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数次放过尔等,尔等不思报恩,而反屡次攻我,每次出手我军难道不会有所损失?我军仁慈,虽不愿开杀戮,却不代表这样尔等就能为所欲为,要么放下兵戈甲胄,某再放过尔等一次,要么某便狠心让尔等死于乱箭之下!”手执羽扇,诸葛亮面色严肃道,似乎被蛮兵数次进攻惹怒。
怒火不减,但忙牙长同样也知道如诸葛亮所说的那般,蜀军数次可以歼灭他们的人马,却皆都一一放过,反而他们一次又一次反攻蜀军,似乎把蜀军的仁慈当做了他们肆意进攻而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依靠,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换做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越想越觉得理亏,羞辱感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强烈,忙牙长望着那环绕在山坡上的蜀兵,彻底没了主意。
时间拖得久了,蛮兵也渐渐开始愈发担心起来,万一蜀军这次真的忍不了,下杀手了......那他们可就真的......
“将军!投降吧!”
“是啊!将军!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听诸葛亮的,我们放下兵器投降了吧!”
不怕死的人终究是少数,面对生与死的选择,被围的蛮兵理所当然的选择了生,左右相继在忙牙长耳边劝道,很是上心,因为他们的生死既由诸葛亮决定,换句话说也是由忙牙长决定!
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忙牙长咬牙道:“让某回去如何跟大王交代!”
“将军,投降虽耻,但是弟兄们都得以保留下来,大王即便怪罪,却也不会严惩!相反将军若执意反抗,弟兄们必定会跟随将军,但那却必然是无用之举,我们绝对冲不破蜀军的防线,届时人死了,这些兵器甲胄到头来不还是蜀军的!大王当时可能会称赞将军,但事后反思起来未必不会怪罪将军!”
忙牙长在犹豫,一直未能下定决心,蜀军的箭矢也一直指向着他们。
“将军!南中可不止大王,还有着别人!弟兄们都死光了,大王怎么办?”
“哎!”重重叹了一声,手中长刀掷于地上,忙牙长旋即解下盔甲,羞耻的闭上了双眼,一时间气势更是一若千丈。
继忙牙长之后,蛮兵部将也相继放下武器甲胄,士兵也纷纷动手解下甲胄。
看着做出选择的蛮兵,诸葛亮不禁笑了笑,大手一挥:“凡放下武器甲胄的蛮兵,就此放他们离去,不弃兵者,就地斩杀!”
尽管诸葛亮此时笑得很和善,但是听到其所下的命令不由身形一震,皆知道诸葛亮这是真的动了杀心,那些还有所犹豫的蛮兵也不得不开始放下兵器。
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到一支布衫、麻衣相间的蛮兵从南荒岭走了出来,马匹最后也让蜀军扣下了,尽管恼怒,却也不得不服软。
蛮兵刚走,杨仪便附身笑道:“丞相,我们现在该如何?回营吗?”
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不能继续待在那了!传令,让马岱携其所部三千人马速速返回大营,把能带走的一切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便一把火烧了!其他人速度收拾蛮兵所留东西,后撤八十里安营!”
“威公,将士们的确乏了,不宜再战,先修整几天再说!”
“诺!”
......
走在回云南城的路上,忙牙长一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满脑子都是回去后无法跟孟获交代的想法。
“将军还在忧虑无法回去跟大王交代?”
“哎!大王信任某,这才让某领兵,如今某这般模样回去,让某如何有脸面去见大王!”摊了摊手,忙牙长很是无奈。
身边一部将有些阴冷的笑了笑,旋即道:“交代嘛自然可以交代,只不过就看将军愿不愿意了!”
“怎么说?”
紧挨着忙牙长,部将道:“大王信过几个人?将军多年来对大王忠心耿耿,某全都看在眼里,可是大王丝毫不重视将军,这次领兵实则是因为大王不想从他的亲属及三洞元帅里指派,所以这才令将军前往!某以为,此事过后,大王必定会信任其中一方,那时将军便不会再有机会掌权了!”
双拳紧握,忙牙长内心不服,其自认为不比他们差,偏偏得到不真正的重用,看似是孟获的身边大将,然而见到那些亲属却还要笑脸相迎。
“将军,如今将军兵败,大王念在旧情,虽不会要将军性命,却也会重惩将军,到时不论是孟优将军还是董荼那将军,都不会替将军求情,因为将军对他们来说没有要帮的价值!”
“你究竟想说什么?”怒火仿佛达到极点,忙牙长怒喝道。
“将军,您该站队了!您不可能一直中立下去!”
似乎终于听到重点,忙牙长转头瞠目望向那人,眼中似乎酝酿着什么:“你是孟优的人还是带来洞主的人?”
忙牙长不傻,兵败的罪过已经有了,要想有所交代,那便得有顶罪的人,把一切责任推给董荼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消息是董荼那传出来的,只要自己这边一股脑把责任推给董荼那,那孟优、带来洞主必定不会放弃这个打击董荼那的机会。
“不管是孟优将军还是带来洞主,都是同一阵营的人,有必要分清吗?”
忙牙长心中早已一团糟,但是却又不得不忍耐:“容某好好想想!”
“马上就要进城了,将军还是早些决定为好!”最后那人依旧不忘提醒道。
距离蜀军大营终究不远,马匹被抢,但他们毕竟大都是多年军旅的兵士,不到两个时辰便回到城中,进城时自然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