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是不是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返璞归真的幼稚?
他今晚就是,不说幼稚,也很较真。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心里都舒坦了,你也没差哪儿去,就回去休息?”她看着他,略略的征询。
男人点着头,但又没有要动的意思,还是靠着车门。
甚至反手就从车座上拿了他的香烟出来,给她说了一句:“不困了。”
夜千宠见他又想抽烟,直接伸手过去,想从他指尖把打火机也拿走。
寒愈把烟叼在唇畔,手臂举高了,她就算踮着脚跳起来也不可能碰得到他掌心里的打火机。
夜千宠无奈,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只是垂眸看着她,没搭腔,就那么看着。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他带着郁色的眉宇间,又一路顶在了男人菲薄的唇瓣,撑在他胸口的小手腾出来一只,把他的香烟从唇边撤走,直接扔回车座里。
然后踮起脚,轻轻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行了吧?”
寒愈还是没动静。
夜千宠抿了抿唇,勉为其难的对准他的唇畔印了一吻。
刚想撤回来,回应她的却变成了充满霸道、极致热烈的吻,他的手摸向她的腰肢,握得有些用力,同样用力的还有不安分的舌尖,长驱直入的钻进来,一阵天翻地覆的纠缠。
她现在是已经被diào jiào得越来越没法抗拒他的这种亲密了,没一会儿就整个人浑浑噩噩,脑袋热乎乎的,柔唇又麻又酥的感觉,喘不上气。
他松开她的时候,依旧把她按在胸口的位置。
也没完全放开她,气息还纠缠在一起,温热的薄唇贴着她的,不安分的厮磨着。
黑夜里,嗓音异常低哑,“有多久,没称呼我了?”
这个问题,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明白他的意思。
然后听他带着几分不悦,继续道:“说话直奔正题,见人也不喊了,语气是一副外人的、chéng rén女性调调。”
哦,这下夜千宠明白过来了。
她是很久没有喊他“伍叔”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自己并不清楚,有可能是跟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之后,少了那么个称呼会觉得这关系更贴近于普通人?
她不知道,因为她没注意。
“又没有什么大事,不喊称呼也能说,一定要喊?”她想开一些距离,他不让。
于是她说话的时候,气息都被他给吞了。
很细微,但又很暧昧。
男人不说话。
夜千宠心底叹了口气,“行,我记住了,以后说话先带称呼。”
也不对,“我之前在军营不是喊你了么?你说不准我喊的。”
明着曲解他的意思,寒愈捏着她腰上的手稍稍用了力道,她已经难耐的发出声音,一双好看的眉眼仰起来贴着她。
“你想听什么?”她现在喊总行了吧。
寒愈是觉得,她应该还在生他的气,虽然作为男人,他都已经快模糊了最近到底怎么惹了她,但这种感觉会让人心里不安。
不过,她既然这会儿这么配合,那这事也不计较了。
他的唇再次覆下去,带着胶着贪恋的味道,几个字从彼此唇畔溢出来,“喊什么都行。”
然后又要求,“挑好听的。”
夜千宠却被他吻得差点连呼吸都喘不匀,别说喊人了。
最后也没叫出个所以然,因为察觉了他越来越滚烫、越来越炙热和急迫的索吻下的那股子yù wàng。
忽然腾出手,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指尖,“不要……”
“嗯?”他的气息拂在她耳边,带着质疑和询问。
夜千宠脸色有些羞赧和尴尬,推又推不开他,只能趴在他胸口,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上次,在古树边的时候……”
哦好像不是。
她回忆了一下那晚的场景,脸颊变得很烫,但还是很努力的撑着他,“应该……是在帐篷里,它,把我弄破了……”
它把我弄破了。
寒愈吻着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深暗隐忍的眸子里有着担心,“哪破了?”
夜千宠无力的瞪了他一眼。
还能是哪里?
男人问完,自然也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了,他知道他那晚要得又多狠,也知道第一次对她那样。
可她那时候没说,之后一周也没说。
“现在才说?”脸色微微的沉了下去。
夜千宠觉得这个问题聊起来确实有点尴尬,但是也不及她当初跟他聊例假的时候尴尬。
有可能,是已经成了最亲密的那个人。
她抿了抿唇,“不是很严重……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算疼……就是会,不太舒服。”
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不过话还是中听的,“下次不舒服了就给我说,我好控制力道。”
她已经听不下去了,脸颊烧得厉害,随便点了两下头。
可是他不罢休啊,提起她的下巴,认真而严肃的对待这个问题,“回答,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上车。”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抚了抚,放过她了。
夜千宠动作麻利的钻进车里,抬手稍稍扇了两下风。
回到别墅的时候,家里已经是静悄悄的了,雯姨估计已经回去休息了。
他们直接上楼,她想转身往自己以前那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