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她下意识的想要问话。
但是当时的情况过于混乱,她的话音几乎都被周边的嘈杂给湮没了,寒宴也直接把她裹挟起来,根本没空听她说话。
原本里外宫三层的客厅,这会儿的确是一片混乱。
她被寒宴裹挟着护住了脑袋,但同时也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能透过他的手臂下方的空隙,偶尔能看到这里的场面。
原本围住他们的人这会儿已经倒下一大半,倒是那个要跟满长安争地位的男人战斗力挺强,依旧顽强抵抗。
她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是黑纹迷彩劲装的身影,眼前一晃,总觉得所到之处都是一阵凌厉的冷风。
那边迟御带着越xiao jie从后方撤离,看得出来,迟御混这一行,虽然有怪病,但的确不是她所以为的病秧子,至少,他护着越xiao jie的周边,基本没人可以近身。
当然,迟御和越xiao jie出去之后,又从那扇门像个护花使者一样跟随而出的,必然就是第一个人闯入客厅的满神医了。
说实话,换下一身白大褂,依旧那么的帅。
一个个的衣服架子,撑着一身劲装zhì fú,没有比这装扮更帅气迷人的了。
寒宴挟着她也算游刃有余,颠颠簸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客厅一段距离,将她换了个位置。
夜千宠朝后看去。
满长安垫后,看起来已经没了那副悠然,但也应对自如,手边少了那只大白猫,似乎增添了一股子杀气,挺让人安心的。
她还猛的想着,满神医、迟御、寒宴、满长安,嗯,还有她伍叔,谁要是把这一票的男人们全都纳入麾下,还不得让全世界女人眼红死?
离开那个院落,寒宴将她放在了地上,旁边就是车子,冲她颔首,“上去吧。”
她看了看他,然后又往周围看了看。
因为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
寒宴似乎是笑了一下,“赶紧走,免得一会儿又被拎回去。”
迟御也开了口:“先上车吧。”
夜千宠也没啰嗦,弯腰钻进车里,然后透过窗户看了寒宴,发觉车子已经启动了,但是迷彩劲装的人一个都没上车,而是立在路中央像一堵墙,隔绝了视线。
“他们怎么办?”她蹙起眉。
满长安坐在她旁边,抬手看了看稍微被划破了的手指头,皱着眉,“一帮王八羔子!给爷弄这么大个口子得吃多少肉补回来?”
夜千宠看了一眼他所谓的伤口,有些无语。
一共都没有指甲盖那么大好么?
他的大白猫挠他都不止这个口子!
满长安见她鄙夷的盯着自己,反倒是勾着嘴角,看了看窗外,“你担心他们干什么?能从枪林弹雨或者回来害怕这些小喽喽?顺便帮迟御的人帮我灭个门,正好。”
果然是他坐收渔翁之利。
夜千宠看着他,“你哥居然管你这些个破事?”
满神医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插手满长安这边的样子,毕竟满长安穿黑衣的,满神医那是白衣天使。
满长安勾着嘴角笑,“你没听他说让迟御好好把越xiao jie带回去么?”
他会过来是因为什么还不够明显?
“那也是你利用了他,这不是给他抹黑么?”她皱着眉。
满长安依旧笑意十足,“要不然他们把脸抹那么花是闹着玩呢?放心吧,顺手处理完这帮人,他们就自动消失了,抹不了黑。”
满长安这也是借用了一下,反正他们要回去复命顺路的,不用白不用。
过了关卡,车子一路开回满长安的住处。
夜千宠犹豫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我伍叔……我是说,寒愈不在他们之中?”
满长安笑了笑,“不知道啊。”
又道:“不是说他当年是直接下海经商的,那就是不在现役军人之列咯?这帮人一看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一个商人,不说身手,体格恐怕就已经不合格了?”
她白了满长安一眼。
寒愈每天早上都要晨练,那不光是简单的跑个步,所以他的体格、身体素质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好像记得当初带她回策魂基地的时候,他还跟着那个叫张驰的去进行了训练,要不然不可能那么长时间一直都只是开会。
她看了满长安,“照你这么说,你哥更不可能了,每天救死扶伤的人,哪里像威风凛凛的军人了?”
满长安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越琳琅。
越琳琅一直都皱着眉,倒不像是被吓着了,毕竟是迟御的女人,应该什么场面都见过。
这会儿提到满月楼还可能是现役人员,她的眉头就紧了一些,因为当初他跟她分开,就是怪她连累,所以被开除军籍的。
如果他还是嫌疑人员,岂不是骗了她?
只听满长安勾了勾嘴角,道:“我哥确实不是现役军人啊。”
夜千宠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满神医在的地方,竟然没有她伍叔。
所以略固执,“不是现役军人他怎么能跟这群人公事的?你看他那打扮,那气势,怎么看也不像是浑水摸鱼、滥竽充数的吧?”
满长安忍不住笑。
开什么玩笑,维和小队要是抓个人去滥竽充数,那简直是在丢南都的脸,谁担得起这责任?
他们俩正说着,开车的迟御终于冷不丁的chā jìn来一句:“你还有个哥?”
满长安看了一眼夜千宠。
她也反应过来了。
看样子,迟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