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追求……”男人微挑眉,“流言罢了,也不过是商业需求,否则,这种女孩黏上就很麻烦,我倒恨不得离得远些,奈何,她对我倒是情有独钟?”
夜千宠越听越觉得空气变得太稀薄。
微握手心,按捺着脾气,“寒总的午餐就免了,我还有事,再见!”
寒愈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自证清白,她已经转身往大门口,然后又一次当着他的面,直接轻轻松松解密、开门、离开。
张驰在门口不远处,看着这位叶博士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步伐大了一倍,挑了挑眉。
客厅里,男人已然面无表情,只低眉扫了一眼协议。
“去查查,这位叶博士多大年纪,确实擅长解密么?”
张弛听完点了点头,“明白。”
男人信手捻起那张协议,漫不经心的迈步上楼。
夜千宠回到药联大楼,换掉那身衣服,摘了面纱,总算觉得没有东西挡着她的呼吸了。
恰逢埃文打电话过来,“会面怎么样?”
她捏着电话,“不怎么样。”
埃文一愣,“不愉快?怎么了?”
按照他的设定,不该是这样的才对。
“帮我买一**洗手液传上来,谢了!”夜千宠说完就要挂。
但是埃文不挂,洗手液?“干什么用?”
“洗手液自然是洗手还能用来洗菜不成?”
埃文听出来了,她这会儿确实有些火大。
然后,终于听到她说了一句“被摸了。”
埃文呼吸一吨,顿时炸了,“什么?!”
然后他在检讨,而且面对她,他一向都特别的诚实和诚恳,“你说,会不会是跟我有关系?”
夜千宠压根没在意,后来埃文送洗手液上来的时候又给她打了电话,说了他前两天散步的’谣言’。
她一下子没忍住,“你再给我说一遍,我什么?”
埃文哪敢再说一遍她浪荡成性,男色来者不拒之类的话?
夜千宠闭了闭目,难怪,难怪那刻薄男会那么闷骚,手上一点都不安分,原来是把她当做那种人了?
“加一整月的班。”她给埃文扔了一句,后挂掉。
反正话已经出去了,她不可能专门过去解释。
更甚至,她这趟过来,就是为了应付这个男人,今天就要返回华盛顿。
*
男人刚和叶博士说了他对夜千宠没兴趣,恨不得远离,但是只过了两天,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夏季将过,一到下午,天气会稍微变得凉快。
那天略微下着雨,空气里一丝丝寒凉。
男人在楼顶的棚屋下下移的躺椅着,望着漫天细细的雨丝儿,目光悠悠的又落在对面那栋高楼上。
电话就在他手边的桌面上响起。
满月楼打过来的。
“喂?”男人慵懒的拿起电话,嗓音低迷。
“你是不是对千千做什么了?”满月楼语调里带着冷肃和焦急。
男人微微挑眉,“我和她没交集了,怎么?”
“最好是!”满月楼略咬牙,“虽然你是我兄弟,但千千如同我亲妹妹,她这次受伤最好和你无关!”
“嘟!”的电话被挂掉。
刻薄男却拧起了眉,也就在一听到满月楼说她受伤的时候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她受伤?
“张驰!”张驰在楼下,忽然听到了男人一边下楼一边低喊的声音。
转过身去,“先生。”
“夜千宠出什么事了?”
张驰如果没有看错,伍先生下楼脚步略急,神色稍微透着些许的不安。
但他没有记错和听错的话,先生和大小姐在南都那会儿就跟决裂似的,这几天也丝毫没联系,先生在叶博士面前说的话,张驰还是听到了的。
“你聋了?”没听到张驰应声,男人不悦的眯起眼,侧首望过去。
不得不说,刻薄男阴狠起来,和那个伍先生确实并不是一种感觉,刻薄男的阴狠让人感觉实实在在的冷厉。
张驰这才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情况似乎还没解决,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从纽约去华盛顿,少说得要两个小时。
不过,张驰补充了,“大小姐出事的地点,是在纽约郊外,不是华盛顿。”
男人一听,眉头紧了紧,一言不发,但依然拿了外套准备出门。
张驰紧跟其后。
华盛顿还在下雨,阴雨的缘故,天色越发的昏暗。
“地点知道么?”一上车,后座的男人沉沉的问。
张驰点头,“知道,林介跟我说了。”
男人点了一下头,“开快点!”
直到那个时间,男人脑子里并没有想太多,他听到她受伤的第一反应就是赶过去看看,下意识的反应。
哪怕是车子开出去二十分钟,男人想了想,也没想明白。
但胸口切切实实的紧绷着,总有种呼吸不大顺畅的错觉。
想到她那次掉进海里,上来后难受到眼眶发红,给了他一巴掌的场景,越发觉得郁闷,抬手把窗户降了下来。
冷风瞬间灌入,男人无动于衷的坐于窗边,侧脸被夹杂细雨丝儿的风刮得一片冷硬。
车子一直往郊外走。
张驰慢慢的把车停了下来,“好像堵车了先生。”
然后又道:“听林介的意思,好像大小姐那边本身就是因为堵车而出了事情受伤,她一出事,堵车更厉害了。”
男人深墨色的瞳孔在雨里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