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支援速度,我本来没死也死了!”我大声叫着,又吸了几口气才感觉肺里舒服了一点。
我的脖子很疼,那一下的感觉就像是蹦极时的绳子勒到了脖子上,但最严重的还是腰,我感觉腰椎一定是断了,现在两腿全无知觉。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在自己人手里,腰疼的我想掉眼泪,老黄还完全看不出形势,抓着我的手就想把我拉起来。
“腰腰腰腰……”
我连声惨叫,老黄赶紧松开,蹲下来就掀我的衣服,我的腰疼的要死,根本就动不了。
桑吉也过来帮忙,我这才看到他刚刚是躲在屋子一角,神哥看着我脸色很臭,他似乎很纠结,我感觉他好像是想跟我道歉,又气我莫名其妙的跑来。
神哥的速度和力量都不是盖的,就这一下我就感觉他比阿川厉害,就是不知道比起小七怎么样。
我的腰巨疼,真难为我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腿上的知觉在渐渐恢复,看来脊椎没断。
我心里发苦,倒霉的永远都是我,下次再遇上危险,我要是还第一个往前冲就是猪。
老黄把我翻了过来,他伸手在我后腰戳了一下,我立即发出一声惨叫。
“死老黄,你是不是想谋杀老子!”
我稍一扭头,腰就疼的要死,老黄“嘿嘿”笑了两声,抬手用力一按。
“我/日!”
我叫的特别响,老黄却没停,他手上抹着药膏,笑得死贱:“这药就得揉进去,你根本就没伤着骨头,叫个毛!”
我紧咬牙关,肺都快要气炸了,以前也没觉得老黄有这么大力气,现在全都使在我腰上。
老黄动作挺快,他抹了药膏又给我贴上了几贴膏药,我感觉腰上热乎乎的,似乎真没那么疼了。
“这药是我从苗人那买的,他们上山采菌都带着,治跌打损伤特好用,我保证你明早活蹦乱跳跟猴似的。”老黄一边把药收起来,一边嘀咕。
但愿没事,我可不想拖着伤腰进墓喂僵尸,神哥一直蹲在旁边没说话,现在看老黄忙活完了,才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回事?”
老黄解释一通,桑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后怕神情,神哥却没有反应。
“你们睡吧,我看着。”过了好久他才冒出一句。
老黄点头,他不怎么喜欢跟神哥说话,桑吉倒是动作麻利快速躺下,我估计神哥让他跳粪坑他都能去。
我顶着伤腰竟然睡的很香,果然有人守着就是安心,等我被神哥摇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似乎是一宿没睡,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动了动腰,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疼,但跑跑跳跳应该没问题。
我们离开了祠堂,外面阳光温暖,是个好天气,老黄看着湖很是兴奋:“天天吃肉干胃都拧巴了,咱抓两条鱼煮煮呗。”
神哥身子一动,我感觉他是想阻止老黄,但他犹豫一下还是停了,老黄径直走到湖边,他低头向湖里看了一眼,就踉跄着退了两步,一脸惊恐地跑回来。
“妈/的全是死人!”
老黄叫的很大声,我吓了一跳,他跑到我身边,我看到他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神哥很淡定:“我昨晚就看到了。”
“那你还不告诉我们?!”老黄脸上的惊恐还未退去。
“告诉了你们还能睡得着吗?”
老黄不出声了,我看得出他憋了一股气在心里。
我们走了上去,要想去对面的山洞只能坐那条船,我不知道它还是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那条,但湖里孤零零的只有一个。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湖里那一幕时还是头皮一炸,只见白花花的骨头铺满了整个湖底,厚厚的一层,全是骷髅。
湖里是一排一排的木架,那些人都是被绑在架子上直接沉湖的,时间久远,有的木架已经腐烂,骷髅连同着烂木头一起沉在湖底,还有的勉强能支撑,一具具白花花的残缺骨架就那样直立着,好似在湖底行走。
天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
我感觉腿脚发软,别过眼不敢再看,湖里有这么多死人,但水还是很清,我们一眼就能看到底,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见到了冥河。
湖水不深,最多也就四五米,那些形态各异的骷髅或躺或立,年代久远的已经看不出人形,最新的也全都是白花花的骨架,骨头雪白,没有一丝皮肉。
水里有一团一团黑乎乎的水草,还有成群的鱼,这些鱼在骨架间穿行,时不时地在骨头上嘬一口,它们眼睛泛红,长得异常肥大。
这些鱼全都是吃人肉长大的,这里的村民又是靠吃鱼维生,我想起昨晚闻的那个盘子,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如果说割舌是残忍,那吃这鱼根本就是毫无道德底线,这湖里沉着的可全都是他们的祖辈,这些人让祖辈们被鱼吃掉,又间接地吃他们的肉,虎毒还不食子,他们根本就qín_shòu不如。
我现在对这里的村民真是深恶痛绝,神哥说的没错,他们不是好人,他们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全是女人和小孩,也有男人,几十分之一吧。”神哥突然开口。
他还在看,脸上一点也没有不适的神情,老黄倒是很好奇:“什么意思?”
“女人都是四十岁左右,颈骨有刀伤,她们应该是不能生育了就被砍死,为了节约资源,小孩或许是残疾或遗传病。”
神哥说的轻描淡写,我的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发寒,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