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摇头,“也不算,只是当地都这么说的,所以你可以试试捉几个回去,看能不能提取什么东西?”
也有道理。
这东西,除了这里,明显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
“会叮人么?”夜千宠问。
来的时候虽然穿了长衣长裤,但手和脸露在外面,飞蝇能不能传播病毒也是未知数。
修罗看了看她,最终摇头,“不会,吃下去才会。”
吃?
她略显震惊。
修罗笑了一下,“当地人以前很喜欢吃的,摘了翅膀之后扔到火力烤,很香很脆。”
说得她都有些反胃了。
周围逐渐有飞蝇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没到飞蝇的中心点。
修罗几乎徒手就能抓住飞蝇,比拍蚊子还要轻松,夜千宠就只有在旁边看的份儿。
捉了七八只,两个人就往回走。
路途上,修罗看了看她拿过飞蝇的手,并没有提醒她回去之后一定要洗手。
返回又花了不少时间。
寒宴听说吃这东西很可能染病后,随时都保持着警惕。
还问“呼吸应该没事?”
修罗摇头。
“估计是消化道传染病。”夜千宠道。
其实,这要比血液传染都麻烦得多,肢体接触了,万一不小心就入了嘴,这病就上身了。
所以,回到修罗家,夜千宠洗了好几遍手,吃饭的时候也绝对不碰嘴巴碰的地方。
第二天开始,她就开始在慈善点坐诊。
她的飞机上带了不少东西,要问诊并不困难。
两天、三天的过去。
她已经记录了不少东西,发现这个病其实还有潜伏期,所以她得稍微待几天。
一周过去之后。
那天寒宴去清点了飞机上的东西,确实不太多了。
烧了一壶水,给她的杯子里灌满才往回走。
慈善点外碰到了修罗。
修罗看了他手里的杯子,“我给夜小姐递进去吧,你过不去。”
最近慈善点天天人满为患,跟煮饺子一样。
修罗绕过慈善点后方,在那儿停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脸上有着纠结的表情,眉毛蹙着。
往左右看了看,他从自己兜里摸出了一只早就干了的飞蝇,是那天他捉了之后一直放着的,现在都脆得能捏成粉末。
如果粉末撒到水里,根本看不出来。
他用手用力的捻了几遍,没有直接往里撒,只是拧开杯子,在杯沿慢慢抹了一圈。
盖上盖子的时候,动作显得很艰难。
杯子送到她手边的时候,夜千宠抽空回头看了他,“修罗,你怎么过来了?”
修罗勉强笑了一下,“给您送水!”
夜千宠看了看,刚好渴了!
“谢了!”她给了个温柔的笑意,顺便身上摸了摸他不怎么爱笑的小脸蛋。
这个动作,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修罗记得,上飞机之前,她就摸过他的脸,那时候,他的脸比现在还脏,正常人连看都不愿意,更别说温柔抚摸来安慰他。
修罗看着她拿起了杯子,眉头越紧了。
小手也捏在一起。
“当!”就在夜千宠即将把杯子凑到唇边的时候,杯子忽然被修罗撞掉了。
夜千宠愣了一下,低头看到他紧紧咬着牙,甚至眼里通红,说了句“不能喝……”
她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修罗。
“怎么了?”
修罗也不说原因,只是道“您把杯子扔了吧。”
夜千宠却笑了一下,“不行的,这杯子是别人送的,我挺喜欢!”
她把杯子捡了起来,抹掉上面的吐,宽容的笑,“没事,洗一洗就干净了!”
“那就明天再用。”修罗道。
晾晒一天之后,摸上去的东西应该就没效果了吧,他想。
她只好点了一下头,“好!”
从夜千宠离开华盛顿已经过去过去快两周。
冯璐等人从南都返回了华盛顿,没有把老太太带上,因为老太太说她身体不好,到时候让他们分两地举行订婚仪式。
冯璐当然只能答应下来。
一切,可以说是很顺利。
回到华盛顿的第一天,寒愈就跟她去了原来的查理别墅,因为查理先生说有了合适的日子,先见面谈一谈,简单准备一下。
而日期,就在三天后。
特别紧。
冯璐并不意外,她知道父亲想趁着夜千宠不在尽快解决这件事,什么好日子、歹日子根本不重要,那就是迷信而已。
“是不是太急促了?”男人坐在沙发上,手心里不紧不慢的搓着两个核桃。
查理抬头,“合适的日子难选,不过虽然紧迫,准备起来也简单,有专人去做,你们俩试一试礼服就好!”
男人微微挑眉。
张驰站在一旁,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之前还说不着急,怎么走了一趟南都回来,忽然就急三火四的了?
等回了酒店。
张驰看着先生搓着核桃倒了一杯红酒。
忽然问他“你觉得呢?”
张驰顿了顿,实话实说“冯小姐似乎不惊讶她父亲把日子定得这么紧,说明他们父女应该商量过,就在冯小姐去南都的时候。”
“但据我回想,咱们回南都这些天,并没什么事值得他们父子急着把婚期定下的?”
可事实上,父女俩就是急了。
反过来就证明,确实有那样的事,值得他们父女发急。
那晚,张驰没见先生说什么,第二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