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渐渐黑了,终于到了蔡予锷随手指得位置,余曼莎在国道旁的山坡上,停下了越野车。
蔡予锷先下车,走到远处树林里放出金尸。
他仔细打量着金尸的苍白面孔,越发觉得金尸和余曼莎如同孪生姐妹一般,实在长得太像了。
蔡予锷暂时抛开这个问题,让金尸运转天罡变化,变成孔达德的沧桑样子。
他自己则恢复了真容和短发,扒掉了上衣,在衣服上写满了字迹,内容正是阮老祖的五音无相功法门。
然后蔡予锷躺在树林中的草地上,假装昏了过去,将满是字迹的衣服在盖在身上,想以此来回赠给余曼莎。
蔡予锷控制着金尸走出树林后,对吉普车里的余曼莎叫喊,“小丫头,过来一下,惊喜来了。”
面对元婴前辈,余曼莎还有些放不开,老老实实的下车走过来。
快靠近树林时,她没有发现对面的人已经掉包。
她对扮作孔达德的金尸,恭敬的问,“前辈,什么惊喜?现在可以说了嘛?”
树林外的金尸,被蔡予锷操纵着,饱含深意的微微一笑,“是一个人,你想见的人,就在树林里。”
看见余曼莎张口欲言,金尸伸出食指做出噤声的动作,开玩笑的说,“很感谢你载我一程,不过兑现了惊喜我也该走了。其它的不要多问,问了我也不会说哦。”
说着金尸俏皮的对余曼莎挤了挤眼。然后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进树林看一下。
之后,金尸潇洒地走向反方向的山坡。察觉到余曼莎一直看着自己背影,便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余曼莎觉得之前,跟这个孔达德相处得很融洽,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前辈高人。
不过这也正合了她南下之时,长久客居安南的叔祖,临行前为自己卜算的卦象征兆。说自己此行收获颇丰、情法两得,意中人现、三遇定情。
余曼莎遇到搭车的陌生人,虽然心里有猜想,还是没料到沧桑大叔一下子变成了元婴前辈。
她明显感觉自己变得很拘束,但直觉里仍相信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余曼莎不明白孔达德为什么突然离开,但对他所说的惊喜万分期待,不知是不是叔祖所卜算出的恋情与功法。
她看着金尸的背景,一晃闪进数十米,几下便翻到山岭上,冲上天空不见踪影。这才走进了树林中,寻找所谓的惊喜。
皎洁的月光下,原野上虫鸣鸟叫。
蔡予锷在树林中的草地上,听见余曼莎的脚步声,赶紧合拢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余曼莎走到他跟前,借着月光打量着草地上躺着的人。
她发现果然是揣测中的蔡予锷,神情有些复杂。既有得偿夙愿的欣喜,又有摸不着头绪的疑惑。
余曼莎站在蔡予锷身前,盯看着皎洁月光照射下的他,用脚尖点了点假寐的他。
横躺着的蔡予锷,如大梦初醒般的睁开眼静,假作睡眼惺忪的看向余曼莎。
两根笔直而光洁、修长又浑圆的大腿映入眼帘,蔡予锷眨了眨眼睛,接着顺着美腿向上方看去。
蔡予锷看见,脚踏银色中跟鞋、下身着蓝色牛仔短裤、上身穿米黄polo衫的余曼莎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正绞玩着手指。
余曼莎歪咬着粉嫩的嘴唇,也不说话,就用漆黑的眼眸盯住蔡予锷不放。
一双杏眼不时扑扇着长长的的睫毛,仿佛会说话似的。
月光的银辉洒落在余曼莎,那婀娜曼妙的身形上,衬托出她苗条纤细的曲线身体,照亮了她清秀娇柔的精致脸庞。
蔡予锷看痴了,傻愣愣的呆在地上。他发现余曼莎慢慢地,懊恼神色中有些娇羞,白皙的大腿又向自己踢来。
他一把接住余曼莎的脚踝,顺势坐起身来,“美女,你好嘛?又见面了。”
余曼莎松开了轻咬着嘴唇,“放开你的手。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蔡予锷被她松开嘴唇时的动作,撩得春心萌动,很是乖巧的放开她的脚踝。
但在脑海中一直回放着,方才她嘴唇松开后的惊人弹性。
余曼莎看见蔡予锷傻乎乎的坐在草地上,弯下腰将他扶起来。正好看见他身上满是文字的衣服。
余曼莎仔细打量了一段文字后,晓得了这是一篇了不得的功法法门。暗想,这应该是沧桑大叔留给自己的惊喜之一。
余曼莎蹲在蔡予锷身边,身体靠他很近,接着月光仔细阅读着衣服上的文字。
蔡予锷被余曼莎的体香,熏烘的头晕脑胀,神情愈发呆滞起来。
这段时间饱经风波的他,一下子坠入温柔乡,再也按捺不住心猿意马的杂思。
余曼莎看完后,发现蔡予锷魂不守舍的样子,露出了担心的神情。误以为他是被沧桑大叔施法弄来,还没完全恢复。
余曼莎很是贴心的给蔡予锷穿上衣服,然后搀扶着他走向吉普车。
蔡予锷又回到了副驾驶座上,听到余曼莎小心的问,“好些了吗?你都记得些什么?”
蔡予锷看得出她的紧张之色,眉眼上挑露出笑容,“我没事。好像做梦似的突然到了这里,睁开眼就看见你,真好!”
“真好?有什么好的?”余曼莎娇嗔着,用手背试了试蔡予锷的额头温度。
“能遇见你就是最好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好后悔没有留你的号码。”蔡予锷趁机抓住她的手不放。
“哼,蔡予锷,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余曼莎试着撤手回来