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钻洞不成,还是她出神太久了,这人什么时候走出去的?
正想着,她的手机拼命震动起来。
没有接,他走过去拉开杂物间的门出去,一下子被光刺得难受,抬手遮了遮。
“你在这里干什么?”手臂顺势被握了过去,头顶响起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压抑的焦急。
她终于适应了光线,眯着眼,微微仰脸看了一脸阴沉,甚至带了几分戾气的男人。
劈头盖脸的就训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有没有说让你不要出门?你嫌事情还不够多?”
夜千宠都听完了,然后才干涩的道:“你快把我的手捏断了。”
寒愈是松了几分力道,但是没打算就这么罢休,目光低垂,紧紧盯着她,“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杂物间。
这明显不是卫生间,那么黑,她确实没道理进去。
但是如果是她是被人bǎng jià拖进去的,恐怕会吓着他。
只好道:“我刚刚……好像没意识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表情看起来很真,“幸好你的电话把我吵醒了。”
一听到她说没意识了一段时间,寒愈整个脸已然重重的沉了下去,眸子深陷得厉害,目光在她身上至少来来回回了两三遍。
虽然脸色很差,但终究不是在训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
从医院出去到上车,寒愈一言不发,但是让杭礼去调了医院那一层的所有监控。
上了车之后,又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再一次强调,“这段时间哪都不许去,怎么跟我闹都没有用,听见没有?”
夜千宠微抿唇,“我只是回了一趟住处,拿点东西……”
“也不准。”他十分霸道,不留一点余地。
她点了一下头,“知道了……你是怕我像慕茧一样被绑走么?”
然后试探的看了他,“你是惹到什么人了,还是哪年树立我不知道的仇敌了?”
她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别看他行事一向果决霸道,但是确实没树立过什么仇家,商场上那些人对他的臣服是到了连嫉妒都很少有的地步,很少有人记仇他的。
他只说:“累了就睡一觉,到家了我叫你。”
其实她也不累,但是保持安静比较好,她也需要消化消化刚刚的事。
以前她觉得,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很了解这个男人,他就是剖开了自己在宠她。
但是一年来越来越发现,他真是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比如,他就是RLV项目的幕后金主。
再比如,他居然还有这么隐秘强劲的仇家?
闭着眼,一路很长,她也开始恍恍惚惚。
不过也听到他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要么叫你弟滚过来见我一面,要么你带我一句话,他最好是别打千千主意,动她一根头发他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让他活过三十岁。”
声音也不高,语调不算快,就很平常的陈述完,然后挂了。
满月楼蹙着眉。
有人动千千了?
还有,他怎么就非断定一定他弟弟威胁琳琅的了?万一不是呢。
至于,让他弟弟来南都见寒愈,那是不可能了,他弟黑道性质重,踏入这里再走出去会很难。
不过,他可以把话带给越琳琅的,正好见一面。
*
越琳琅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只是走进房间的时候,形象还是那个高傲的冷美人。
推开门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那边。
她也没说话,进去之后放下包等他开口。
许久。
“你加我过来,是打算让我陪你站一天?”越琳琅不得不出声。
她穿了高跟鞋,站得累,只好找了椅子坐下。
满月楼终于转身,远远的盯着她看,然后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说实话,一言不发的满月楼有一种阴仄仄、冷冰冰的感觉,让人很有压迫感,越琳琅甚至没敢直接看他的眼睛。
“事我替你办了。”男人终于开口,嗓音是一反常态的毫无温度。
人在她跟前,目光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落在她脸上。
越琳琅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强势的男人,那种逼人的气魄只是被他那件白大褂和这些年索然无味的生活掩盖了。
但是此刻在她面前一览无余,冷锐的锋利直直的逼近她,“能不能跟他离婚?”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轻轻渺渺的一笑,“如果满医生这话,算是替我办事的条件,那我可以自己去找寒愈!”
想了想,又扬起惊艳漂亮的脸,对着他,“我又十分好奇,满医生怎么会忽然这样要求?我跟谁结婚,和你没关系,要不要离婚好像更加没有?”
男人眸子凛冽的眯着,“你哪怕找一个普通人,谁不比这种qín_shòu强?”
越琳琅笑,“我找过呀,曾经找了个一身正气、英峻逼人的军人,可是事实证明我跟那种不配,所以我想啊,那就找相反的人吧……”
“越琳琅!”男人绷着几分咬牙切齿。
女人被他逼到了椅子角落,不得不躲避,又轻飘飘的:“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是觉得我老公不是军人,甚至沾黑道,坐不端行不正,偏偏我宁愿要他也不要你了,所以你生气?”
满月楼没说话,只是死盯着他。
这些事,越琳琅也没必要跟他交代。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