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苦着脸叫屈。
张天瑞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开玩笑,这两个人他谁都惹不起。
人前风光无限的,云州四大家族之首的公子哥,张天瑞腹诽连连。
小莲泼辣彪悍,一言不合开骂。
齐晖外表忠厚,挖起坑来声色不动。
张天瑞信奉万言不如一默,况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没有必要一句话不到位,得罪小莲和齐晖的任何一人。
其实他心在为齐晖不平,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干姐姐柳胜男,温柔贤惠,她和齐晖才是最合适的良配。
但是这句话,他现在无论如何不敢说。
次在鹤伴山果业庆功宴的时候,自己还没怎么表态,被小莲守着众人骂了个狗血喷头,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关键是小莲和柳胜男这两个美女,都是非齐晖不嫁,今后肯定都会成为自己的大嫂,此时他绝不敢再去触那个霉头。
他嘿嘿笑着望向天空,说道:
“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靠,你们这些家伙一个都靠不住。”
齐晖没有等来张天瑞的暖心安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冲着小黑小花说道:
“过来。”
两只大狗箭一般的扑进他的怀,摇头晃尾又开始撒娇。
“天瑞,我在小莲眼不如它们,你还不如它们靠谱。”
齐晖抚摸着两只大狗,赌气的损着张天瑞。
张天瑞还是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问道:
“晖哥,你今天怎么那么大的脾气?”
经过这一阵休息,齐晖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刚才与其说是怨气,倒不如说他心有点泄气。
整整一个头午,练了二十多锅药,却都没有达到他所想要的效果,总算是最后一锅药和《金匮要诀》记载的颜色、口味有点相像,但是却又被这两只赶山犬给打翻了。
张天瑞安慰他道:
“晖哥你也别着急,最后一锅不是快要成功了吗?你休息一下,改天再按照那个例练一锅不得了?”
齐晖苦笑道:
“其实最后一锅我是胡乱放的,计量和数量我都没看,随便放进药锅了。”
我靠,竟然还有这样炼药的。
张天瑞不觉瞪大了眼睛。
小莲气愤的说道:
“反正是这些药材,你再试验一下不行了,干嘛非和小黑小花发脾气。”
齐晖一想也是,自己有点心急了,于是嘿嘿一笑,说道:
“那我下午再继续,天瑞,药厂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制药厂,张天瑞来了精神,手舞足蹈的说道:
“药厂的建设全部完工,新招的工人也已经开始培训,对了,晖哥你说的那个实验室,崔方武在德国定的设备也已经到货,现在等着你一声令下,马投产。”
齐晖叹了一口气,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美容膏和壮阳药的配方基本成型了,是那个减肥药,还有点麻烦。”
“齐晖你说你怎么那么下流。”
小莲脸色一红,不屑道:
“你生产美容药、减肥药我不拦着,可为啥还非要生产那个壮什么的药品,真让人恶心。”
齐晖嘿嘿一笑,脸的表情变的猥琐,说道:
“这你不懂了,我这是造福苍生,拯救天下家庭。”
他看小莲疑惑不解,解释道:
“现在生活节奏快,男人们的生活压力太大,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这种药物是为了拯救天下男人。”
然后又恨恨地说道:
“国外的一些跨国药企,每年从国卷走十几个亿,社会的一些不良游医,每年要掏空多少男人的腰包,但是他们的那些药品,治标不治本,断送了多少家庭的性福生活,说他们是毒药都不为过,我是要堵死他们坑人的道路。”
小莲知道说不过齐晖。
再说了,初经人事的她也不明白齐晖话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守着张天瑞,虽然他和齐晖亲如兄弟,虽然她泼辣无,谈论这个话题,她还是感觉不好意思。
于是站起身来,说道:
“我才不稀的管你,先给你们兄弟两个做饭去。”
张天瑞急忙说道:
“嫂子,我午不在这儿吃,一会儿还要赶回去准备晚的团圆宴,和晖哥说会儿话,我得走。”
“不行,你忙活一头午,不吃饭走,凤鸣村没有这个讲究。”
小莲霸道的说完,一甩手走进了厨房。
张天瑞看小莲走了,冲齐晖一挤眼,嘿嘿调侃道:
“你真令人恶心。”
齐晖伸手敲了他头一下,“你别打岔。”
“我们的联合制药厂,要办办成世界领先,全国一流,不但要生产价廉物美的特效药,还要承担起拯救民族医药的重担,这是社会赋予我们的责任。”
张天瑞正襟危坐,接连点头。
他发现齐晖变了,变的深沉,变的满腹心事。
这个变化不只是在容貌,性格,而是在他的内心。
他再也不是那个只顾着挣钱还账的小农民,而是胸怀家国大事。
但不是关系亲近的人,可能觉察不出他的变化。
表面他还是那个睿智诙谐,对兄弟对亲人仗义无的晖哥。
但是张天瑞能够明显的觉察出他的思想和以前相,发生了变化。
但是具体变在哪儿,他也说不清楚。
时代赋予的重任!
他思索着齐晖所说的那句话,内心热血澎湃。
男子汉大丈夫当立马横刀,方不愧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