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点头表示理解,我能看出十九有些紧张,我知道自己想对了,迷尸香一定有用,不过应该和我无关就是了。
“那你们拿到那个东西了吗?最后一块玉的线索是什么?古城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接连问道。
“东西嘛当然拿到了,就在那里——”阿川对着神哥努努嘴。
我赶紧转头去看神哥,只见神哥从衣兜里拿出一大把东西,张手递到我面前,那是四块洁白通透的玉,里面的绵鲜红如血。
我有点吃惊:“不是说只是玉的线索吗,为什么是玉?它们……”
我拿起玉一块块看,当初就发现它们外表的咒文是相对的,如今一看恰是两两相对呈对称状,无论是质地还是红绵都一般无二,四把钥匙,齐了。
我数次揉眼,只觉得不真实,心里的疑惑一浪高过一浪,连想问的话都组织不出了,纠结了好半天才开口:“不是说只有四块玉吗?一块沉在海底,那最后这块是怎么回事,你们造了个假的?”
“怎么可能,你觉得假货能当做钥匙吗?”阿川笑得戏谑,“具体还真不好说,不过你就把我们这次寻找的东西当做一个媒介吧,经此媒介产生的东西都是百分百的真货,我们用它人为造出了一块玉。”
“还有这种操作?”老黄的眼睛瞪得铜铃大,把我的槽先吐了,“那这个媒介还能造出什么?”
我期待地看着阿川,太神奇了,我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这种东西,难怪他们要费尽心思不让考古队知道,这绝对称得上是宝物,连这种古怪的玉都能造出来,要造出真金白银应该也不难。
阿川笑了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知道的别问。”
果然如此,我倒没有多失落,他如果肯告诉我们才有问题,这个东西和玉也没关系,还是少知道为好。
神哥把玉收了起来,我总觉得自己很想和他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看着他不停地抿嘴巴,阿川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开口道:“玉放在他那里最好,他是守墓人嘛。”
我不由一颤,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当初神哥也说过我是守墓人的,我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许是解开血咒的机会就在眼前,感觉太不真实了吧。
“就快了,这项任务拖了太久了,等处理完考古队的事就出发,家族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件事完美解决了。”阿川开口道。
太不真实了,我直到现在还有点发蒙,梦中的那场冒险就像真的记忆一般根深蒂固,将死时的恐惧感现在想起来仍让我心惊胆战,谁曾想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所有人都活着,也拿到了玉。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白白跑了一遭,做了个噩梦,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梦境与现实交错,让我的精神都变得错乱了,可以肯定的是,那里真的很危险。
“接下来能让我参与吗?”我问道。
“可以。”阿川和十九都没说话,回答的竟然是神哥。
我清楚地看到阿川和十九眼里闪过一抹惊诧,但很快就消失了,他们没问原因,我看了神哥一眼,又一次看向他们:“可以吗?”
“可以,他说可以那就可以。”十九答道。
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老黄转着头看向这个看向那个,突然开口:“那我也去。”
“可以。”神哥又开口了,还是那句话。
没人反对,神哥起身就向门口走去,直到消失在门外的拐角,连头都没回,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对着十九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在古城里发生什么了吗?”
十九摇头,阿川也摇头,一提起古城他们的脸色就不好,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他们真实经历的肯定没那么简单,神哥肯让我继续参与说不定就是因为在古城里看到了什么。
那些初醒时被遗忘的梦境又一次卷上心头,一幕幕如此真实,好像真的是亲身经历的一般,它们已经不是梦了,而是真的变成了我的记忆。
“你在想什么?别想了,都是梦,都是假的,我刚刚就说了,那是你精神世界的反映,你的忧虑,你的怀疑,你发觉的异常都会在梦境里放大,演变成蝴蝶效应,变成更复杂更恐怖的东西,休息两天就好了,把它们忘了吧。”十九伸手把我按倒在床上。
“那个人,那个假的阿川,他是真的死了吗?”别的我都可以当成梦,唯独他是心中的刺,我必须听到准确的消息才能放心。
“是,他真的死了,千真万确。”十九肯定道。
我忽地想起那个血腥的场景,想起现场乱糟糟的情形,一把抓住十九的手:“你们见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吗?还是你们杀掉的他?不对,他是被野兽杀死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个恐怖血腥的场景不是梦,是现实,我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找不到关键点,十九轻轻把我的手放下,笑得温和:“别怕,他真的死了,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一样。”
“这小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阿川似乎很急,对着我开口,“他们早就死了,在渊老头到那之前就死了,就是野兽杀的,我们不都看见了吗?”
我愣住了,只见十九别过眼点头,悬着的心倒是慢慢放下了,我能感觉到阿川在隐瞒什么,不过十九说得对,那个人是真的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都是死了。
看来古城里的一切真的是梦了,我又一次开口:“那个在流沙下的尖叫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