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实在猜不到这帮人都在干什么,她也没时间去研究,每天忙得很。
她一天忙完之后,往往都会去有风的地方稍微坐一会儿,放空放空思想,整个人就会轻松很多。
那天她坐了会儿,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是寒愈才继续转回头坐着。
他在她身边的位置随便拍了拍就坐下了,过了会儿才侧首看了她,“很累?”
夜千宠懒洋洋的不想说话。
他把她的手握了过去,在手腕的位置揉着按着,转着圈儿帮她放松,“从来都把你当公主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这活儿确实够折腾你,回去恐怕手腕都得落下毛病。”
他那样子,是十分认真的,满是心疼的担心样儿。
她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人哪里古古怪怪的,但是也说不上来,似乎也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他略微低眉专心于她的手腕,那张脸还是一样的英俊坚毅,淡淡的偏冷气质,若是只这么静谧的坐着,她都快忘了他这个人狠辣疯狂起来是什么样。
“是不是发现很久没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了?”他没看她的,但似乎知道她的视线在哪,微微勾唇,道。
声音低低沉沉的,在傍晚的风里显得格外好听。
她转过脸,脸上一副清淡,“还好。”
寒愈低笑,放开了她的手,但并没有完,转眼就一个手臂绕过她的身子,正正好好环住她的腰。
“别动了,小心掉下去。”她刚要动,他就低声警告,继而又变着语调,“好心给你取暖还不要?怕再爱多一点?”
听到这话,夜千宠几乎是瞬间转头看了他。
说话不正常,必然有妖的表情,“你有事?”
男人微挑眉,“没有。”
她把他环在腰上的手拿掉了,他倒也配合,没再缠上来,但是视线依旧盯着她。
应该是她的头发。
“找时间,让人帮你把头发修剪一下?”他开口。
夜千宠抬手抚了抚过肩的长发,“没觉得哪里不好。”
“就简单修一下,把发尾的小分叉修一修?”他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说起来,她都快忘了上一次这个男人用这种温温软软的语调哄她是什么时候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再说了,她看了看自己头发,“哪里分叉了?我发质很好。”
没有发黄,也没有分叉,纯属瞎扯。
“修一修。”他改成了最简单的三个字坚持,语调倒还是那么低沉悦耳的样子。
夜千宠稍微深呼吸,起了身,“我回去了。”
她走之后,有人过去找了寒愈。
他的视线跟随着她往远处飘,也问了句:“什么事?”
“埃文那边,跟您预想的差不多,让咱们的人插手么”来人声音平平。
寒愈收回视线,意料之内的表情,“不必。”
*
夜千宠大概知道埃文那边的事情时,是从边角新闻那儿捕捉了信息,然后放心不下,直接给埃文打了电话过去。
她这边正在打电话,听着埃文道明始末,但越听自然是眉头越紧。
正好抬头看到寒愈过来,直接挂了电话,一把将他扯了过去,“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寒愈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大概知道她的意思。
心平气和,一脸耐心的样子,握了她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拿下去,沉声:“埃文什么情况,你来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很意外?”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她这会儿心火正旺。
“埃文是怎么拿到我那副眼镜专利的?隐藏的功能他摸得那么清楚,不是拿着眼镜琢磨了几天?”她略侧首睨着他。
柔唇微弄,“那我请问,埃文是怎么能拿到我那副眼镜的?”
她的那副眼镜,从大叔出事之后就要回来了,放在哪里,除了她自己人,就只有寒愈知道了。
埃文能自己弄到?她除非是傻子才信。
“你怎么做事越来越这么见不得人呢?”她都想骂人了。
寒愈却一脸语重心长的看着她,“那你换个角度想,如果埃文过不了这个资金的坎儿,转而在rlv进入南都的事动脑筋,是不是结果更坏?”
这个事,她之前担心过,问题是,为了保护南都引入rlv,就牺牲她的眼镜?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还有,你既然暗搓搓的帮了他,让他走了这一步,背后又小人的把人家曝光了,直接把他定在舆论十字架上,不报复他你难受?”
“你好歹比埃文大了那么多岁,能不这么欺负人?你这不是要看着他玩完么?”
也太缺德了。
寒愈一脸的事不关己,“他自己选的路。”
不过,他也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如果他幸运,身边的女人可以借助自己家的势力帮他解决问题。”
然后神秘的一笑,“只是……帮他解决完问题,可能,人家也是需要条件的,比如……让他入赘?”
夜千宠盯着他,慢慢的变得若有所思。
寒愈已经走到他跟前,“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埃文那个情况,怎么都得找个办法解决,你帮忙,总比让他铤而走险好?”
“至于你的损失呢……”他低眉,满脸认真,甚至还带出了一点愧疚,不过在她看来是假惺惺的,“到时候我补偿你?”
“你补偿?”夜千宠瞥了他,“补偿之前,你得是自有个体。”
“别忘了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自己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