们在街尽情的玩耍。
小莲揪着齐晖一出门,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最先是一帮小孩围了来,眼睛一亮,拍着巴掌兴奋的大喊大叫。
“嗷,齐晖被小莲姑姑揪住耳朵了。”
“我说咱村小莲姑姑厉害吧。”
“是啊,齐晖都的乖乖听话。”
齐晖侧着头一瞪眼,骂道:
“滚蛋,没见过你爹你娘打架啊?”
小家伙们丝毫不害怕,不但没离开,起哄的声音反而更大。
“都来看啊!”
“快来啊!”
声音惊动了村民,大家纷纷走出家门,一看之下哄堂大笑。
刚才在村头还威风八面的二混子,现在咋这么狼狈了。
有村民明知故问道:“齐晖,又被小莲惩罚了?”
齐晖也算是一条好汉,小时候,这种场面见的多了,这难堪的事都数不胜数。
再说了,这是在凤鸣村。
都是知根知底的庄里乡亲,谁不知道谁啊,老子豁出去了。
他毫不脸红的回应道:
“这算啥,不是小两口过家家嘛。”
众人笑的直不起腰。
又有人喊道:
“小莲,这男人得管严点,一天不打房揭瓦。”
齐晖红着脸道:“你懂啥,咱这叫媳妇第一,要尊让,你们学着点。”
“哈哈,你这是怕婆子吧,还嘴硬。”
齐晖又反驳道:“你不知道怕老婆是一种美德?”
众人听了,笑的前仰后合。
从来没见把怕媳妇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面对村民们的起哄,小莲脸色冷峻,确实是当得凤鸣村第一好汉的称呼。
她抬头看了一眼刚才起哄的一个人,脸似笑非笑。
“德生叔,你在家跪炕头的事,桂花婶子可不止说了一次。”
那个人脸色一红,嘴硬道:
“胡说,老子在家说一不二,你婶子……”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训斥道:
“好你个刘德生,长本事了啊,你是谁老子。”
刘德生立即软下来:“哎哎,轻点,咱孩子的老子。”
“你在家说一不二?”
人高马大的桂花婶子单手叉腰,另一手一使劲,刘德生立即半跪着惨叫不断。
“我说一不二的听老婆的话。”
“哼,这次便宜你,晚回家跪半个钟头。”
凤鸣村大街的笑声更加欢畅,满满的洋溢着欢声笑语。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小莲和齐晖的后面。
好在路不长,很快的,吕大山家在眼前。
吕大山从来没想到会被未来的女婿当众训斥。
好在老兄弟王元龙见事不好,借口去新村看工地,拖着他离开了那个漩涡。
否则的话,吕大山真不知道该如何下台。
人要脸树要皮。
脸面是吕大山一生最看重的东西。
想当年,为了给老父亲看病,欠下了刘大田家三十万。
刘大田翻脸不认人,硬说是给小莲的聘礼。
吕大山万般无奈,不顾老婆女儿的反对,劝说小莲嫁给刘琦。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拿不出钱来的吕大山,算背一个狠心父亲的恶名,也不愿意担欠账不还的骂名。
好在齐晖及时回来,不但帮着还了那笔巨款,并且把刘大田送进了监狱。
那个时候的吕大山多么高兴啊。
女儿苦苦等了齐晖七年,终于眼看着要达成心愿。
这个倔强的老人,认为今生无憾。
谁知道凭空又出来个柳胜男,齐晖那个混蛋吃着碗里的不算,还想把锅里的一块吞下。
吕大山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女儿却不放在心。
儿大不由爷,万般无奈之下,吕大山也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年轻人的世界他也不懂。
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只要齐晖不始乱终弃,他准备当眼不见心不烦。
谁承想,又发生了今天早那件事。
这让吕大山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要强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竟然被女婿当众打脸。
吕大山的倔强脾气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他决心坚决把这场斗争进行到底。
刚回到家,女儿又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前来慰问,说事齐晖精心准备的年礼。
吕大山当时怒火烧,一辈子从没骂过女儿的他,当时把小莲赶了出去。
小莲问明白事情的经过,怒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