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听完了,还是那冷冰冰的调子,“不用,司机去接她。”
沈清水拿着手机,看了看好友,把手机递了回去,打了个寒颤,“你伍叔是喜马拉雅山刚回来?”
好冷。
夜千宠笑笑,他对别人都这样。
平时对她也差不多,高冷、矜贵,也就脱了衣服shàng chuáng后像换个人。
“他答应我可以住你那儿了?”夜千宠问。
沈清水摇头,“说让司机来接你。”
席澈从里边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跟人纠缠的缘故,他这会儿的西装是开着扣子的,明灭的路灯下看不大清他的脸。
等他坐到了副驾驶,夜千宠才看了他,“我先送你?”
“送她。”席澈系着安全带。
先送席澈的话,开车去清水那儿直接等司机来接,很方便。但这样的话,席澈明天用车不方便。
还是先送清水吧。
大不了到时候让杭礼去席澈那儿接她。
因为太晚了,沈清水到家的时候并没有邀请两个人进去坐,车都没让下,“走吧,到了你朋友家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夜千宠点头,再次启动车子。
席澈那个独栋公寓缩在的小区很是安静,尤其他住的附近人家似乎都是空的,一走近只觉得一股子孤独扑面而来。
“那个……”她看着席澈解了安全带要下车,犹豫着说不进去坐了。
席澈朝他看过来,她只得笑了笑,“没什么。”
她是跟着席澈往门口走,才想起来车钥匙没拔,自己的包包都没带,只好又折了回去。
拿包的时候,她一手撑了副驾驶的座位,把包够了过来,然后拔了车钥匙,关好车窗,再转身回去。
席澈开了门等着她。
进了客厅,她把车钥匙递过去。
也是那会儿,她忽然拧了眉,盯着自己的手心,又狐疑的抬头看向席澈。
她递钥匙的手心里,蹭了血迹,在她过分白皙的掌心里,那抹血红尤其醒目。
哪里来的?
她就开个车,还有……刚刚撑了一下他的座椅。
席澈也看到了,却装作没看见她的表情,只把车钥匙拿了过来,弯腰放在茶几上,道:“我去洗个澡,几分钟,你坐会儿。”
夜千宠看着他那麻木的表情,皱起了眉。
他是去洗澡啊还是去偷偷换个衣服处理一下?
“你先坐下。”她出声。
不是第一次了,她还记得那次被壹号折了手臂,席澈脸很臭,说明他不是没有痛觉神经。
但是后来他被席卜生打,以及现在,都是面无表情,明显是忍着的。
他在那儿站着,夜千宠干脆走过去把他按在沙发上,“转过去。”
果然,他后背的衣服又几处颜色变深,被血染了。
想起来他一路上可是一句关于伤的话都没说,问他了两次,他也都说的是一点事没有。
夜千宠顿时有些气,“你!”
席澈转了过来,看了她紧皱着的眉,一双冷清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回暖,唇动了动,“没什么感觉。”
“屁呀!”她脱口而出。
席澈听到她这句话,竟然像是弯了一下嘴角,看了她,“家里有药箱,要不你帮我弄一下?”
这不废话么?房子里就这么两个人,她不帮谁帮?
之前夜千宠根本没注意,等脱下衣服,才发现他那是被啤酒瓶给刺的,也许她去之前就被戳了一次,挡在她后面时又挨了一次。
夜千宠想起来他那会儿穿的是衬衫,后来说回去到招呼道别,出会所才穿上的外套,纽扣都不系。
“疼不疼?”她先沾了点碘酒。
但是问完又觉得白问,疼他也不会说的。
皮肉被刺破了两三处,流血厉害的就一个地方,这会儿自己止血也止得差不多了,反而干涸的血粘在皮肤上很难弄下来。
“什么时候回学校?”这个时候,席澈竟然还淡淡的问了句。
夜千宠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席澈也没再问。
她的电话在包里响起时,席澈微微侧首,“我替你接?”
因为她双手都没闲着。
“不用接。”
电话响完了,再花了个几分钟,她把东西都收了起来,“你明天一早起来去一趟医院吧,这只是简单清洗,也没有可以上的药,别发炎了。”
席澈:“明天会很忙。”
夜千宠关上药箱,听到他这话已经见怪不怪,是他的性格,气归气,反而凉凉的笑着道:“忙了好啊,席大总裁命都可以不要,一年挣他个几十亿带坟墓里去垫着睡?也不嫌硌的慌。”
席澈听完这话看了她。
她可没看他,以免忍不住情绪,只把药箱放了回去,又折回来,摸了摸他的水壶。
空的。
终于看向他,他在家连水都不喝的么?
“我去烧。”席澈打算起身。
夜千宠吸了一口气,语调有些重:“您坐着吧。”
他这伤是因为她才来的,还能怎么着?
席澈在沙发上侧倚着,看着她往厨房去接水,脚下发出’吧嗒’、’吧嗒’很用力的脚步声,整个公寓都鲜活了不少,他脸色似乎也好看多了。
甚至淡淡的笑了一下,又坐了起来。
两三分钟的时间,夜千宠接了水烧在厨房。
隐约像是听到了门铃声。
等他出去的时候,席澈在玄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