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打头,小莲捧着香案在后,江芳和众乡亲相随,向刘大田家走去。
齐晖的叔叔小跑着一脸焦急的赶了过来,上来就拉住齐晖的手,五十多岁的汉子,眼中竟然溢满了的泪花,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晖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毅然继续向前走。
大家跟在齐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咒骂着刘大田不是东西,还在不断的恳求齐晖不要离开凤鸣村。
身后的这些村民有的是接受过齐晖的诊治,有的是他们家的核桃树在齐晖的帮助下挂满了果实。
村民们知恩图报,这让齐晖心中欣慰的同时,还有种收获友情和肯定的满足。
他这个昔日的二混子,终于得到了村民的谅解与尊重,让他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流。
齐晖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轻声说了几句,又自顾的往前走。
来到刘大田家,就看到他家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门口的大街上也打扫的清清爽爽,高大阔气的门楼上,一边一挂红彤彤的鞭炮格外显眼。
这场景如果再贴上一副对联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过年呢。
正对门口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堆着香烟、瓜子和水果,还有一个香炉,上面赫然也插着三根香,刘大田父子一边一个坐着,七八个青痞站在他们身后,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的笑容。
看到齐晖走到近前,刘大田和儿子对视一眼,哈哈一笑,假惺惺的开口说道:
“齐晖啊,这看这事弄得,不过你和我儿子有约在先,我这个当长辈的也不好阻拦,你的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齐晖非常淡定,先是伸手一把把桌子上的香炉拂到地上,然后伸手接过小莲手中的托盘在桌子上放好,又拿出打火机点着香,这才不急不忙的说道:
“愿赌服输,即便我还不上钱,但是我不会输人。”
刘大田一皱眉,心中在暗暗琢磨,尼玛,即便是啥意思,你小子到底有没有钱?
那个铜香炉掉地,发出叮当一声清脆的响声,香灰洒了一地,刘琦一拍桌子骂道:
“二混子,你别知不道好歹,你打了我家的香炉,今天要多磕一个头赔罪。”
齐晖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刘琦一眼,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自家祖宗自家敬,我齐晖愧对先人,自然要用自家的香炉赔罪,用不着你们故作殷勤。”
说完双手合十,对着香炉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在东胜县乃至整个云州,每家的香炉代表一家的香火,逢年过节、婚丧嫁娶等重要的日子,都要恭敬的拿出来,擦拭干净燃香祭拜。
对着香炉就仿佛是在和家里的祖先诉说亲人的想念,汇报这一年发生的大事,这是每个人都非常看重的事情。
齐晖此举,让刘大田脸上也是冒出一股戾气,但是他比刘琦要沉得住气,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但还是紧咬牙根,上下前后仔细的打量齐晖。
他见齐晖背着一个破旧的旅行包,浑身上下不像是带着钱的样子,身后的小莲等人也都是一脸的悲愤,就判断齐晖没有还钱的打算,或者说这个穷小子根本就没有凑够二十万的巨款。
当下一拍桌子说道:“齐晖,你对我家先人不敬,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废话了,拿钱来。”
他身后的青痞们也纷纷插话:
“艹了,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学着人家英雄救美,结果又要像条狗一样被赶出去。”
“是啊,二十万啊,这小子是不是以为二百块呢,别特么的废话了,赶紧跪下磕头吧。”
“齐晖你麻利的,赶紧磕头滚蛋!”
“大田叔,干脆借着今天乡亲们都在的空,今天晚上就让小莲和琦哥洞房算了,反正他们家更穷,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还账。”
刘琦兴奋的浑身乱颤,高兴的哈哈大笑,一指跟在后面的江芳说道:
“最好是让这个城里美女给小莲当陪嫁丫头,让我也尝尝一枪双花的滋味。”
语言粗俗无比,脸面丑陋不堪,场面更是不堪入目。
吕大山眼中冒火,挥起拳头就要往上冲,齐晖咬了咬牙,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一把拉住了吕大山,眼光似箭紧紧的盯着刘琦。
小莲从来是不管这套,先是把吓呆了的江芳往身后一拉,弯下腰脱下鞋,冲着刘琦就砸过去,嘴里恨恨的骂道:
“你去找你刘强嫂子去吧,她能伺候你爷俩同时开心。”
“你……”
刘大田勃然大怒,和侄媳妇勾搭成奸,并且被自己的亲哥哥和嫂子捉奸在炕,痛打了一顿,这是他这一辈子最丢人的光荣的事迹。
为这,老婆跑回娘家,到现在不肯回来,儿子刘琦这几天也对他摔摔打打,没有一个好脸色,要不是今天为了齐晖还债的事情,至今不肯和他说话。
伤疤犹在,又被小莲狠狠的揭开,顿时让他颜面无光,他嘴角急剧的抽搐着,指着小莲对身后的青痞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狠话。
“去给我扇烂这个死妮子的嘴。”
“我看谁敢!”
大刚子和王元龙兄弟往前一站,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他们,就像一堵墙挡在小莲和江芳面前。
刘大田一惊,在整个凤鸣村,他不敢惹的就是这王家兄弟。
一是他们的老娘是村里德高望重的王奶奶,二是这两兄弟才真正是如狼似虎的人,自己这一百来斤还不够人家一拳打的。
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